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睁开眼睛发现自家饲主坐在旁边更幸福的事了。
熟悉的房顶,熟悉的病房,小桌板上放着他的零食,椅子上坐着自己的饲主。
季景同嘿嘿的傻笑起来,抓抓头发。真是一个糟糕的梦,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爬树,没有被抓,他也没被大灯泡绑架差点被饿死。
就说嘛,爬个树有什么要紧!
话说,饲主真的有大翅膀吗?他偷偷的用眼睛瞟过去,对方环着双臂,靠着椅背正在浅眠。衬衫被肌肉撑起好看的弧度,他其实一直不好意思说,他真的觉得自己饲主穿衬衫有种瑟瑟的感觉。
怎么描述呢,就那种一看就知道里面是有内容的,宽厚的肩膀将衬衫撑出好看的弧度,腰部却是细细的,感觉轻松就能环住。季景同偷偷伸出胳膊,在空中模拟抱着对方腰的姿势。
真的猥琐,太猥琐了!
一边批判自己,一边又努力回想着饲主大人有没有这样正式的抱过自己。好想有个紧紧的拥抱!他肯定要记得牢牢的!呜呜……好想感受这种感觉,或许还有机会能小埋一下,他脸颊微红,眼睛四处乱瞟,双臂收紧环住了自己。
时修再一次惊醒,雄虫在狭窄的病床上用双臂拥住身体,十分脆弱的样子。已经没时间考虑冒犯不冒犯了,痛惜的单腿半跪上床,将虫揽进自己怀里。
!!!!!!竟能如此心想事成!!!!!!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所有达成他心愿的各路神灵!!!
季景同埋进对方怀里,脸都要笑裂了。并非他想象的绵软,而是一种回弹韧性的感觉,被支撑着感觉很舒服,真的想永远躺在这里!死脑子快记啊!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雄虫乖顺的蜷在自己怀里,像是蜗牛缩进了它的壳。他真的好乖,不住撕裂般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乖孩子值得最好的,可他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精神力触手了。时修感受到对方细小的抖动,是在哭吗?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希望能给对方一些微薄的安慰。
季景同幸福的就要飞起来了,他以为短暂的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医护虫进来,饲主大人才松开了他。真讨厌没眼色人!他想抱着饲主到天荒地老,就算到世界末日他们俩也抱在一起化成化石!
他不满的哼哼唧唧喝完拿进来的药,却在看到桌子隔层里的另一样东西时惊呆了!
这!tm!不是!那个大灯泡的该死的耳机吗!
他不是在做梦!他真的被大灯泡绑架了!季景同脸色难看无比,他将医护虫搡了出去,关死病房门拉上窗帘就向饲主冲去。
他和耳机都在这,对方肯定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换回他们!一面急切的撕扯衬衫,一面手舞足蹈!急死了都!
“快让我看看翅膀还在吗!”急得他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的大喊。
被雄虫推出门去的医护虫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透过没有拉严的帘子看见不住撕扯雌虫衬衫的雄虫。厌恶的皱眉,怎么即便是上将也在雄虫面前没有丝毫体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呸!雄虫!”推着车子愤然离开。
时修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又纵容的放下了手。向来处事不惊的他在这种时候也不由得面颊发烫。虽然不理解雄虫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有了兴趣,经年前他上学期间不甚在意的雌君必修课突如其来的闯进了大脑。要那样子配合吗?他尴尬又紧张的抓了抓军裤。
雌虫宽厚又锻炼得当的背脊展露了出来,在灯光下是柔和的白。他是晒不黑的那种体质,自从升了上将,除了保持往日室内训练很少出现在一线战斗里。S级的恢复力完全能够修复留下的所有疤痕。天气并不寒冷,他却不自觉的轻微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