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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蒸的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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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不太美好的回忆一冒出来,楚以期就说:“真的不好吃。”

“行吧,那我放一边算了。”

喻念汐开玩笑一般问:“你怎么不问我呢?”

“你不是不吃吗?”

“胡说八道啊。”

席嫒不想再拿起来,直接说:“行啊送你了。”

“可是,”喻念汐眨眨眼,说,“我难道不能拥有你烤的嘛?”

席嫒也感到奇怪:“你为什么会有?”

“以期都有。”

喻念汐说完就开始预判席嫒的台词:她有和你有有什么必然联系。

很棒的糖。

但是席嫒说:“她上次也没吃到。”

“为什么?”

“吃不下了。”

楚以期笑了一声,走到摄像头面前,“很小声”地讲:“其实是席嫒烧烤的技术太差烤糊了。”

沾在上面的一点最后反正都糊了,省略一点中间过程,给席嫒留点脸面吧。

也不算骗人。

席嫒闻声回头:“我听见了!”

“关我什么事!”

“你污蔑我,青天白日信口雌黄……”

楚以期摇摇头,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王八是你。”

“这不能播吧?”喻念汐小声和摄像姐姐讲话。

摄像姐姐也超级小声,但是因为挨得近,所以也能收到声:“应该可以的。”

席嫒有样学样,也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耳朵在充电。”

-

“充好了吗?”

以前的席嫒出现在眼前,屈膝支在沙发上,手覆在楚以期手背。

“充好了那我现在能讲话吗?”席嫒笑着,把杨梅汤端起来舀一勺递给楚以期。

“我不喝。”

“真的哦?”

楚以期:“其实是煮的吧。”

席嫒点头,放了瓷碗,说:“这不就听见了吗?”

“不行,又漏电了,又听不见了。”

“行——”

席嫒让开些,自己喝了一口杨梅汤,而后俯身。

那是一个杨梅味的吻,因为掺了冰,是凉的。

-

楚以期看着席嫒,终于想起为什么这句话那么熟悉了——明明就是席嫒照搬自己的台词。

“不准学我讲话。”

“哦。”

孟一珂回来的时候,五个人刚刚搬了凳子坐下,喻念汐看莫名其妙又突然分开坐的席嫒和楚以期,回头给孟一珂使眼色。

孟一珂扫了一眼,只有喻念汐在看着自己,于是她眼神询问:“吵架了?”

“没有啊。”

孟一珂摇头,只好坐在席嫒和楚以期中间的位置。然后趁着没有录像,悄悄打字。

[睡不醒:干嘛?白天习惯性相处太自然,突然反应过来了?]

[西海岸:就是吧,下午她们好自然,虽然没有那么亲昵。]

[睡不醒:猫猫摊手.jpg]

算了,能有一点接触也是好的。

就是这么一看跟人格分裂一样。

席嫒抱着电脑在阳台,一边带耳机一边回消息,顺手还要把手机搁下来开个易拉罐。

这像是她要熬夜的预告一样。

青提味的微醺,真是加班的标配,一定要锁死。

楚以期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瞬间异样的情绪。

坏习惯就是很容易传染,尤其是在关系亲密的人之间。

曾经有一段时间,楚以期的工作强度也还是蛮大的,于是她在深夜透过落地窗看向F国的夜色时,他突然想起来,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总是喜欢坐在落地窗前,讲些工作电话,或者忙着一些她不熟悉的事情,时不时抿一口微醺。

味道很固定,席嫒只喝青提味的。

于是楚以期偶尔也会坐在一边顺手接过来抿一口,但她本人并不喜欢喝酒,只是偶尔有灵感写歌的时候,会跟席嫒沾一点不好的习惯。

席嫒在一堆黑白里抬眼看她,楚以期穿衣服总是有一种能让人变得温暖很多的奇异魔力。

她说:“好的不学非得抿点酒提神啊。”

她说话的语气很淡,分明是没有要真的和楚以期讨论这件事。

楚以期戴着半边耳机,头也不抬地跟席嫒说:“小酌怡情。”

“哎呦喂,厌酒厌咖啡的楚老师还酌呢。”席嫒笑着传了个文件。

楚以期终于从音乐里抬起眼,凑过去亲了一下席嫒的唇角,隐约泛着酒味。

是青提茉莉香。

再往后的时候,楚以期一个人看着她并不算熟悉但是席嫒童年待过的国度,突然起身,去楼下买了瓶酒。

这里没有那款微醺,于是楚以期在货架前站了好久,终于看见一瓶有青提味的酒。

那一天楚以期是在窗前抱着那个她从国内带出去的抱枕睡着的,搭着条薄毯,很传统地在半梦半醒之间把毯子拽起来盖住了肚子。

那个抱枕的味道早就变得和楚以期一样了,但是追根溯源,是席嫒送给她的。

是两个人在深夜的商场,戴着口罩帽子,在一个娃娃机前死磕了半个多小时,席嫒终于抓起来,在楚以期的鼓掌里递给了楚以期。最后楚以期听见席嫒说:“生日快乐。”

这也是楚以期睡着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来自她自己的记忆。

楚以期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没有再盯着席嫒的手看。

她其实记不得后来她买的酒是什么味道了,但是跟这个不一样。

很不一样。

太苦了一点。

时云杉刚好拿着一把花进来,一点没有错过楚以期的表情,她又看看席嫒,很自然又很大声地问:“小席总今天不得熬夜了啊?”

时云杉确信,楚以期听见了这一句,而之后的奏响就不重要了。

席嫒没有抬头,说:“别笑,今天晚上有个连线就是跟你们家谈的合作。”

言下之意:再惹我我就要去告状。

时云杉撇了撇嘴,去跟聂垂影挑选花瓶了。

不识好人心,我们期期都心软了,我要给你差评!

楚以期在门口停顿,然后转身,去冰箱把切好的西瓜拿出来一盒。

席嫒像是在跟谁讲电话,于是楚以期没有着急过去,她拿了个叉子,顺带拿了海盐味的瓶酸奶插好。

做完这一切,楚以期有些唾弃自己,人家都说二十天养成一个习惯,别说二十天,这都两天年了,她还是把席嫒那些微不足道的习惯记着。比如席嫒每次吃点烧烤火锅就会找点水果来吃,然后吃一半又会觉得差个酸奶。

明明不是个娇养的大小姐,有时候又格外挑剔。也许正是这样的习惯并不多,所以格外好记住。

席嫒挂了电话,楚以期便走过去,把酸奶和水果都搁在桌子上。席嫒说:“谢谢。”

楚以期摇摇头,正要走,却被席嫒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楚以期有些意外,但还是强撑着镇定。

“刚刚年昭祎的电话。”席嫒叉了一块西瓜递给楚以期,一切都很自然,但是很别扭。

这一个举动并不属于下意识范畴,只是席嫒想起作为好心端来西瓜的人是应该吃上第一块。

楚以期接过去,又抽了张纸擦手,然后听见席嫒说:“昭祎他们过些天回来,然后……老爷子说想见见你。”

席老爷子本人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但是他的确很喜欢楚以期的。

不过年昭祎他们马上要回来并且家里要聚会这事是事实。

又是真假掺半的话,楚以期没有起疑心。

讲真,她确实觉得自己和席嫒不尴不尬地相处着,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立场去见老爷子,但是……

“所以问问你有空吗?”席嫒仰起脸看楚以期,这样的站位很具有迷惑性,几乎要让楚以期忘了席嫒还是个沾了点白切黑属性的人。

楚以期只是犹豫片刻,就回答席嫒:“应该吧。”

或许是曾经有过的意外不少,还都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她每次回答席嫒都喜欢一些并不确信的词汇。

席嫒点头,然后说:“我跟她讲一声。”

“行,再见。”楚以期没走,然后停顿好久,说出后半句话,“别熬太晚。”

应该还有少喝点酒。

虽然这并不影响什么,但是楚以期就是不希望席嫒喝太多了。

说起来好笑,她真是一个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人,明明自己在过去的两年里也没有多规律的作息。

包括但不限于明明吃不了辣却总要尝试;或者是学着席嫒的模样把自己伪装得无懈可击;又或者是时不时就尝试一些酒,试图寻找一个熟悉的味道,后来娜蒂娅带她去了一个酒吧,调酒师给楚以期特调了一杯酒,味道格外相似。

于是后来楚以期情绪稍微有点低就往那里跑,然后坐在人少的位置一点一点地抿酒。

当然,楚以期从来没有想过,现在面前这个神情自若看着自己的人会将这些事知道得一点不落。

甚至那个酒馆,调酒师,那一杯不在菜单上的特调,都是席嫒的安排,又在席遇川和娜蒂娅的联合助力之下——一个负责经营酒馆,一个负责带楚以期到达目的地。

好一场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戏。

席嫒看着楚以期离开,没由来地突然想起来当时娜蒂娅跟她讲这件事的时候。

她其实并不会过多窥探楚以期的生活,只是那天娜蒂娅突然觉得奇怪,因为楚以期在逛超市的时候在酒架前停下,看了好久,选了一瓶度数稍高的青提茉莉。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呢,以期不是口口声声不爱喝酒吗?我还以为她遇到事了。”

席嫒倒是心下一动,然后跟娜蒂娅说:“我可能知道原因,大概没事。”

然后几天之后,席嫒突然跟娜蒂娅发语音:“帮我带楚以期去席遇川手底下那家酒馆一趟呗,离皇艺不远,席遇川给你发定位。”

席嫒收获了娜蒂娅六个点点。

不久之后席嫒又收到了娜蒂娅追评:“哇哦期期家的酒都不见了呢,为什么你请的那个调酒师还不给我同款,给你差评。”

席嫒如法炮制回了她六个点点。

至于楚以期,当时刚刚下课,她刚刚裹了一下那条蓝色粉色渐变的围巾,刚刚从校门迈出一只脚就听见娜蒂娅喊自己。

“怎么了怎么了?”楚以期小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扒拉围巾。

娜蒂娅故作神秘:“我昨天跟她们应酬,有个酒吧,我尝了一下还很好喝。所以……人美心善的大明星能不能陪我去呢?我昨天都没好好品。”楚以期那天正好也没事,就问她:“远不远?”

“远的话我不会来拖你的。”

“好吧。”

而后那天楚以期坐在高脚凳上,抿着酒半天没有讲话。

像是格外通心意,楚以期没报什么期待,于是跟调酒师说:“随意发挥,度数别太高就好。”

“小姐,你喜欢果味的吗?”她一口很标准的英语,没什么口音。

楚以期下意识点头,完全是按着那瓶微醺的口感来应的。

“那我再调个花香,您不讨厌这个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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