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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我在哥谭的上司申请了工作地点调动，很快便得到了批准——得益于我平时的认真工作。我收拾着自己的工位，和我的同事互相打过招呼后，便带着我的杂物离开了星球日报的哥谭分部。我回到公寓，带上我的行李，乘坐公交车离开了哥谭。

我本该恨布鲁斯的。我应当在离职的前一天把他的蝙蝠侠身份曝光。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像一个懦夫一样，默默承受被抛弃的痛苦。我想我再也不会回哥谭了，哪怕大都会与哥谭也就隔了一座大桥。

搬到大都会的第一天，我一如既往失眠了。我删掉了布鲁斯的联系方式，而我的人类朋友少到可以说是没有。我在失眠的夜晚看着陌生的大都会夜景，头一回尝试吸烟。尼古丁灼烧着我的喉咙，但没留下任何影响。我感受着这份陌生的刺激，思索着我的未来，然而没得出什么结果。

第二天，我到星球日报的总部报道，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轻的、十分有干劲的女士——露易丝·莱恩。她带着我参观了一遍编辑部，与哥谭分部截然不同的工作氛围让我感到有些局促。这里的人更有激情、充满了对工作与要事的干劲。哥谭分部与之相比就像个死寂的墓地。

“别担心，新人，你不会掉层皮的。”露易丝恰到好处的热情并没有消减我的不适。“我听佩里说你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希望你的拼写能力比克拉克过关。”

我张了张嘴，一时半会有点没跟上这位年轻女士的语速。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我和露易丝并肩而行时撞了过来，咖啡弄脏了我的西装。

“啊！对不起——”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焦急得低头拍打我的西装。露易丝有些无奈的声音在我们的身旁响起：“克拉克，你又忙手忙脚不看路了！这是我们的新同事——”

被称作克拉克的男人抬起头，一双与布鲁斯极为相似的蓝眼睛撞进了我的视野里。这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笨重的眼镜极大程度掩盖了他的容貌。大块头的他比我还要紧张，与我对上视线后，我清楚看到他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

“莱斯特·李佩斯。”我友好地接上了露易丝的话，并对克拉克露出微笑，尝试安抚这位大个子。“作为赔偿，你请我喝杯咖啡如何？”

（以下是从克拉克·肯特第一视角展开的章节内容，严格遵循设定与创作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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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两杯咖啡在走廊狂奔时，后跟勾到了传真机电源线。美式咖啡泼出去的角度堪称完美——全浇在那位新同事的西装前襟上。他向后躲闪的动作快得离谱，正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啊！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掏手帕，发现口袋里只有昨天采访用的微型录音笔。露易丝的白眼快把我后背烧出洞了："克拉克，你又忙手忙脚不看路了！这是我们的新同事——"

新来的男人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暗自吃惊。"莱斯特·李佩斯。"他嘴角弧度像用尺子量过，西装下的肌肉群在湿透的衬衫下绷出流畅线条，"作为赔偿，你请我喝杯咖啡如何？"

我喉结滑动的声音估计整层楼都能听见。他的体温透过湿布料传到我掌心，比常人低两度左右，但心跳声却像刚跑完马拉松——等等，这不对劲。普通人剧烈运动后心率至少要五分钟才能恢复，可他现在脉搏已经降到每分钟60次了。

"转角咖啡厅的榛果拿铁不错。"露易丝把文件拍在我胸口，"记得给佩里带杯双倍浓缩。"

坐在靠窗位置时，我故意让阳光洒在他侧脸。他的虹膜是罕见的灰蓝色，睫毛在颧骨投下的阴影让我想起堪萨斯的麦田。"从哥谭调来很辛苦吧？"我把方糖罐推过去，"听说那边治安..."

"比大都会多了点夜生活。"他搅拌咖啡的银匙突然停住，"你常值夜班？"

我差点捏碎陶瓷杯柄。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衬衫第三颗纽扣——今早被超人战衣扣子硌出的红印。"偶尔...做专题报道时会熬夜。"我扯松领带，发现他喉结随着我手指移动的节奏在滑动。

他突然倾身越过桌面，指尖擦过我嘴角："奶泡。"缩回手时舔掉指尖泡沫的动作让我大腿肌肉绷紧。这个角度能看见他解开两颗纽扣的领口，锁骨下方有道淡粉色疤痕，形状像被某种利爪贯穿的旧伤。

"克拉克？"他屈指敲了敲我面前的糖罐，"你加了三包糖了。"

我手一抖，砂糖撒在桌面上拼出S形。"抱歉！"我抓起纸巾擦拭，突然发现他瞳孔收缩的幅度异常微小——正常人在强光刺激下至少会有2毫米变化，而他的虹膜边缘纹丝不动。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指腹按在我脉搏处："你很紧张？"体温像块恒温金属，"我身上有哥谭的硫磺味？"

"不！"我抽回手的力度大了些，咖啡杯在托盘上打转，"只是...你让我想起老家谷仓里的黑猫。"话一出口就想咬舌自尽，这是什么鬼比喻。

莱斯特低笑时的胸腔共鸣让玻璃杯泛起涟漪。"会抓老鼠那种？"他解开袖扣卷起衬衫，小臂肌肉随着动作鼓起优美的弧度，"还是总在半夜挠门求抚摸的？"

我灌下整杯冰水才压下耳尖的热度。他的脚尖在桌下蹭过我小腿，麂皮鞋面刮过西裤布料的触感让我膝盖发软。这不对劲，明明只是普通同事的肢体接触，我却像被氪石辐射扫过全身。

"明天带你熟悉采访路线？"我扯开话题时差点咬到舌尖，"第七大道有家不错的..."

他突然按住我准备收拾杯碟的手。他虎口处的茧子位置很怪，不像常年握笔，倒像长期握某种圆柱形武器。"克拉克。"他摩挲我指节的动作让我脊椎发麻，"你领带歪了。"

当他的气息喷在我颈侧时，我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砸出鼓点。他替我调整领带的手指灵巧得可疑，系出的温莎结比玛莎教我的还标准。"谢..."我抬头瞬间撞进他灰蓝色瞳孔，那里映着窗外的云层与我的呆样。

露易丝突然出现拍我后背："情侣写真拍完了？佩里在发飙了！"她抓起莱斯特的手腕就往电梯拖，"新来的，带你见识下主编的魔鬼咆哮。"

我呆坐在原地，看着咖啡渍在桌面干涸成哥谭地图的形状。他的古龙水味道还萦绕在鼻尖——前调是雪松，中调混着极淡的血腥味，后调却像暴雨过后的臭氧。这配方绝对不属于地球任何一家香水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