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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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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慈恩寺回来后梁曦和就没有再出门了,诃宜公主和云徊雁大婚在即,他也被王妃安排了任务,要记住和璟王府有来往的人家。

结了仇或有过恩情的人家并不少,单子列了好大一张,他看着就头晕。

给他授课的老师是齐善徕,温声细语的,即便他记错了也只会笑着说“错了,我重新说一遍。”。

这位大小姐好像不会生气,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即便是训斥下人也只是皱着眉温声说上两句。

谁家和谁家是姻亲,谁家和谁家不对付,庞大的关系网听得梁曦和昏昏欲睡,只有齐善徕说起各家旧事的时候他才会有些精神,聚精会神地听着那些不得了的秘密。

齐善徕笑他:“曦和只爱听各家的阴私往事可不行。”

诃宜公主和云徊雁的婚宴是一个大型的社交场,梁曦和作为上阳城热议的人物,肯定是要跟在王妃身边的,该认识的人他都要认识,毕竟王妃和齐善徕不可能一边和人寒暄,一边悄悄告诉他,这人是穷亲戚,跟我家面和心不和,不必理会。

他对各家的态度也是璟王府对各家的态度,所以亲近的人家就要说些好听话互相奉承,不亲近的人家就端着身份随意敷衍。

如何奉承也是一门学问,哪家最近有什么大事,要说好的不能提坏的,接了新妇的要说他家子孙缘福厚,这对恩爱夫妻往后定能子孙满堂,不能说新妇家世好,娘家人在官场上何等威风,他家以后又能借多少东风。

梁曦和被折磨了两天,有一日突然问戎晴:“大小姐今年多大了?为何还没说亲?”

他想着齐善徕这样温柔端庄的贵女应该是结亲的上上选才对,怎会还待字闺中。

说起这个戎晴就生气,冷哼一声分外刻薄地说道:

“大小姐已经二十有五了,从小便订了一门娃娃亲,那人家里原先是不错的,耕读世家虽说清贫了些,但其父也位列九卿。可那位大人去世后族中便后继无人,净是些混迹在低层的小官。与大小姐有婚约的那位更是了不得,文不成武不就,偏偏还爱装文人,年年都来府里催婚,王妃五年前就说了,需得等他有了五品以上的官位才可,可那人就是不成器,族中帮他周旋这么久,还是没能入仕……”

戎晴连珠似的说了一大串,外头路过的徐婆子听见了便也凑上来加入战场,数落起了那位未来姑爷的错处。

梁曦和听着她们的话,万分疑惑地问:“既然如此,为何不解除这婚约呢?”

徐婆子摇头,“那家不同意呗,他家虽然没有出息的子孙,却有一门好姻亲,那位的生母是孟家的庶女,也就是孟太后的庶妹,所以这门亲事这么多年一直没能解决。大小姐倒是不曾说过那人半句,每回那人上门催婚,她都说若是王爷王妃同意,她便嫁。”

按照孟家的手段,那人不可能连入仕都难,可那人管不住嘴,曾酒后数落过国君,便一直没能入仕。

她说完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愤恨地说:“我听六婆说那人又来找大小姐了,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大小姐竟去找王妃说要成亲。王妃这几日饭都吃不下,据说已经打算进宫找孟太后解除婚约了。”

梁曦和有些意外,却也没有那么震惊,对他来说,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可信的,或许那位所有人都瞧不上的男子就是有让齐善徕心动的本事呢。

在他亲眼看见之前,他暂且持怀疑的态度。

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快就来了,才过了两日那人便上门拜访了,据说是来送聘礼的,一长排数十个的红箱子被抬进璟王府,王妃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梁曦和连忙带着问酒去看,其中凑热闹的心态居多,对那人的好奇反倒是其次,毕竟能把王妃气到这个程度,也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到时那些大箱子还摆在院子里,确实不少,有三十个箱子,算是体面的聘礼了。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玉冠束发,大风的天儿还拿着一柄折扇,长相普通却也能看,身量也不高,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让他显得有些狰狞,那双眼睛里是明晃晃的贪婪。

梁曦和:怎么说呢,大失所望。

他刚觉得没意思想走,就被王妃叫住了。

王妃白着一张脸说:“曦和过来坐,母亲身子不太舒服,你来和善徕说说话。劳烦于公子等等,此事我也不能下决断,须得等王爷回来再说。”

这便是璟王府大小姐的娃娃亲,于府独子于白容。

于白容了然地点头,装模作样地说道:“确实,此事还得等岳丈大人回来商议。”

听他这么说,王妃心口更疼了,扶着嬷嬷的手就往后宅走,离开前又喊了几个侍卫来院子里守着。

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偏偏府里的公子都不在,只剩些女眷在家,能拿出来帮她挡挡灾的只剩曦和一个,其他的性子都太过软绵,还不如她呢。

嬷嬷扶着王妃走了一段距离,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连忙小声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王妃有心疾,最是受不得气,早年刚嫁来上阳城的时候经常被王侧妃气,隔几日就要疼上一回,严重的时候躺在床上都起不了身,后来徐侧妃进府后才好了些,这么些年没犯过,没想到今日又犯了。

于白容上下打量了梁曦和一阵,轻佻地说道:“这位娘子倒是好颜色,我竟没有见过,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梁曦和本来抬了茶碗想要喝茶,听见他的话便连茶也喝不下去了,他轻笑一声说道:“我夫君是三公子,如今是璟王府的三少夫人。若你要问我出嫁前……我义兄是曲繁,我是相府的小姐。”

那人又想开口说话,梁曦和便说道:“你再多说半句,我便是让人拔了你的舌头也没人敢说我半句不是,你信是不信?”

那人开口又闭上,最终还是没敢说话。

只是他那双眼睛总是不自觉地盯着梁曦和看,也爱听梁曦和说话时那有点低的调调,总觉勾人得很。

梁曦和看向齐善徕,她好像心情不好,嘴角虽是带着笑意,可那笑意明明不是真心的,就像是在和外人寒暄时带着几分客套的微笑。

她愣愣地看着桌上放着的茶盏出神,久久没有言语,就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她所说的要嫁给这个人,是真心的吗?

若不是真心的,又怎会逆来顺受地等了这么多年呢?

外头传来脚步声,王爷带着两位公子一前一后地走进院子,他的脸色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喜怒,反倒是走在后头的世子和齐静竹都是沉着一张脸,看上去有几分咬牙切齿。

显然他们都知道了于白容的所作所为,也并不认同这门亲事。

璟王坐下后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说道:“曦和,你先带善徕回后宅。”

“姐姐,我们先回去。”

梁曦和给齐善徕的丫鬟鸿燕使了个眼色,鸿燕便扶着她先离开了,她一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有离开时和璟王说了一声,之后便再没有说过半句话。

她们走远后,梁曦和才带着问酒折回去,她走到院子里便对上了齐静竹的目光,他皱着眉抿着唇,一副十分愤怒的样子,看见梁曦和后脸色便好看了两分,还给他使了眼神让他离开。

梁曦和既然折回来就不会离开,他走到一个箱子面前,将盖子打开,然后故作夸张地大声说道:“哎呀,这箱子怎么是空的啊?”

“你们几个快将这些箱子全部打开,总不会全部都是空的吧。于公子难不成是上门来打秋风的?真不客气呢,三十几口大箱子,这是要带多少银子走啊。”

箱子被一一打开,全都是空的。

璟王对着于白容怒目而视,指着他骂了句“混账”,齐静竹更是气得手都在抖,世子拉着他的袖子生怕他冲上去动手。

于白容脸色煞白,双腿战战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我和善徕说好了,不必送那么多聘礼,走个过场罢了。”

齐静竹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双目赤红地瞪着于白容,若不是世子拉着他,他定会忍不住上前将这不要脸皮的玩意儿打出去。

“噗——”

梁曦和没忍住笑,然后指着他语气夸张地说:“姐姐说不必送那么多,你便一点不送?还是说,你打的就是来璟王府抬银钱回你那破烂屋宅的算盘?也是,想娶王府的小姐,你那上漏下湿难避风雨的穷阎漏屋确实不够格。”

他说到最后,脸上的笑意已经变得嘲讽了,望着那人戏谑地说:“今早出门时心里是不是偷着乐呢,分文不出就娶了美娇娘,还能搜刮一大笔钱财补贴自己家,你于府往日的荣耀,莫不是都是这般讨来的?”

“你于府真真是好家风,能养出你这般子孙。你爹娘也是煞费苦心,好样貌不生,好品性不养,好德行不教,偏生养出了你这小畜生在他身后败坏门庭,遭人耻笑。”

“公子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令尊的棺材板吧,怕是已经羞得压不住了。”

“你!无知妇人!粗鄙!泼辣!”

梁曦和冷笑,双手叉腰丝毫不惧地骂回去:“脖子上白白接了颗脑袋,反倒养出一窝的蛆虫,真叫人恶心。”

“你这贱妇!”

“你那脏手再敢指着我,我便将他砍了。”他仰着头挑眉说道,“我倒要看看,姐姐对你的情谊有多深,会想要嫁给一个废人。”

于白容悻悻地将手收回,依旧是气得脸红脖子粗,“这门亲事是璟王与我父亲定下的,即便是我废了,齐善徕也必须嫁给我!”

“你说定亲就定亲?文书呢?信物呢?来璟王府信口开河,舌头不想要了是吗?!痴心妄想的破落户,装模作样的穷酸鬼。”

他话音落地,站在身旁的问酒便察觉到他是真的动怒了,悬在腰间的长剑出鞘,遥遥指着于白容。

“有文书和信物!”

他拿出一个小包袱,底气十足地说道:“文书上盖着璟王的印,信物是一对雌雄双鱼佩。”

“啧,不拿过来,还想等着我过去不成?”

他说罢问酒便几步走上去从他手中夺走了那个包袱,解开后拿出了里面的文书和弯月形的一块玉佩。

文书上确实写着两家的亲事,也盖着璟王的印。

“于公子好生狂妄,竟然损坏定亲文书!莫不是对璟王府有意见不成?”

“你胡说!那文书好好……”

“嘶……”

梁曦和将撕烂的文书扔在地上,“还敢说你没有损坏文书?不过还有一枚玉佩,也算是聊胜于无,于公子接好了,若是玉佩也碎了,那便要被打出去的。”

他说完就将玉佩扔了过去,用劲儿又狠又巧,不出意料的,于白容没有接到,那玉佩还碎了满地,一地残渣,就连指甲大小的一块儿都没有。

于白容面色惨白,声嘶力竭地怒吼:“你这贼妇!璟王府欺人太甚!”

“你们是瞎了吗?”

梁曦和望着于白容蹲下去捡那些玉佩碎片,便朝着侍卫开口道:“于公子想要袭击我,你们竟还站着不动!给我将他打出去!”

几个侍卫一同上前,提着于白容将人打了一顿,然后拖着扔出了璟王府。

“来人,将这些空箱子扔出去。再好好宣扬一番他们于府送空箱当聘礼,被我揭穿后试图袭击我的事迹,我倒要看他姓于的往后在上阳城如何见人。”

他说完后冷笑一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叹道:“真爽快。下次那人再来,还得来喊我,我要回去备根藤条,专打这无耻至极的穷酸鬼。”

院子里的箱子被清空了,璟王和两位公子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交锋中没有出来,梁曦和骂得粗俗直白,挑着细眉便破口骂人爹娘,虽说是爽快,却实在不体面。

他们好几次想要插话打断,但是三个人开了三次口竟然都没能压下梁曦和的声音。

他说话又急又快,丝毫不给人插话的机会,偏偏字字清晰,掷地有声,怕是连偏院的下人都听见了。

璟王望着这个曾经让他吃瘪的儿媳,不得不说今日的事多亏了他,即便是齐善徕再想嫁,作为一个父亲,他不会将女儿交给这样的人家。

于府自于大人逝世后便一落千丈,他那夫人是个好享乐的,本就不丰的家底早已所剩无几,之所以这么急着催齐善徕嫁过去,不过就是打着用儿媳妇的嫁妆补贴家里的算盘。

世子也缓缓回神,望着梁曦和的目光一言难尽,不过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对着齐静竹说道:“弟媳果真……威武。”

齐静竹本来难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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