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温无延一大早便外出处理完了案件,同时也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楚天成。
崔芣苢搬了一把摇椅躺在院中。
烈阳高照,晒得人皮疼。
温无延刚踏进屋便看见了她,于是用树叶挡住了她的眼睛。
“我知道是你。”
温无延问“小荷走了?”
崔芣苢轻“嗯”一声,随后不吱声儿了。
“太阳毒,进屋去吧。”
崔芣苢不加理睬。
“下午启程离开,宫里催着我。”
崔芣苢拿开了叶子进了屋。
崔芣苢收拾自己室内的东西,温无延便坐在一旁喝茶。
崔芣苢迟疑地瞧了他两眼,“你不收拾吗?”
“收拾好了。”
崔芣苢正要那柜顶的盒子,而恰好温无延见她拿不到便站在她身后伸手勾住盒子。
温无延取下后故意不给崔芣苢,崔芣苢去抢,屡次三番都失了手。
“我想看。”
“不行。”崔芣苢拉住他的衣袖,像寻常女子对自己的丈夫撒娇那样。
温无延随机又勾了崔芣苢的一缕发丝,“看看,就一眼。”
崔芣苢收起了笑容,打开箱子。
一整箱信件。
“这是?”
“写给阿姐的。”
崔芣苢喃喃低语。
温无延随手抓了一封,里边确实是。
“烧了吧,毕竟人去楼空,人走茶凉。”崔芣苢说完又躺回庭院继续晒太阳。
下午,两人坐马车离开。
马车上……
“崔芣苢,入了渝城我便不会护你了。”
“知道。”
“四季都有狩猎,如今快入秋,回去便要准备了。”
“嗯。”
到渝城时温无延便被召进了皇宫。
崔芣苢则出去寻苏行芷继续她的课程。
竹林一直以来深深受江湖人喜爱。
崔芣苢为自己的剑取名“余音”。
一招一式崔芣苢反复试验打磨,直到能够熟练掌握。
崔芣苢学得很快,但利用同样的招式,崔芣苢从来没有赢过。
苏行芷收剑入鞘,凝视崔芣苢,“可知自己因何而输?”
崔芣苢不说话。
愣了半天才站起身来,“我的力气小。”
“知道就好,以后换一套训练方案。”
崔芣苢自己默默地摇回了府中,见温无延已经在厅中候着了。
崔芣苢走进,“今日聊了些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见自己躺在陌生房间之中。
崔芣苢下意识地检查了自己的身子。
下一刻便见人推门而入。
姑娘毁了在下的财路,如今以身相许,便原谅你了。
崔芣苢警惕地盯着他,“我已经嫁做人妇。”
那个男人却轻笑,“嫁做人妇?不在乎啊,你大可以和离。”
男子点燃香薰,不紧不慢地靠近崔芣苢。
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进而限制她的行动,另一只手扯开腰间的系带。
崔芣苢呼吸急促,想反抗,但没找到时机。
等他为自己解开衣衫之时,崔芣苢推开了男子想要打翻蜡烛。
也就是此刻崔芣苢才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无法反驳。
她爬向茶几,男子像是觉得有趣,便等她爬到茶几时才跟上去。
崔芣苢用力将茶水砸向男子,倾倒的茶水烫疼了他。
男子生了气,但也被猎物的垂死挣扎刺激地更加兴奋。
他提下了酒杯,将酒顺着崔芣苢的脖颈倒下。
酒水顺着脖颈流入衣襟,浸湿了半个身子。
男人突然停下了手头动作,“这样,先陪我喝一杯,尽尽兴。”
他单手捏住崔芣苢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巴。
酒水入口,崔芣苢浑身不舒服不自在。
明晃晃的挑衅,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男人正要欺身而上,一只利剑破窗而入。男人眼疾手快翻身而逃。
“崔芣苢。”
是苏行芷。
崔芣苢放松了警惕,顿时放松了神经,躺在地上。
苏行芷仔细审查了一遍她的脖颈,随后将她抱在怀中。
“苏行芷,不用换衣裳,就如此,越惨越好。”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这人位高权重,我得引出他啊。给这渝城加点趣味乐事。”
“算了吧。我去皇宫探查发现后山有问题。”
“什么问题?”
“去看看吧。我猜是宁王想要谋反。”
“从何知晓?”
“你手上有最密的情报网,当然就知晓了。”
“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谁让你被天下第一看上了呢。”
“林淮阳吗?”
苏行芷点头。
崔芣苢换了一身夜行衣,黑色的斗篷遮住了整个人的脸。
黄昏时崔芣苢便自己上了山。
苏行芷在山下等候。
苏行芷看着崔芣苢远去的背影,心想:多历经生死,多多磨炼,迟早能成,底子不差。
温无延一路往上,按照苏行芷的地图行走,也不知怎么七拐八弯便进了一处山洞。
山洞内堆满了炸药。
温无延听见脚步声便躲了起来。
来者紧紧进来一会儿便走了。
崔芣苢正要出去,却听见了引线燃烧的声音。
崔芣苢拼命往外逃窜。
直到炸药在背后被引爆,崔芣苢才明白那句人在危急关头会爆发是假。这时候只是悔恨曾经的自己的不学无术,痛恨自己的无能和就这样死去的不甘。
石块掉落,树木倒塌,崔芣苢再次失去知觉。
最后一刻崔芣苢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炸药的存在必定与名单上的人员相关。
刚好四位,四位皇子全部被调出。
温无延回府后便听苏行芷怪罪自己将崔芣苢卖至后山茅草屋。
那个地方虽然破败,但在那里谈成的地下交易数不胜数。
温无延没有解释,只是立刻启了程。
后山被炸,崔芣苢若不在后山,那便是随落石摔落去了颍州。
温无延命胡明里驾车带了一个空车前往宥州,自己则悄悄去了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