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喘息,把西里斯叫醒,让他回宿舍睡觉。
“别管我,小虫。”西里斯揉着眼睛,不耐烦地说道。但还是跟着彼得走了回去。
伊莎贝尔也起身,但觉得天昏地暗,她靠着墙壁,缓了一阵,才稳住呼吸。
这一学年的魁地奇比赛开始了。伊莎贝尔没有去观看,上午她窝在宿舍温习功课,写写如尼文和算式。下午,她走出休息室,去图书馆查找资料。
苏格兰的日光格外的好。碧云蓝天,山势延绵起伏,太阳让冬日的风也变得令人愉悦。伊莎贝尔计算着拉文克劳魁地奇比赛的日期,并希望到时候的天气也如这时一般晴朗。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在半道,伊莎贝尔遇到一条狗,一条戴红围巾的狗。两个金色飞贼围着它转,嘴筒里叼着一封粉红色的信。
伊莎贝尔被一只狗拦道。
·
西里斯·布莱克决意变成一条狗。
莱姆斯给他戴上女孩编织的红色围巾,詹姆兴奋地为他加上两个飞舞的金色飞贼。
大黑狗在伊莎贝尔的眼皮下冲过来,又在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里紧急刹车。
它作出一个狗狗邀玩的姿势,半个身子趴下去,屁股高高翘起,而尾巴对着伊莎贝尔使劲摇晃。
伊莎贝尔竭力平缓呼吸。她拿手指向拦路的狗,和灰色的狗眼对视。
“你....又想玩什么?”
狗和自己尾巴玩了几圈,表示乖巧,随即将爪子搭上伊莎贝尔的腰间,表示讨好。伊莎贝尔没有准备,身子往后退,手抵着狗头,让自己不被狗扑倒。
大狗哼唧,大狗支起两只腿。爪子逐渐往上搭在她的肩膀,和伊莎贝尔接近平视。
“......”伊莎贝尔一只手握住狗的嘴筒,看着傻愣愣的狗眼,哼唧声音变大了。
伊莎贝尔瞪它,它叼着的信封落在她手心。
目光扫过信封上的字迹。心想,西里斯真爱故技重施。
见女孩还是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样子,狗偏头咬自己的围巾,伊莎贝尔不做声,狗撕扯起自己的围巾。
“我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伊莎贝尔制止它的行为,这时候那两只不明所以的金色飞贼飞到他们头顶。伊莎贝尔皱眉,她想说话,但金色飞贼炸开,红色和蓝色的彩带飘落在她和狗之间。
摇滚乐冲击性的声音出现。梅林在上,又是摇滚乐!
“I was born to love you ”
“With every single beat of my heart”
......
生动而强烈的曲调里,伊莎贝尔这几天以来的心绪被完全而彻底地冲散。
她很不想承认,自己被抽离的那一部分重新回来了,因为西里斯。调色盘里的色彩重新倾倒在她的生活里,眼前又变得五彩缤纷,璀璨而自由。
大狗对她大叫两声,叫声被盖在热烈的摇滚乐下。
而她积压了几天的愤怒、委屈、伤感。像终于找到发泄口。
疼痛感在慢慢消散。她感到从深处涌出的痛快,伊莎贝尔猛地伸手朝这只狗头打过去,一巴掌把狗脑袋打偏、打蒙。然后,这只狗开始疯狂抖毛,狗毛大面积地撒在空气里。毛发落在伊莎贝尔的金发,送进她的眼皮,粘在她的嘴边,她赶紧拿手挡住脸。
“西里斯·布莱克!”她的眼眶通红,音调发颤。狗听到名字,狗高兴。它用爪子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向上把脑袋搭在伊莎贝尔的金发。伊莎贝尔几乎把脸埋进了狗靠近心脏的那块毛发里。
“Yes' i was born to take care of you ”
“Every single day of my life”
.....
曲调变得缓慢,爱意再次从节奏和眼睛里跑出。
伊莎贝尔产生一种自己和一只狗在跳交际舞的错觉。
梅林!她可真不想有这个错觉!
伊莎贝尔想大笑出声。但她选择先踹狗一脚,她得往下找准位置——
糟糕——
看到了不该看的!
她慌乱抬头,眼睛瞪大,看着狗眼睛。她在狗脸上看到了一种类似于人的单纯无害表情。
他是在控诉自己吗?!他莫非觉得自己被调戏!
西里斯·布莱克变成狗也一点都不可爱!她无措地想要钻进地洞。
摇滚乐实在是太吵,伊莎贝尔红脸,拼尽全力呼喊出声。
“你装什么装!西里斯·布莱克!你才一点儿都不纯洁!”
音乐戛然而止,而伊莎贝尔说出的话还在走廊里呈波浪状回荡。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