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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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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鸢的脸唰的白了。

被人送上项秋洋的床,是她此生最大的噩梦。

此时被项原突然提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项原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冬鸢:“他居然敢把你送上我爸的床,这种人,你还要和他来往?冬鸢,我现在怀疑,当年你是不是心甘情愿被他送上去的?”

“我……我……”冬鸢有心想要辩解几句,却无法控制声音中的颤抖,“我没有。”

她的声音那样无力,听起来就底气不足。

“到底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再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再和严学齐来往,听明白了没有?”

冬鸢迟疑了:“可是……他不会伤害我的。我认识他很多年了,我了解他,他……”

“你了解个屁!”都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要去维护严学齐,项原简直怒不可遏,“你知道一个男人有多少花花肠子?要不是他把你送过去,又怎么会出后来的事?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不、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冬鸢摇着头,步子慢慢往后退,“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你也不能污蔑他,他是我的朋友。你在生气,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出去。”

她说着就往门外走,项原肺都要被她气炸了,抬手抓住她胳膊,往回用力一扯。

冬鸢重心不稳,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扯,登时栽倒在地,脑门重重磕在墙壁上。

“呜——”一声闷哼响起,她痛苦地抱住脑袋,弓着腰身,蜷缩成一只虾米。

项原也没料到她会撞墙,吓了一跳,慌忙蹲下身去看她:“怎么了?撞疼没有?放手,我看看。”

冬鸢用力捂住脑门,不肯松手。

“别犟!”项原强行掰开她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鼓包。

只是,冬鸢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根本止不住。

项原的火气被她哭没了,半蹲在地上,不知道该再骂她几句就拍拍屁股走人,还是老老实实把人哄好了再说。

冬鸢哭诉道:“我呆在项家,你不高兴。我和严学齐来往,你也不高兴。那我还能去哪里?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项原沉默了。

冬鸢去找严学齐,他确实不高兴。

只是,她留在项家——

“我没有不高兴。”他的掌心覆盖在冬鸢脑袋上,指尖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我说过,项家永远是你的家。不论我有多恨你,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哪怕以后我结婚了,项家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真的吗?你不会再赶我出去吗?”

“不会。”

哭了一场、闹了一场,最终还是项原败下阵来。

冬鸢收拾好情绪,进盥洗室洗漱。

项原盯着盥洗室的门,眸光中透出一丝茫然。

他不知道该拿冬鸢怎么办。

恨她吗?

自然是恨的,她亲手杀了他的父亲。

可是,他做不到不管她。

从她十二岁那年,他将她带回项家开始,照顾她、呵护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在冬鸢身上倾注的心血,甚至远远超过对他的父亲。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他一定把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可是——

想到后来的事,项原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冬鸢脑子异于常人,甚至于——病态!

虽然三年监狱让她改变了很多,可他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时刻保持警醒才对!

冬鸢洗漱完毕,躺回床上,项原照例给她读故事。

故事是老的,声音是低沉的,在这熟悉的安全感中,冬鸢慢慢闭上了眼睛。

项原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停止,数着冬鸢平缓的呼吸声。

良久,他从一旁的柜台上拿起冬鸢的手机。

冬鸢回项家以后,他让人给她买了新手机。

项原按了下按钮,黑屏。

他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没电了。

插上电源,开机,拿起冬鸢的手指解锁,短信、未接来电、微信信息一股脑全弹了出来。

项原点开微信、手机自带的通讯录,除了他自己,只有家里几个佣人的联系方式。

并没有严学齐。

他又点开冬鸢常用的社交APP,查看搜索记录,第一条就是——

“哥哥结婚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

再往后看,密密麻麻的搜索记录,全都是“礼物”“结婚”一类的关键词。

项原指尖顿住,不由得去看冬鸢。

冬鸢睡得很熟,呼吸声浅浅的,睡姿十分板正,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小腹上。

如果说之前他还怀疑冬鸢是不是真心祝福他和裴文雪,那么此刻,他所有的疑虑都被打消了。

冬鸢不知道他会偷看她的搜索记录。

他也没想到,她会搜这样的内容。

她真的在祝福他和裴文雪,祝福他们的婚礼。

可是,想象中的开心却没有降临。

冬鸢终于放下对他的执念,他安全了、自由了,但是——

为什么并不快乐?

项原轻轻将手机放回原位,轻手轻脚关灯、出门。

黑暗中,冬鸢睁开了眼睛。

她摸出柜子里那部旧手机,开机,严学齐的信息嗖嗖进来。

他要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邀请冬鸢陪他一道去。

冬鸢想了想,拒绝了。

她的大学时代,早在三年三个月前的那天夜里,就结束了。

她只回:

【你推荐的那家舞蹈室不错,谢谢。】

冬鸢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项原一连好几天在餐厅都没碰到她。

听张婶说,她早早吃完饭就叫上老宋出门了,至于去哪里,她也没说。

要不是每天晚上她还知道回家,还要项原哄着睡觉,他甚至要怀疑,冬鸢是不是根本没出狱,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他也找老宋问过冬鸢的去向,老宋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冬鸢在学跳舞,说是要在他的婚礼上跳,给他一个惊喜。

项原想到她手机上的搜索记录,顿时明白了。

他嘱咐老宋别把他的问话透露出去,照常送冬鸢去舞蹈室。

冬鸢既然认真给他准备了惊喜,要是被他破坏了,估计会很不开心。

他还是先假装不知道比较好。

冬鸢如今情绪稳定、睡眠慢慢规律、身体也在恢复当中,这本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项原却没来由的烦躁。

尤其是在接到裴文雪电话的时候。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婚礼有这么多烦人的事情,光是试婚纱,就忙了三四天,还没挑到裴文雪满意的。

明明已经找了设计师定制,她却非要再挑两套备选。

这天上午,项原又被裴文雪叫出去挑婚纱。

照例,又没找到让她满意的。

项原想走,却被裴文雪拦住。

裴文雪说组了局,晚上出去嗨,这一嗨就过了时间,等他赶回家中,已经夜里十一点。

项原担心冬鸢睁着眼睛睡不着,没想到推门一看,卧室里的灯已经关了。

张婶告诉他,十点钟冬鸢就熄灯睡觉了。

项原有些诧异,没想到冬鸢恢复得这么快。

又有一丝说不出的失落。

这么快,冬鸢就不需要他了吗?

一连一个多星期,裴文雪天天组局,项原到家时,冬鸢都睡着了。

二十号,是冬鸢去做心理咨询的日子。

项原找张崇问情况,张崇问他,究竟知不知道冬鸢现在什么情况?

项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张崇叹气:“涉及病人隐私,我不能透露。可是项原,你真的要多留意她的情况,要不然……”

他很担心下个月的婚礼,会上演一出大戏。

想到冬鸢在他办公室里说的话,他就头皮发麻。

冬鸢说:

“他要结婚了,这几天疯的连人影都看不见,天天和裴文雪在外面鬼混。”

“晚上回来的很晚,也不给我讲睡前故事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毕竟……我每次都假装睡着了。”

“但是,他今晚就会发现我在假睡,发现我精神状态不好,然后,他就会后悔,懊恼自己怎么那么混蛋,可怜的妹妹刚刚出狱没多久,为了体谅哥哥,甚至要假装睡着。”

“这个妹妹还每天早出晚归,给他准备新婚礼物。”

“如此善解人意的妹妹,怎么就碰到他这么无情无义的哥哥?”

“他实在该死!”

张崇眼睁睁看着冬鸢一个人声情并茂地在演戏,不由得目瞪口呆:“虽然作为心理咨询师,我不该说下面这句话,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冬鸢,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听到他的评价,冬鸢没有生气。

她起身,提着裙角,向张崇微微躬身:“谢谢老师,还是你懂我。”

张崇:“!!!”

一通电话,彻底把项原的心思搅乱了。

舞池里的人又唱又跳,他却觉得烦。

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他就坐不住了,起身要走。

再不走,待会儿到家晚了,冬鸢该睡着了。

裴文雪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场面顿时僵住了。

“还不到十点,你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回家。”

“这三年哪次不是玩通宵,怎么没见你急着回家?怎么冬鸢一出狱你就惦记着回家,你就是想回去找她是不是?”

“你发什么神经?”一听到冬鸢的名字,项原登时冷了脸,“你别忘了,上次见面,她可是叫你‘嫂子’。”

“那又怎么样?叫一声又不会掉一块肉,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水?”

“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想到冬鸢每天早出晚归,忙着给他们准备结婚礼物,再听裴文雪诋毁的话,项原就非常不悦,“冬鸢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不是?”裴文雪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长长地吸了口气,“当年你准备宣布我是你女朋友,她捅了什么篓子难道你忘了?三年前我们准备订婚,又是谁把一切都毁了?现在我们快要办婚礼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又会搞出什么事情!”

说到最后,她几乎语带哀求:“项原,就这一个月,你不要回项家,你去我家住,一切等我们办完婚礼再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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