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蹲在孤儿院后院的一角,用一截煤炭在地上写写画画。初冬的寒风吹得她指尖发红,双手发抖,但她仍然努力在地面上勾画着奇怪的符文。汤姆站在她身后,漆黑的瞳孔眨也不眨地盯着地上的符文。
"这是'Lumos',荧光闪烁。"艾丽指着地上的符号解释道,"念出来的时候要把重音放在'u'字上。"
汤姆点点头,重复了几遍咒语。艾丽屏住呼吸,看着汤姆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个光点无声无息地飘起在汤姆手中。
“汤姆,你好厉害!竟然只试了一次就学会了,你简直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小巫师!”
艾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而汤姆则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艾丽注意到汤姆在没有威胁、恫吓或是嘲讽、冷笑的时候,笑起来甚至能看到他嘴角边上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仔细想想汤姆现在10岁左右,正是替牙的时候。
简直可爱死了!
艾丽心里的小人尖叫,就为了这个笑容,艾丽也从来不吝啬对汤姆的夸赞。
更何况汤姆确实在魔法上天赋卓绝。
艾丽最喜欢这样的汤姆了。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单纯的得意少年,那张仍然带有孩童圆润的俊脸上闪着骄傲的光,不像平常总是阴沉沉的。
好想捏一把小伏肉乎乎的小脸蛋啊!
但是艾丽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以汤姆的傲慢性格,如果她真出手捏了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可惜的是,这样的笑容在汤姆的脸上只是昙花一现。
汤姆漆黑的瞳孔倒映着那个颤抖的光点,手指神经质地颤抖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狂热。就连艾丽也不能认为这个扭曲的笑容可爱了。
“我早就知道我与众不同,我早就知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早就知道这里头有些什么。”
"看来你说的没错,艾丽。"汤姆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苍白的面皮透出不自然的红晕,"这确实让我的能力更强了。"
自从上一次艾莉和他的谈话后,汤姆很快就命令艾莉教他魔法。他学得很认真,并且进度飞快。
艾丽看着汤姆施咒,心里感慨万千。
汤姆不愧是原著中天赋最高的巫师、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学生。
他掌握魔咒的速度远超乎她的想象,艾莉只记得零星的几个咒语,但不管她教哪一个咒语,汤姆几乎都能在三遍练习以内掌握。
艾丽再一次刷新了对汤姆惊才绝艳的天赋认知。
而且汤姆在教学中完全表现得像个尊敬师长的好学生,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倨傲样子。艾丽几乎要以为汤姆之前对她的糟糕态度是幻觉了。难怪原著中除了邓布利多,几乎所有教授都对汤姆爱不释手。
而且汤姆的几次施咒都是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完成的,在原著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正当艾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艾丽!你在这儿啊!"
艾丽回过头,看到艾米和丹尼斯正朝这边跑来。她迅速用脚抹去地上的符文。汤姆立刻变了脸色,精致的脸庞阴森森的。
"汤姆,"艾丽轻声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
汤姆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艾丽有些担忧,科尔夫人要求她给艾米和丹尼斯补课,但她知道汤姆在原著中会对这两个瘦弱的孩子做什么,所以她一直尽可能避免他们三个的接触。
"嗨,艾米,丹尼斯。"艾丽笑着向两个孩子打招呼,"你们怎么来后院了?"
艾米喘着气说:"我们找了你好久!科尔夫人说今天下午你要给我们补课,你忘了吗?"
艾丽拍了拍脑袋:"哦,对不起!我完全忘记了。我们这就去吧。"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带着艾米和丹尼斯离开了后院。
在大厅里,艾丽用煤炭在地上写下简单的单词,却听到艾米和丹尼斯的窃窃私语。
“你看到那个汤姆了吗?没想到他居然也在艾丽这边补课。”丹尼斯小声说。
“我当然看见了,原来他长这样啊,倒是不像多萝西说的那么难看。”艾米撇了撇嘴。
“我跟你说不要相信多萝西了,她根本就是听别人说的。”
丹尼斯转头看了看四周,把头凑近了艾米小声嘀咕。
"那个汤姆真可怕,"丹尼斯小声说,"多萝西这一点倒是没说错。你看到他盯着我们的表情了吗?我看他不该叫Marvolo(奇迹),应该叫Malevo(恶意、狠毒)。"
艾米咯咯笑了起来,"对,汤姆·Malevo·里德尔,多贴切啊。"
艾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别说了!"艾丽厉声制止道,吓得两个小孩立刻噤声。
艾丽内心简直要泪崩了,这两个小祖宗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她已经拼命减少汤姆和他们的接触了,但这两个孩子居然还敢在背后说汤姆的坏话。
虽然汤姆此刻并不在现场,但艾丽相信汤姆一定能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阴沉的天空终于放晴。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进孤儿院昏暗的大厅,给灰扑扑的墙壁镀上了一层金色。
艾丽站在大厅,手里拿着一个臭气熏天的鱼头和一小包薄荷叶。她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到她,然后迅速地把鱼头挂在了通往厨房的柱子上,薄荷包则挂在了通往洗衣间的柱子上。
伊莉莎由于视力不好,总是走错方向,于是艾丽想了这么个方法。
"伊莉莎,"艾丽偷偷对站在一旁的盲女孩说,"我在柱子上挂了一些东西。如果你闻到鱼腥味,就往那个方向走,那是厨房。如果闻到薄荷香,那就是洗衣间的方向。"
伊莉莎感激地抱住艾丽:"谢谢你,艾丽。你对我真好。"
那是当然,毕竟我们可是闺蜜啊!
几天过去了,艾丽的方法似乎很有效。伊莉莎走错方向的次数大大减少了,这让艾丽欣慰极了。然而,好景不长。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艾丽正在厨房帮忙准备早餐,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飞快地跑出厨房,看到的景象让她心里一沉:伊莉莎倒在地上,身上满是热汤,痛苦地呻吟着。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碗和滚烫的汤水。
"天啊!伊莉莎!"艾丽惊呼一声,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碎片,跑到伊莉莎身边。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伊莉莎哭着说,"我闻到了薄荷味,以为是洗衣间的方向,结果撞到了热汤锅......"
艾丽这才注意到,原本挂在厨房柱子上的臭鱼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薄荷包。她困惑地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她现在没有时间细想。
"别动,伊莉莎,"艾丽轻声安慰道,"我去找科尔夫人拿药,很快就回来。"
艾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科尔夫人的办公室走去。她知道科尔夫人脾气不好,特别是在发生这种"意外"的时候。但为了伊莉莎,她必须硬着头皮去面对。
她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进来"。
艾丽推开门,看到科尔夫人正坐在桌前,面色阴沉。昏暗的灯光下,科尔夫人的脸显得更加严厉。
"什么事?"科尔夫人厉声问道,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刺穿艾丽。
"对、对不起,夫人,"艾丽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伊莉莎被热汤烫伤了,我们需要一些药......"
科尔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嘴角下垂,露出一个不悦的表情。她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重重地放在艾丽手中。玻璃瓶的冰凉触感让艾丽打了个激灵。
"别再让这种事发生,"科尔夫人警告,"我们可负担不起这些额外的开支。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可不会管了。"
艾丽连连点头,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她快步退出办公室,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
回到伊莉莎身边,艾丽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药膏。伊莉莎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红肿胀,艾丽每碰一下,她都会轻轻地抽气。
"会好起来的,"艾丽轻声安慰道,"很快就不痛了。"
伊莉莎虚弱地笑了笑,握住艾丽的手。"谢谢你,艾丽。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艾丽感到一阵内疚。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意会导致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