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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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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昏迷时,章远钖也没闲着。原本就只有几人知道这件事,加上宗青山后一起商议,穆游既然说那人是逃走的,章远钖又没有堵到人,那么这人不死就八成还在北原城内。于是借商会的由头在北原境内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搜查,可至今消息全无。

就在此时,北原令长来燕谷置找宗青山,说宜阳郡传来诏令,要速去议事,朝廷近日恐有大事发生。

宗青山离开后,虽然士卒仍在,但行事终有所不便。商姓公子那里则是由云平楼请来江湖人士,并未惊动北原百姓。

是在一处荒废的残居里找到的人。只说被人迷晕至今,再问也并无线索。只是醒来似是很着急地询问柳元的情况,听到她因旧伤闭门不出后失神恍惚了好一阵。

柳元修养的消息传遍北原,只是所有人都以为和从前一样照常闭门养伤。于是平山堂前又堆满了如山似海的时令瓜果,只是再不见微笑感谢的小穆游。

至今只有穆游、伯兰、石上月和宗青山真正知道柳元受伤实情,就连程璧和郯松都只以为她又是借口出门而已,所以平山堂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柳元在两天一夜后终于醒了,只是仍看不见东西。醒来便问有没有逮到黑袍人,章远钖先打破沉默:“人我亲自在找,如果落到我手里,一定手刃了他!”说完后竟是没有一人再续上话,好似这人无甚重要。

在伯兰的盘问下,穆游知道柳元每年隆冬前后都会失明一段时间,短则三五日,长有半月余。穆游按照老医师的叮嘱,每每到日光温和的晴天,总会推着柳元绕小院转转。

周围人皆有意不愿让自己此时再参与事端,尤其是伯兰,倘若再和他提《观月》二字,柳元估计他能先手刃了自己。

不过近日城内有了士兵守卫亦是安宁,想来那人并没有同伙,也成不了气候,最多就是江湖之间的事端,更何况章远钖一直不曾露面想必定是还在搜寻。

不问就不问吧,等眼睛好了,自己出得了平山堂再说。

“今天陈皮又一早出门了啊。”

“嗯,师傅要摸陈皮吗,我现在把它抓回来。”

“啊不用不用,嗯那个,树上的鸟巢里还有鸟蛋吗?”柳元被迎头的风一股脑砸醒,再过几天都飘雪花了,哪来的鸟蛋。

“嗯,有两个,可能这两天就要破壳了吧。”穆游侧身向前掩了下柳元的披风。

柳元听了这话简直一动不敢动,都要快哄自己相信这个应该早就光秃秃的苦楝树上有两个要破壳的不怕雪的金蛋了。

这几天柳元过得分外舒坦,但也有些心惊胆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吓到了穆游,最近的穆游已经不能说是千依百顺了,都快走火入魔成了指鹿为马。

“这几天你还好吗?”柳元突然仰头开口。

穆游明显一愣:“嗯,很好,这几天我常去老医师那里学东西,只是练武有些荒废了,等到过几天一定拾起来。”

柳元唇角微微上扬,头往左边转了半个弧度,侧向肩头:“那你开心吗?”

穆游看着身前人,心中霎时酸涩翻涌,明知她看不到,但他心甘情愿地认真盯着她,一字一顿。

“我很开心。”开心你还有时间,开心我还能陪你。

“好!那你去把陈皮抓回来,想摸了。”

“好。我把你送回屋之后我就出门。”

陈皮最近几乎过的是流浪生活,饭碗有时都要不保,但两个主子总会带着诚挚歉意及时补回自己的鱼干。何况他们的确变的有点不一样,行吧,陈皮决定先替他们养自己两天。

平日里云平楼、燕谷置和常云小子家都是陈皮精选的暂时饲主,只是它近日不常去燕谷置,别说见面只摸不喂的宗青山,就算是经常给它喂食的程璧近日也不常见了。

虽然章远钖才回来没多久又和柳元一起出了门,但是程璧今日也算是繁忙。一天晚上她总觉得心慌,听到门口有声音便挑灯出门。没想到刚打开门,一个黑影之间倒下。她伸灯上前一探,竟是一个陌生的人,腹部正流血,嘴唇都是白的。

夜还深,她将人拖进屋内紧急止住血。掀开那一身黑袍,尚且年轻的面庞竟有一身白发。程璧离开在驿置内找章远钖和宗青山,结果没有一个人在家。她将人的手脚困在床沿,手持薄刃,盯着这个白发黑衣人一夜没睡。

没成想第二日章远钖直接同柳元出了城,程璧从平山堂回来后,看到榻上只剩下松解的麻绳,窗下倒是站了一人,白发倾瀑而下。

“你是谁?怎么会在城内被利刃所伤?”程璧退后两步,暗中抓起章远钖放在檐下的袖箭。却见那人只是在原地转了个身,并未上前一步。

“多谢姑娘相救。”

那人的声音要比像染了雪霜的头发还要冷一些,程璧还想等他再说些什么,但那人只是看向自己,仿佛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在一阵尴尬的寂静中,双目相对,两人似乎都有所纠结。

“告辞。”

只是抬头的工夫,那人就旋着一阵风,走了。

砚台中的松墨还熠熠闪着光,程璧在桌前看到应是那人留下的笔迹。

“感念姑娘恩情,若有难处,我自来相助。”

程璧这时才反应过来,方才认作镇纸的东西似乎是一块玉石。握在手心里如今已温温发热。

她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处极多,实在找不到人,匆忙去了云平楼。

行色匆匆,正巧遇上刚刚回来的商公子,一时间薄如蝉翼的纸飘出程璧的手心,正被商公子接住。不料他低头看后竟连忙叫回自己的侍从,主仆两人盯着程璧拿来的信好大一会。抬头后神情都严肃了不少。

“这和告诉我在锦盒中有《观月》的手书字迹极为相似。”

此刻就算是江岭也觉察出不对劲了,他从这张可疑的手书中抬头。

“只是本医书残卷?为何这许多人都在寻它?”

“这本书也算是与我们有些渊源,但我确实不知道柳姑娘为何也在苦苦寻找。”

“柳元?”程璧抬头正对上回应的商公子。

“不错。”

商公子轻叹一声,随即伸手取下自己的面具。

“竟然是你!”银白面具揭下,程璧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面庞。

商公子脸上哪有半分面痤的痕迹,郯松和江岭心中皆是了然:这是在避故人。

行至此处事关平山堂,连宗青山此刻的缺席也显露出巧合。就算处处寻人不到,自己此时也要有所决断。程璧压住心中的慌乱:“我即刻拿上宗大人留下的符令前往北原府借人,只是这时间里还望郯姐姐和商公子在侠客与客商间寻人去找他的踪迹。”

“好!元宝快给程小姐备好马车。”

“不必,我们大成儿女还是能骑马的。”

众人看着程璧在马上远去的背影,无人不将她与柳元的身影重合。

“哪来的士卒?”章远钖自得知那人或许还藏在城内后,留下宗青山给的一小部分士卒在城内暗中搜寻,自己已和边防士兵在城墙一起吞了五六日的沙子。看到远处换防的士卒较昨日应是直接增了一倍。

再定睛仔细一看,队尾那个人怎么有些熟悉?

章远钖正皱眉眯眼着苦思冥想,那人似有感应一般,抬头竟望向城墙上。

“程璧!”

“小祖宗,你怎么跟着他们来这儿了,还骑着马?”章远钖以最快的速度从城楼冲向城下。

“你果然没出城。柳元呢?她到底是出城了,还在真在平山堂。”程璧看着章远钖骑马一步步靠向自己,心中的忧虑也一层层加深。“原来是这样,她没出城,她受伤了。”

如果说前面几句章远钖还能听出点询问的语气,最后这一句可是笃定地不容他反驳一声。

“什么!那人一开始竟去了你那里!他没有伤你吧!”

章远钖开始四处细细察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程璧此时敛眉深思,倒是极为配合他将自己前后掉了个。

“我没事,既然如此,那封手书就是唯一的证据。倘若没有他多此一举留下的字迹,我们谁都不会将他与商公子直接联系起来。”

程璧轻拂去章远钖的双手,抬头望向身后正枕戈待旦的比先前多出一倍的士兵们,指腹有规律地打在裙侧。

心中总有一个感觉,感觉这件事或许涉及了更多他们未曾涉及又无法掌控的东西。

柳元,你面对的是这样的风景吗?

“怎么了?”章远钖看她神情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士兵们。

“他说‘自来相助’,那便是有自由来去的门路,难道是知道留下字迹后我们就算是加强守备也拦不住他吗?还是,有人能时常告知他我们的情况?”程璧转身对他说。

“那他为何要留出一个漏洞百出的留笔,让我们纠察内鬼?”

“我只见过他几面,却感觉应不是这样打哑谜的人。但他留下的手书一定有别的用途,至于其中秘辛到底是什么,又是留给谁让谁知道的,就不可而知了。”

但无论如何,加强戒备总也算更加妥帖。倘若同他们想的差不多,那这人堵与不堵,抓与不抓都没什么用处。

章远钖同城中守尉交待清楚后,就陪同程璧一起打算前往北原府。在路上正遇上燕谷置的文恒,他特意赶来就算为了告诉他们,柳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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