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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7章后分线(原走向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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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德抛以好奇与期待,“那他什么时候来?”

这次陈愿没有细说,只说“快了”。

信德又忸怩地绕起发尾,瞅着鞋面上沾没沾灰,忽然额上如有一阵风触及,很快很轻微。

再一抬头眼前已经没了人,陈愿总是出现得突兀,消失得也突然。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缓缓悟得刚才落下的好像是一个吻。

接着又用手背贴着侧脸,蹭得燥起来。天气是转凉了,怎么反而涨了热气?他心想。

信德等了没多久,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在皮肤即将泛冷意时。

后一瞬他的手被捂热,干燥而温暖的气息使他的心绪抚平。

“天气冷了,你怎么不往屋里去?”熟悉的嗓音同触觉一般,捂得暖和。

信德打量起了人,眼里泛光笑着说,“我等你呀,要是你来了我不在,那多可惜?”他垫起脚跟抱了下。

而后,他被男人搂抱着不放手。

“咦?你的手上怎么多了道疤痕?”信德吃惊地说,天色比较昏暗他没看清,还是他不小心压到才发现,那道疤痕还不是小疤,划得有些长。

信德最怕疼,瞧见别人身上有这样的伤痕,情绪感同身受地低落不少,“是不是很疼?之前都没有,是发生了什么?”

严恃静静地抱着他,哑笑地说,“都过去了。”

过了会他还是说了,“我前段时间去海上,起的浪有些大,没注意船板上有钩,才不小心划到。”他的口吻很平淡,述说的故事却不太平常,也不知道说的真不真。

信德惊诧得捂嘴,庆幸人还在,那这疤痕倒也不完全就是个坏事。

只有他信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严恃好像变了,细看又好像没变,在他们没见到的日子里,他好像经历了很多,那是历经世事之后的平静。

事实上信德不知道的事情多之又多,意外一踵接一踵,除他之外的人都在风波中接受骤变,若是平淡得无趣,反而是一种可贵。

怎么会?他们才多久没见,信德否决了自己骤起的猜想,甚至还困惑起自己为何生出这样的想法。

严恃黑了点吗?好像没有。他瘦了?他好像一直如此。

信德偏着脸,他望到远处有什么动静,甚至不是小动静。

好像是有一群人挤在一块对冲,或许是有什么矛盾,信德担忧着,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扯了扯严恃,“那边是发生什么了吗?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

严恃的神色仍旧平静,“等会找人打听,外面冷,要进屋吗?”说完他就牵起信德往里走。

信德的鼻尖泛冷,意识到已经是夜里,但他还记得严诚与严恃似乎有矛盾没有协调好,他踟蹰地说,“先生——先生不知道回来了没。”他暗示严恃,不希望他们发生冲突。

严恃勾起的弧度轻微,脸上瞧不出笑意,“他暂时回不来。”

他没有让信德过多纠结,因为他提及了令信德感兴趣的话题,“信德,你还想去看草原吗?”

他们的行程不太赶急,绕过细雨和荷塘水上的户户人家,信德见小船穿过桥洞,屋檐枕河,便对这番景移不开眼。

雨后他牵拉着严恃也要坐上小船,细长的颈项伸着往下扫看,对澄清的水面很是满意。

他的额发连着鬓角挂下,雪白夹花流苏云肩披在平肩上,穿的是坠着珠花的洋菊熟罗衫,亮色而清爽,眉梢上扬点缀出水墨画般的神采,眉目精致小巧而不显妖冶,正好毫不违和地融入水乡景色。

信德几乎要忘了他们的目的地是草原,剩下的一点记性,留在了嘴上,“我们在这留一段时间好不好嗳?”

他连目光都没移开,就说出了这句话,可想而知他哪是只想留一段时间,他是压根不想离开。

严恃见他张望得尽兴,也就软化脸色,随了他的意思。

不知是哪扇窗传来了琵琶曲声,慢慢悠悠又余响非常,听见这缠绵的旋律,信德想起他忘带的唱片机,他存了好些曲子,若是带了,在这也应景。

他的兴致倒也没下去,就着琵琶曲,提议给严恃唱一小曲。

信德将散到锁骨上的发尾往后挽,指尖点绕,细润的嗓音伴起,“一着绣鞋,入了半截春。他说,戏水作鸳鸯,桃花来去长相依;去时匆匆,来时只剩笑语赔言,又谈何情深不负?”

他唱得有些感伤,眼睛好似含了情。

严恃在他停声后问,“不开心吗?”

他的眼皮润了两下眼,又清亮得不太像,他转过下巴嘴瓣微提启,说,“我还得跟你说声谢,哪会不开心?”他的喜色明显,不像是假的。

“你给我唱了曲,够了。”

严恃微倾向前,同他一起望着远处泛起涟漪的水面撞上绿苔墙围,回荡出更泛的水纹。

在信德没留意时,他侧身低头在信德的唇上点了一下,划过去,在脸侧上又留了一刻。

因为是在外面,信德不清楚有没有人看到,闹了个红脸,他难得纯情起来。

他捻起手帕捂住朝向严恃的一侧脸,眼神不定就是不看向严恃,颇有些羞羞答答地嗔怒,“还在外面。”

原本两人的氛围和谐,呼吸随着微风舒缓。

信德却提起了与氛围不搭的话,“先生说你先前去办事,那——事办好了吗?”先前他有向先生打听过严恃,先生提了一嘴,现在他记起来了。

严恃“呵”了一声,笑不像笑,怒不像怒,“可不就是办好了?”

信德似懂非懂地点头,不知道他悟得了什么。近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先生和严恃总是忙一阵歇一阵,还都是托另一个人来说。严恃办好了事,现在先生又忙得不行,他连这次出行都没向先生告别,就跟严恃出了门。

严恃说,先生有事要办,所以只能他们自己出来玩。

而其他的朋友,严恃也帮他加回了好友,不过都比较忙,暂时没空细聊,群倒是没有重新建一个,但这也不过是小事。

信德扬起笑容抿着嘴笑得纯粹,总归没人忘了他,这便好啦。

他们在这个地方闲逛起来,这里街道多,巷子更是一个弯口能拐好几条,稍不留神就走不回原来的街。

说来奇怪,信德也不怎么爱逛街,但似乎是受古香古色的街景影响,倒是起了兴趣。这么一说也明了,信德的兴致来得突然,仅在特定的场景下触发,就同他突然看着旗袍店里的旗袍走不开一般。

他们路过的旗袍店有好几家,各式各样的都有,先前也不是没了解过,但信德独独被一套墨绿色旗袍吸引了全部心神,因为这套款式是他幼时觉得老气的一款。

他的奶奶生前就爱穿旗袍,尤其爱盘扣朴素、没有任何装饰的款式,而信德更爱花的艳的,欣赏不来他奶奶的眼光,有一次他的奶奶穿了一身墨绿素雅的旗袍,信德说了一句,“奶奶,这身不太好看。”之后那身衣裳就再也没见他的奶奶穿过。

如今也不知怎的,他竟然觉得这套旗袍好看得紧,反而不解小时候的嫌弃。

信德是喜欢的,但瞧着这家店全是女款的旗袍,没好意思走进去,只是在店门口不远处杵着。

严恃见他舍不得走,温声问他,“喜欢我们买下来回去试好吗?”

严恃知道他不好意思走进去,只是问他要不要。

信德神色犹豫了一会,还是摇着头拒绝了。他的奶奶教导过他,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同的,穿着也不相同,那身旗袍还是留给另一个喜欢的人比较好。

他们继续逛了没多久,严恃让他留在那等,他去买些水饮。

信德面色乖巧地应好,心绪仍惦记着那套旗袍,一直挥散不去。

等他回神看着面前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路人,心想严恃怎么还没回来,犹疑他被其他事绊住时,手提袋挡在他的视线前,他往袋子里一探,正是那套墨绿色的旗袍,细密的针线在他眼前放大,绣得工整。

他惊喜地抬起头,弯着眼睛说,“你怎么买回来啦?我不是说过不要吗?”他说着话,恋恋不舍地多惦记两眼,明眼人都知道他的喜爱。

袋子被递到他怀里,他低头声音闷了不少,“我好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些堵......”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信德没由来地难过,严恃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他的不解,而是将他整个人覆在怀里。

“要去换上试试吗?”

信德提了点精神气,却还是有些没劲,“但那是女式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穿得上。”

“我问过了,选的尺寸可以。”严恃考虑过这个问题,提前询问过。

信德还是埋着头,严恃将声音放得更加和缓,“现在比较仓促,后面再找裁缝给你定制好吗?”

他终于探出了头,眼神晶亮地试探道,“那你要多夸夸我哦,下次我才好意思穿别的给你看。”

信德双手捧着旗袍,肚子先响起了声,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传入他的耳中。他收紧肚皮上的肉,虚握成拳捂在咕噜作响的位置,面上为难地笑了两下。

严恃站在信德的背后,将他拢在怀里,正好覆在信德的手背上,“附近有家菜馆,吃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靠得近,说的话轻,打散了信德不上不下的尴尬感,他偏了头,面颊碰着严恃。

严恃在信德的脸侧磨了磨,直到信德额上的一缕发丝垂下来,些许痒意使信德躲开了些,他们才停止了这种厮磨的举动。

菜馆里有一道鱼,信德喜欢含进嘴里,再吞入喉咙。

“比起我父亲带你吃的鱼,如何?”严恃好似无意间提起,搛了一筷子鱼肉。

信德咽下一口,瞧了两眼,没回,只是接了鱼肉,忙着吃。

他吃得没什么动静,看着专注,可他的心里却一直想着那身旗袍,他摸上手就知道有多柔软,是不是还可以戴上一些翡翠和珠宝的佩饰......不,他的奶奶时常素着穿,他也可以素一回,兴许效果不错?

这一口还没吞下去,腔内牙龈处传来一小阵刺疼,信德抽了张纸巾,口中的食物吐了个干净,微动了下,刺疼感仍没有消失,应该是鱼刺卡了,别人都是卡着喉咙,他倒好,直接卡在牙槽。

他的舌头在周遭没有章法地绕了半圈,急得呆住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既看不到也不好取出。

严恃放下碗筷,倾身凑近,一手抵在信德的下颌,“张嘴。”

信德微张着嘴,可那根刺卡得深,瞧不清楚,他的背被轻抚了下。

“再张大点。”

他只能再努力地张大一点,他几乎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做出这种袒露的举动,比裸露更加有羞耻感,或许是吃力,他的面颊逐渐发烫,只希望鱼刺能早点取出。

严恃从他的齿间探入手指,信德本能一缩,牙齿没合上,倒是咬到了严恃的手指,信德撑着椅,头仰得更靠近。

严恃触碰到他柔软的口腔内壁,稍一动作,就取出了鱼刺,信德终于松了口气,合上了唇齿,舌头顶了两下刚才刺痛的地方。

看着严恃的手指黏答答地擦拭着,信德不觉间脸又烫了些。

“你说要带我去哪呀?”他找到了话题转移。

严恃擦拭干净后,纸巾随意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轻笑道,“去了才知道。”

信德原是不纠结,见严恃不说又好奇起来,本着也没多少时间就能知道,所以他只是唔了声。

那是一家院子,门窗都有雕花,回廊弯了几折,不像是新建的,更像是上了年头,被买下来。

推开的漆门有些厚重,莲纹铜锁开了后就被撂在石桌上,信德不知为何,先是注意到这把锁,又回望了大门,门外有鸟雀飞过,晴空朗朗。

他的眼波泛起,向着严恃说,“严恃,你也想把我留住吗?”

他的心中浮起了某种久违的感受,那是严诚第一次带他去宅子里,当时严诚说,可以把那里当做他的家。

所以信德在那里踱了好多步,直至花朵凋谢、叶子落下去,又长出了新的根,唯有信德一直守在那里,相守的是漂亮的衣裳、华丽的首饰,以及又一轮的鲜花嫩草,偶尔还有闲下来的先生。

而严恃又是什么想法,信德不知道,他只知道严恃说过要带他去看草原,如果严恃食言了,他就——就不理他一段时间,如果严恃跟先生一样隔三差五不回来,还不喜欢他在外面待久,那他......他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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