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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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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灵虽然不知道水柜在哪儿,但对于庞然大物—沙发还是很清楚的。笨到自己绊倒自己这件事,她坦然接受,心想着反正身后是沙发就权当缓冲也不赖。独独在这种关键时候,忘记算这个空间里另外一个高智生物。

眼看着文宜好心办坏事,不仅没把她扯回去,还要跟她一起倒在沙发上,她本能地想要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触觉明晃晃地告诉她,天无绝人之路,右手那儿有本书,她一抽赶紧垫上。

所以就呈现如今这副样子。

文宜用手肘撑在了沙发上,离那本砖头一样厚的书还差两三厘米。

他刻意把脸移开,看向沙发的折角缝隙里,可是呼出的气息不争气地往盛灵那儿飘。面对如此尴尬的处境,盛灵更是不敢动,腿部还维持着一个诡异地折角挂在沙发扶手上。

文宜的脸越憋越红,盛灵怕他憋出个好歹来也怕自己的腿受伤,便也学着他,把脸转到另一边。“先起来吧。”

文宜撑着手从沙发上爬起来,四处找地方想把自己塞进去。盛灵则是困难的多。她想从沙发上起来,反手撑不起柔软的沙发垫,只能拿那块砖头放在手底下作支撑。腿还挂着,纯粹依靠腰腹力量挺身,实在是太困难了。盛灵两番尝试失败。

文宜转过身去,头低低的垂着。

她又羞又愤:“拉我起来!”

文宜像个愣头青毛毛躁躁地转身扶起她,抱住她的腿从沙发扶手上放下来。

盛灵这时候才有机会看看她手拿的那本书是什么。《神经外科手册》,她拿起的一瞬间文宜眼疾手快地把它丢到那堆书里。在她没注意的角落里,居然垒起了近十本。

“金柬给我送来的。”说完意识到盛灵根本不认识他,又解释道:“就是我室友。”

“上次医院接你那个?”文宜点头。她能猜的这么快不是有超凡的推理思路和敏锐的辨别力,单纯是因为文宜性格如此。他在课上就是一副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触的样子。

正因如此,他三番两次提到“要不要走”的事情盛灵才会不受控制地心软。两人三言两语地聊着学校,聊医院,聊盛家五姐妹,好似今日才是第一次认识。两年多的大学生活,因为不同校区,两人竟然从未相遇过。多亏了冯京爱出风头。

盛灵坐在沙发里,不自觉地围上了那条厚毯子,整个人只露出个头来同文宜说话。病房里只开了一盏灯,离他们甚远。对她而言,都没有文宜的眼睛亮。

盛寻把妹妹哄睡着,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直接去文宜病房找姐姐。正好文宜入院以来她还没来看望过。

开门的是文宜。门只微微开了三十度,文宜一个人就足以把那点光亮挡个严实。

“师兄,我姐在吗?”

文宜怔了下:“她睡着了。”

他反手把门关紧。盛寻只好站在门口和他寒暄几句身体情况。她问一句,文宜答一句。几轮下来,盛寻也觉得没趣,不想再给两人找话题。她回病房又打扰盛雪,家又回不去,进退维谷之时,门从里头被打开了。

盛灵迷迷糊糊醒来,在病房里环视一圈也找不到文宜人,隐隐透过门上的磨砂部门看到门外的背影,想也不想就要开门。

她没用多大劲,但也不至于按不下去。她皱起眉头要再试一次,门自己开了。

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齐齐面向她,她脑袋都被目光温暖得清明了些。她半倚着门框,调笑着问:“两位,都等我呢?”

“该回家了。”经盛寻一提醒,盛灵才明白自己忘了什么。转身回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抬头的一瞬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

她喃喃道:“下雪了。”

文宜听了她的话,也看向窗外,颇为惊讶:“真的下雪了。”

只有盛寻一脸疑惑:“这都下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俩才发现?”

“我睡了一个多小时了?”盛灵回忆起上周末的死亡行程没再多啰嗦只是浅浅地感叹一句。

文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窗前,第一时间反驳道:“没有,你才睡了半个小时。”

盛寻心急口快:“你俩在病房里干什么呢?下这么大的雪也没看到。”

两人均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搪塞她,心虚地对视一眼后沉默。

上车之后,盛灵有些泄气不想开口说话。反而是盛寻很不好意思,悄声问:“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的泄气影响了车里的气压,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对了,你的圣诞礼物在你房间里。别一回去就洗洗睡了。”

盛寻反手指指自己,意外的惊喜让她的语调都变得上扬起来:“不会的。爱你,姐。”她是别人的姐姐,但唯独是她的妹妹。盛灵从小到大都是这么一个界限清晰的人。今晚的心不在焉和泄气也在这里。

一个全新的人物来到她的世界,以一种超凡的速度突飞猛进。她掌控不了,也没那么想掌控。

顾虑重重,但她还是坚持每日一看望。文宜这个院一直住到了新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A大的考试周从下周一开始,几个人因此也获得了拼凑而成的四天小长假。周六那天,盛寻和盛灵来陪盛雪收拾东西出院,文宜那边她倒是想去,奈何盛堂年和苏易简亲自来接人回徽州。

盛寻好几次察觉到异样,但又没好的机会开口问。两人在盛雪病房里,盛寻趁着大人都不在,“文宜师兄到底跟大伯母有什么渊源啊?”

“她师兄的儿子。”

“我知道。”盛寻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像说坏话和搞事情,“未免也太好了点。大伯母多偏袒盛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比盛雪待遇还好。”

盛灵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出来文宜在盛家父母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就连盛堂信都跟盛彗明里暗里打听好几次。

然而事实还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今年的新年,谁都没能同朋友聚会或者是旅行跨年,盛堂年在老家招呼了一场聚餐。盛归看那阵势还不了解情况,凑到盛灵跟前还以为是好事将近。

直到盛堂年说他是故交之子,相当于半个儿子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顿饭和之前在A城的那场没什么区别。不过一个是亲的,一个是认的。

盛堂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带着赵菲兄妹俩的脸色也不好看。一顿饭吃下来,只有盛寻是真心实意地在庆祝文宜的加入。不过她一向好人惯了,也没谁能额外想到她异于常人是因为其中另有源委。

盛灵则是心甘情愿地当本场宴席的吉祥物,让笑就笑,让打招呼就打招呼,浑然没有那日在急诊里的泪眼婆娑的样子。她没有多余的脑容量来对外界作反应。她在观察桌上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这些大人。

二叔和三叔看起来很诧异,但听到盛堂年说到是蒋伯均之子的时候又倏地卸下心房。说到认他当义子的时候,只有盛堂华看起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怎么觉得,他们之前都是认识的。尤其是盛堂华,他藏不住事,一点心眼儿全放在脸上了。包括他那对新认的儿女,把谋夺家产心高气傲写在脸上。盛灵对他们不感兴趣,要不是盛寻一直枕戈待旦,她从最开始的造谣事件开始就不会容忍自己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不搭戏台,怎么唱戏呢。

至于自家父母,苏易简身上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掩盖了其他的一切,盛灵只能看出最狂放的这一层。盛堂年身上的心思倒是更多些。他也是高兴的,但忧虑更准确地说是防备更多。盛灵想不到自家除了这点家产还有什么值得盛堂年防备的。

可要是为了钱,这绝不可能。盛灵可以打包票他不是会为了钱变节的人。至于冯京那里的诸多画,不是为了钱也许是恩情。

如今大家都已经恢复健康,但那晚的心惊胆战盛灵是忘不了的。她侧过脸去,反复确认现在身边的人是健康的,那一撮曾经剃光的地方也长出几厘米的新发。

文宜嘴上回应着盛堂信关于幼时学画的事情,眼睛也回望过去。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率先在盛灵的火热攻势败下阵来。

但盛灵并没有这么觉得,她只觉得奇怪,这人看了一眼就像触手一般缩回去,定有古怪。

盛堂年把他安排在自家的一楼的次卧住,和盛灵的房间正好是上下楼。更深露重,盛灵披了件厚厚的外套敲响文宜的房门。

他房间里没开灯,黑乎乎一片。听到有人敲门,他以为是盛堂年,穿了件睡衣就来开门。

看到盛灵,他吓了一跳。也许是今天几家大人反复提到“哥哥”这回事儿,他也端起哥哥的架子教训起盛灵:“你心真大,这么晚了还敢来找异性。”

盛灵毫不嘴软地回击:“不都是我哥了吗?晚上一起吃个夜宵也没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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