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刚推开门,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还来不及反应,沈澈便狠狠吻上了她,他的身体炙热,呼吸急促。
她初始十分错愕,而后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乱了心神。
他将昭昭圈在怀中,抵在门板上,吻得忘情。
昭昭没有推拒,二人唇舌交织,气息混乱。
从门边一路吻到床上,沈澈的吻温柔而充满了强烈的男性气息,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味,让昭昭意乱情迷。
正当二人吻得动情之时,沈澈却像是突然间清醒了一般,将自己与昭昭间的距离拉开,冲昭昭急切道:“快走,我服了紫毒,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他十分难耐,但却拼命压制着自己喷薄而出的欲望。
昭昭此时也清醒过来,立刻离开房间,前往蛮蛮的住处求助。
“前辈,前辈!”昭昭急迫叩击着房门。
“来啦!”蛮蛮不慌不忙将房门打开像是刚刚睡下的样子:“怎的,有急事?”
“是沈澈,他......好像很难受。”昭昭显得十分焦灼。
蛮蛮狐疑,按理说这紫毒跟其他六味毒药不同,就算不服解药,及时行房,也能将毒药慢慢代谢出体外。
难道?他们没有?
蛮蛮跟着昭昭来到沈澈的房间,只见沈澈蜷缩在墙角,衣领微张,面色潮红。
看来这次紫毒研制得十分成功,的确比一般春/药的功效要强上数倍,连他这样内功高深的,也没办法用内力直接逼出体外。
“将这颗清心丹喂他服下。”蛮蛮将一颗青色的药丸递给昭昭。
昭昭接过清心丹,用桌上的茶杯倒好水,递给沈澈。
沈澈将丹药放入口中,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但这一点水源好似无法浇熄他内心的炙热,他感觉周身正在一寸一寸被点燃,想要更多的甘霖,来浇熄这一片烈火。
“前辈,为何感觉他还是很热?”昭昭见沈澈的脸越来越红,担忧道。
蛮蛮不语,只觉沈澈对昭昭倒果真是情根深种,一见到她便起了反应,这毒药自然深入筋脉肺腑。
其实紫毒的解药还没有研制完成,如果昭昭他们没有这么快归来蛮蛮本算着这两天能根据沈澈的身体表现,来配置解药。
可她这一回来,倒是刺激了沈澈的毒发,让毒性更快的在血脉中流通。
“其实,这紫毒并没有前六味毒药狠辣,但毒发后长时间得不到疏解,也会伤及筋脉。”蛮蛮□□地跟昭昭解释着,觉得既然已为人妻,昭昭自是该懂她话中之意。
“那您赶快帮他疏解疏解啊!是扎针?还是用内力?或许师父他老人家可以帮忙?”昭昭拉着蛮蛮的手急迫道。
“我的意思是......”蛮蛮小声附在昭昭耳边说着什么。
昭昭听完后,一下子脸就变得赤红。
她不是什么寻常的闺阁女子,也看过些闲书,蛮蛮稍微一点,她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这......”她此刻犹豫不决。
蛮蛮看出了端倪,恐怕他二人还不是夫妻,但她并未点破。
“如若你有难处,也无妨,他应是可以再撑几个时辰,我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有结果。”蛮蛮说完便准备去厨房捣药,临走前才想起来提醒昭昭:“你可以用凉水帮他擦擦脸降降温,应该可以让他好受些。”
昭昭去院中的水井里打了一大桶水,将水提至房中倒入脸盆里放在桌上,把棉布用水沾湿,递给沈澈。
谁知沈澈突然站起,直接将头埋入脸盆之中。
昭昭见他许久没有将头抬起,担心的拍了拍他肩膀,他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将整盆水从头顶倾倒到自己身上。
可这似乎还远远不够,他的面色依旧潮红,眼中尽是难掩的欲色。
昭昭心中做起了斗争,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更何况他们的事已经禀告过外公,等他们回到赵国后定会择日完婚,那么早一点迟一点并没有什么差别。
思及此,昭昭将门关上,抱紧沈澈,笨拙的吻了上去。
这回轮到沈澈惊愕了,他见昭昭主动吻上了他,便不再抗拒,在药力的催动下,他忘情加深了这个吻,他慢慢将昭昭放倒在床上,用内力将帷幔放下,昭昭紧张得快要忘了呼吸。
他轻抚昭昭额间凌乱的发丝,像是一种安慰,声音暗哑却温柔,在昭昭耳边轻轻呢喃道:“别怕。”
两人只见的障碍都被轻轻褪下,终于坦诚相见。
她的眼角滚落下一滴泪珠,他轻轻吻掉,汗珠自他的胸膛滑落,她经不住他的动作而蜷缩起足尖。
一室缱绻,二人痴缠到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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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怎得还未见我那徒儿?”鹤发男子疑惑道。
“估摸着还未醒。”蛮蛮似是了若指掌。
“嘶,你这情毒挺猛啊,堪比波斯春药!”鹤发男子称赞道。
而后,又贱嗖嗖望着她道:“不如,今晚...我们也试试?”
“滚开,你个老不正经的,不看看自己多大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还动得了吗?”蛮蛮上下打量鹤发男子一番,鄙夷道。
“夫人,就算是不愿意,也不必这样打击我吧。”鹤发男子装作挫败,而后却又贼兮兮道:“老夫觉得自己还是老当益壮的,哈哈哈哈哈哈!”
蛮蛮懒得理他,只觉得汗颜,径直走向厨房开始熬起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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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沈澈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清楚的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什么,虽然是意外,却也是他情之所至。
他已经开始盘算,回赵国后要选一个黄道吉日,八台大轿将昭昭抬回沈府,一切仪仗,礼服的布料款式,婚礼的宴席都一定要是最好的。
他只想将他所能给的一切都给足昭昭,不论是安全感还是外物。
昭昭在上京的贵女圈中颇受排挤之事,他也早有耳闻,这一次他们的婚宴,就要将上京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全部宴请过来,让大家都知道,是他求娶的冷家大小姐神兵阁少庄主冷昭昭。
他望着昭昭的睡颜,眼角还挂着泪痕,看得他十分心疼。
昨晚在药力的催动下,他可能是太过于投入,没能顾念得到初尝情事的她。
他把玩着昭昭的发丝,神情凝望着她,发誓此生绝不会再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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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整了两日,二人准备同两位前辈告别。
“师父,我和沈澈在此耽搁多日,我们的朋友恐怕还在山谷外被追杀,我想,我们是时候该离开了。”昭昭开口道。
鹤发男子点点头,轻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时候该说再见啦,不过如今武林动荡,危机四伏,不知这小子的武功恢复了几成,老夫要试上一试,才能放心让你们出谷。”
沈澈点点头道:“前辈请赐教。”
“出剑吧!”鹤发男子挥挥衣袖示意沈澈先出招。
沈澈自袖中伸出惊灭,一个飞身上去与鹤发男子缠斗在一起。
两人身法诡谲多变,昭昭一时看不出谁站上风。
几十个回合下来,,二人同时收招。
“是谁赢了?”昭昭并未看懂二人的胜负。
“是前辈胜了。”沈澈抱拳恭敬道。
“小子不必谦虚,老夫险胜而已。”鹤发男子高深莫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能在我手底下走几十回合,恐怕再过几年,当今武林也就没有你的对手啦!”
经过上次九层塔里的事件,昭昭已然知晓沈澈武功不赖,但却没想到他有如此强悍,暗暗吃了一惊。
他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大了也不思进取,眠花宿柳吗?
看来这些都只是他的保护色,他身上应该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密辛。
“好啦,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假以时日就能回到全盛时期,可不许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欺负我这新收的小徒儿。”鹤发男子朝着沈澈假装严厉着,又转而对昭昭和颜悦色道:“若是他以后欺负你,没人治的了他,你就来仙人谷找师父,师父定当为你做主!”
“晚辈不敢。”沈澈恭敬道。
“谢师父!”昭昭十分不舍:“我定会常回来看你。”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必时时记挂我,只要记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就够了。”鹤发男子活到这把年纪早已通透非常:“我教你的碧海潮生诀,你定要时时温习,如若有一日你将它融会贯通,不说让你独步江湖,但也能保你在江湖上不被任何人欺负。”
“多谢师父教诲,徒儿定不敢懈怠!”昭昭抱拳行礼道。
昭昭和沈澈拜别鹤发男子和蛮蛮,走到院子门口,昭昭却突然回头喊道:“还不知师父您尊姓大名?”
“老夫名叫——苏听河!”
苏听河?!那个早已隐退武林的天下第一高手苏听河?
她的师父是苏听河?
她正欲询问更多,却见苏听河远远同她挥手道别。
算了,以后多的是机会相见,心中的疑问就留到下次再说吧。
沈澈揽住昭昭,运功而起一招飞云探日,将昭昭自谷底带出山谷。
追昭昭的那群人竟还在山崖上徘徊,他们见昭昭沈澈飞了上来,便一起围了上来。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带头的边喊边冲了上来。
众人见带头的冲锋,便也跟着围了上来。
惊灭出袖,寸草不生。
沈澈运功横扫,数十人应声倒地,众人面面相觑,为何来之前从未听说他们一行人中有这样恐怖如斯的强手?
沈澈将惊灭收入袖里,带昭昭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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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寻了几日,昭昭和沈澈都未寻到莺时一行人的踪迹,想是他们已经先行回到赵国,遂二人乔装打扮决定坐船潜回赵国再做打算。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容易。
岸边似乎有人在盘查。
“把斗笠取下来,让老子瞧瞧!”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抓住昭昭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