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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7章后分线(原走向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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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德少有地乱了想法,没哭,眼神却比哭还委屈,瘪着不高兴,最后被严恃捧起了脸。

“不是说想换上那身旗袍吗?我是瞧中这个院子跟你搭,所以才买下,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不想的话那也没关系。”

信德这才止了情绪,兴致冲冲地问了严恃可以在哪换,拿着衣服就走去。

严恃的眼神还落在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后,他才跟上。

信德脱下衣服散了头发,将发尾捋在一边。

旗袍在腰线处缩得紧,臀部贴着布料,每一次的扭动,都显得清楚,稍一迈开腿,开衩口摇摆就会露出腿侧肉,他的胸部不发胀,倒是不怎么显鼓。

他将盘扣一个个扣上,走的步子慢了又慢,走到镜面前整理了好一阵子,他低头将衣线摆正,余光见镜面多了一个身影静静地看他。

信德笑着回头说,“怎么来了也不说?”

穿旗袍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尺寸较宽虽则容易穿上,却不够极致,衩口要收敛至比臀围小,与肌肤相贴合才算好。

信德交叉着腿穿上,手轻轻摆放在胯骨侧上方,仅有的肉感在合身的裁剪中暴露得分明,他终究是男人,身子骨比女人大,不至于别扭,倒也还是觉得男装自在。

讲究的穿着通常伴随着另一件麻烦事,穿时有期待还好,要想脱下来,急躁是最大的阻碍,越是急,脱得就越慢,偏偏这费心费力的事还得按步骤来,扯的话容易崩线不说,大概率还会扯疼里边的肉。

就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一个理,严恃干过心急事,那时候他一心想要带走信德,急切得不愿再等待,考虑得不够多。

那场搁置的旅途中,他下了越野车后被刮起的狂风狠狠削下一层,见到严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可能了,尽管他们在没有任何人插手的情况下打了一架,在某些时刻他还处于上风,但他的后手不足,他注定失败,严诚的出现最大程度验明了这点。

而严诚的掌控欲大到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一旦发生,必须让对方扭转到合乎规矩才能满意。

他不服管教,缺乏教训,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严诚要派人将他关押到无人的岛上,直到他认清自己的错误,认不清那便关到认清,再认不清,那他将再无见到信德的可能,这还是严诚留情的程度。

正因严诚没下死手,他才有了逃脱的机会。离搁浅滩最近的地方,他凿开了窗,夺取看守人的手枪,敲晕人后放置在一旁。

他犹豫过要不要下死手,就在这一刻的犹豫中出了疏忽,那个人没有完全昏迷,他撑着最后的一口气,趁机刺了一刀,又奋力试图撞上集装箱。

那个人没想过活着。

严恃制挟他,匕首刺上来的瞬间只来得及扭转,划了他一痕,却正中那个人的心脏。

那个人的神情很平静,在他知晓自己的性命即将终止时,松开了手,全然不像起初挣扎那般激烈,悄无声息地闭上眼睛。

在这个静止的瞬间,严恃对严诚的残酷有了更加明确地认知,这些人都是亡徒,此前他所崇尚的种种有如自由、学识、未来,皆在这一刻被击碎。

他也成为了亡命之徒。

这才是严诚真正要给他的教训,以血,以自由,以毁灭。

他通通接下了,蛰伏着寻找时机还手。

严恃按耐住心下的急切按着顺序进行,解下信德侧领缘上的花扣,松开后确认开襟位置由上往下拉,在此之前信德已然双眼迷蒙软着腿肚,他的身体越软,旗袍倒是更容易褪下。

信德若是无力而瘫软,只需要往下身揉捏,使他禁不住蹬脚,便可以往上托一些使力完全拽下,只要他的领口是开着的,严恃就有办法使他裸露坦诚。

而让信德的领口开着展开锁骨则更为容易,甚至都不需要引导,信德自有这个习惯,这个习惯说起来不好不坏,显得是他有意勾引,若要说他是故意的,那却是冤枉他了。

信德习惯素食,但是如果有人给他喂肉食,他也不拒绝,尝上几口后也不说喜不喜欢,只会撩着眼看人,叫别人判断。

嘴里说着不要反应则更真实,来者不拒。

怪就只能怪他是个不会拒绝人的,他的态度太软了,趴在人的心口不动弹,软成一滩水似的粘着挪不开。

他被严恃哄着主动猫叫几声,涨红了脸晕乎乎地也不懂得拒绝,被人当肉般啃了不知道多少口,只会小声啜泣,不要、慢点、难受几个词反复轮回倒。

信德的滋味只有尝过的人知道,轻易便能使人上头,且不愿意放手。哄着他然后欺负他,只要好听的话多说几句,他就分不清究竟是不是在欺负他,一轮过一轮,等他真正意识到就差不多该累困了,也就提不起劲骂人。

之后接连几日他们基本都在床上混,信德的感知混沌,只觉得累人,他生了气严恃才停下。

信德背过身鼓着气,他惦记着那身刚穿上没多久就脱下的旗袍,暗恼着以后再也不要穿给严恃看了,他根本不会欣赏,哪有人刚穿上就被扒下来,他自个都没有欣赏完,越想越恼。

结果被严恃捞回了怀里。

“信德穿旗袍的模样太美,我到现在都记得。”沙沙的懒声戳中了信德的心思。

信德将被子往上拉,将他的脸面盖得严实点,他的恼一下子就变成了羞意和开心。

信德回想着他自己穿上旗袍是什么感想,找不到什么笼统的词形容,只想起当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突然一阵恍惚,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头发长了,而他再也不是半山腰上那个每天摘了花戴在耳朵上跑回去找奶奶的小少爷了。

十(完)

严恃做足准备让严诚无法脱身,和信德在江南小镇上停留了一段时日,可他唯独疏忽了一件事,这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变数,是陈愿。

严恃确认了陈愿的身份,便以为他也同样希望信德变得更好,去感受更广阔的世界。

实则陈愿无所谓好坏,他把选择权交给信德。曾经他问过信德更喜欢谁,如果信德做出了偏好,那么他会帮助被偏好的那一方,信德心底没个轻重,也论不出喜欢的深浅。

所以陈愿成为了平衡势力的杆秤,不偏不倚,甚至在严诚脱不开身时暗中帮衬了一把,透露了信德的位置。

严诚赶在他们还没去往草原之前来了,再次造就了相似的场面。

近来天气降温得迅速,在某天傍晚,信德窝在严恃身前,套着毛绒质地的外套,双手揣在严恃衣兜里取暖,屋外似有雨滴纷纷扬飘落,雾茫茫一片。

信德呵出一口气,形成白雾散在空中,他细看落下来的雨滴,透着白,别过脸疑惑地问,“下的是雨吗?”

严恃望了眼天色,“下雪了。”

这下信德起了劲,小跑去了能摸得着雪的边沿,垫着脚伸出手心捧了一手冰冰凉凉,放在眼下一看,已经融成了一滩水。

他也不气馁,盯着飘起的小雪看得开心,继而眼神晶亮地回头,“严恃,是初雪。”

“是啊,信德,你知道初雪还意味着什么吗?”严恃牵起他的手,按在他的脸边。

信德稍一回想,好像先生说过,但他不记得答案,便摇了摇头。

“是第一次纯净的爱情。”

两道同样低沉的声音重叠,信德往后望去,竟然是先生。

穿着灰色毛呢大衣的男人阔步走来,继续说道,“正是夫人于我。”

他近乎喜出望外,笑容泛起,拽着严恃就朝那边走过去,两手牵得满当当。

“呵?第一次?”严恃还未拎出其他情绪,不冷不淡地刺了句。

信德没什么眼色地说,“我知道的,先生对我说过。”低着眉眼颇有些娇羞,后一瞬被严恃的手指捂了嘴。

“那为什么会是继母?”

信德扒开他的手指,继续抢答道,“虽然我是严恃的继母,但我也是先生唯一的妻子呀。”

严诚颔首,“夫人一直都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没有再瞒着严恃。

严恃一时怔在原地,心跳恍如慢了一拍,霎时想明白了许多事。

所以,一直以来他所憎恨的父亲并非是他的父亲,他的厌恶没有理由,甚至都站不住脚,此前他认为的真相不过只是他的自以为。

“轮到我们来谈了。”严诚压着嗓子,眉目威严。

正当严诚要与严恃前去私谈,信德勾了勾他的小指,双眸如秋水地望着他,软着嗓音撒娇,“先生,初雪要一家人一起看才好看,你们快些回来。”

信德再也不想花上一段时间等待另一个人,他希望陪伴是完整的。

在眼神的触碰间,细雪无声消融,最后严诚应了声好。

他们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是妥协的一方,这次协商的结果却已既定,所以是不得不妥协。

出来时没有一方的脸色是好的,漫天细雪漫无目的,他们却能精准地捕捉到信德的身影,他正百无聊赖地接起雪玩,这时他们才稍稍缓和了脸色。

“夫人,过来。”/“信德,小心着凉。”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下一瞬又止了话,又同时迈开步子朝信德走去,谁也不比谁慢。

信德抹开脸上沾到的水珠,袖口不小心沾湿,下一刻就被捧起擦拭。

“怎么这么不小心?”

信德微微地笑着,眨了下眼,心情看上去很好地说,“不小心的嘛。”

初雪下得细绵,迟迟没有断,烂漫眷恋的情绪便一直持续着。

趁着雪没有停,严诚请了人来照相。

信德站在中间位,左右两人均想要挨近,彼此又碍着彼此,索性站得不远不近。

信德扭着头左右瞧,在即将定格的瞬间一手挽起一个,恰恰好扬起笑。

后来的信德对这张照片爱不释手,虽然拍的时候由于天气较冷,他没花太多心思装扮,却是他们三人共同迎来的第一场初雪,每个人的神态都非常松懈,亲密地刚好。

即便岁月流转,这张照片依旧圆满,如同他们的结局。

再后来,信德年纪大了之后越来越懒散,每日只爱躺在摇椅上晒晒太阳。时光将他的模样暂缓,相比起同龄人,他的长相依然出众。

在缓慢的日子里,信德回忆了前半生的许多事情,才迟钝地记起严恃说的草原他们还没去过,那趟旅程最终还是返回了。

他后知后觉思考着,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便抛之脑后。

其实信德根本就没空去想这些,信德可忙啦,首饰和珠宝够他研究好久。

他也没时间生气,只要他情绪不对劲,就有人哄着。

听上几句讨巧话,他就开心了。再给点新鲜玩意,堪称完美。

他呀,只晓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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