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洒在商业街上,暖而不烈,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和街边小吃的诱人气息。彦宸和张甯从他家出来,步子慢悠悠的,像两只刚睡醒的猫,晃晃荡荡地在街头寻找着填肚子的东西。补课结束后,他们不知不觉玩起了游戏,直到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时间已近中午。
他们一路闲逛,经过一家书店时,彦宸指着橱窗里的一本书说:“欸,那本《物语系列》挺有名的,听说女主角很会说话。”
张甯斜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悠悠地道:“哦?你是想说她跟我一样,能把你堵得哑口无言?”
彦宸连忙摆手,笑着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一提。”张甯哼了一声,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没再搭理他。
“饿了吧?想吃什么?”彦宸双手插兜,语气随意,眼睛却在街边店铺的招牌间扫来扫去。
张甯轻轻耸肩,连衣裙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淡雅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随便吧,我又不是挑嘴的公主。”她的声音轻快,却隐隐透着一丝调侃,像在试探他的品味。
彦宸指了指前方一家餐厅,门面精致,落地窗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那这家怎么样?‘耀华’,听说还不错。”他语气里带着点期待,像在炫耀自己发现了什么好地方。
张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目光落在“耀华”两个烫金大字上时,她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惊诧,随即皱起眉头。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不去那儿。”说完,她转身就走,裙摆微微扬起,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彦宸愣了愣,急忙小跑几步追上去,语气里带着困惑:“怎么了?你吃西餐过敏吗?”他试图用玩笑缓和气氛,嘴角挂着一抹试探的笑。
张甯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正视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得像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不是过敏。”她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平稳,“你没必要因为我帮你补课,就非得请我吃这么贵的地方。我只是按班主任的安排做事,你不欠我什么。”她的语气冷静,却透着一股不容商量的坚定。
彦宸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她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你就当是上天赐予你的,应许之物吧。”张甯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深意,像在阐述某种哲学,眼神却柔和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
彦宸眨了眨眼,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那种典型的无所谓笑容。“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换个地方。去吃肥肠粉怎么样?复兴肥肠粉可是这条街上的名小吃!”他指了指不远处,语气轻松得像是刚才的插曲从没发生过。
张甯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认可了他的识趣。“这还差不多。”她点点头,转身朝那个方向走去,步伐轻快了几分。
复兴肥肠粉店不大,门脸朴实无华,却挤满了人。店里热气腾腾,浓郁的汤底香气混着辣椒和节子的独特味道,扑鼻而来,让人食指大动。两人找了个靠窗的小桌坐下,张甯小心地整理了一下裙摆,动作优雅得像在调整一件艺术品。
服务员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要点什么?”
“两碗肥肠粉,加节子。”彦宸熟练地点单,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再来两份牛肉锅盔,配着吃正好。”他瞥了张甯一眼,像是怕她挑剔。
张甯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点好奇:“节子是什么?”她的声音清脆,像个求知的学生,但眼神里已经开始闪着怀疑的光。
彦宸咧嘴一笑,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节子就是猪大肠的节结部分,口感特别有嚼劲,吃起来才过瘾。老饕都这么吃!”他故意把“嚼劲”两个字咬得重了点,像在试探她的反应,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张甯皱了皱眉,语气里透着点嫌弃:“听起来像是谁嚼剩下的。”她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像在嫌弃一道上不了台面的菜,但嘴角微微一撇,又藏着点试探的笑意。
彦宸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语气里透着点无奈:“你这张嘴,真是比节子还难啃。等着瞧吧,吃下去你就得改口。”他的声音轻松,像已经预见她会服软的样子。
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肥肠粉端了上来,旁边还配着一盘金黄酥脆的牛肉锅盔。彦宸指着锅盔,语气里带着点介绍的意味:“这牛肉锅盔是肥肠粉的绝配,酥得掉渣,你试试。”他的声音温和,透出一种不经意的关切。
张甯接过碗,低头闻了闻香气,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她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粉送进嘴里。粉滑嫩,肥肠鲜香,节子的嚼劲恰到好处,味道确实不俗。她忍不住点头,语气轻快:“嗯,还行吧。粉条够劲道,节子提了点味道,不像某些人挑的地方那么华而不实。”她的声音里透着点满意,像在勉强肯定他的选择。
彦宸咬了一口锅盔,嚼得津津有味,笑着反击:“你是说‘耀华’吗?我看你是怕我请不起,才找借口跑的吧。”他故意拖长音,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张甯放下筷子,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语气悠悠:“请不起倒不至于,我只是怕你花了钱还得不到夸奖,那得多可怜。”她的声音轻柔却暗藏锋芒,像在笑着递出一把软刀子。
彦宸被噎了一下,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行行行,你嘴厉害,我认了。”他低头继续吃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话题绕着游戏和补课打转。彦宸大口吃完最后一口粉,满足地叹了口气:“吃饱了,舒服。”他抬头看着她,“你呢?还行吧?”
张甯轻轻点头,整理了一下裙摆,站起身。“还不错,比我想象中强,至少没让我饿着。”她的声音轻快,像在给个及格分。
两人走出店外,站在街边,阳光透过树影洒在地面上,斑驳的光点跳跃着。彦宸拍了拍肚子,语气真诚:“今天谢谢你了,补课加陪我吃饭,辛苦了。”
张甯背起书包,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揶揄:“辛苦倒不至于,就当是顺便打发时间。不过你要是真感激,下次游戏里别输得太惨,省得我笑得肚子疼。”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温暖。
彦宸哈哈一笑,挠了挠头:“行,我尽量。咱们下周还补课吗?”
张甯转身,裙摆在风中轻轻飘动,像一朵盛开的花,声音悠悠地传来:“看你表现吧。如果成绩还像上次那样,我可不保证不换个学生。”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回家路上小心,不要掉进陷阱里。”
彦宸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挥了挥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阳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张甯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融入人群中。初夏的街头,阳光依旧明媚,仿佛为这一天画上了一个温暖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