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正是蚕丝的淡季,这小少爷给的银钱又多,虽然态度不怎么好,可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啊?妇女收了银子也不多问,连连保证约定日期之内会把东西送上门。
“还有。”夏侯淳接着又叮嘱了一句:“三日后先送十个样品去上京西街的济华堂,待我确定手艺过关再制作剩余的。”
妇女爽快答应:“好嘞。”
回去的路上,计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马匹,计晖牵着马走在前面,夏侯淳优哉游哉的坐在马背上,倒是不用她走路了。今天日头很好,昨夜的大雪正在慢慢融化,不过积雪还是把路覆盖住了。
夏侯淳坐在马背上惬意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计将军,你最近不是忙着铲雪救人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啊?”还恰巧救了她一条小命。
计晖简略的说了一遍昨晚在禧楼外发生的事。原来计晖是认出了那件披风不似李二根之物,出于警惕便去多问了两句,一问之下猜到夏侯淳是被人给绑架了。夏侯淳曾无意对计晖说过自己不喜欢现下市面上买的那些毛皮制作的披风,所以拜托芳菲殿的绣娘给她做了一件夹棉的棉质披风,虽然厚重却十分保暖有质感。
夏侯淳无语望天:“果然白驹是靠不住的!”
计晖道:“下次有事直接去计府。”
有了这次惨痛的教训夏侯淳可不想下次了,含糊道:“我以后会更注意的,这种小人还是不多见。”顿了顿,她又问:“对了,那李二根被你的人带到哪里去了呀?”刚才牵马来的人走时顺便把被点了穴道的李二根也给扛走了。
计晖道:“军营里如今正缺人手。”
“去当兵啊?”夏侯淳皱了皱眉:“那不是便宜他了?”
计晖被她坏坏的小表情给逗笑了:“没那么轻松。”
计晖这人长得好看,却很少笑,每次想看她笑比看流星还难盼些,夏侯淳不由得看入了迷,张口就道:“计将军,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计晖握着缰绳的手一紧,脸上的笑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脸都给急白了。夏侯淳看着更乐呵了,继续言语轻浮:“计将军,你真容易害羞,我可是真心的夸你呢。”
夏侯淳兀自说的开心,得不到回应也不介意,悠闲地坐在马背上只盯着计晖的侧脸看。好看能当饭吃的话,估计此刻夏侯淳都能撑破肚皮。
此情此景之下,就连迎面吹来的寒风,都是暖暖的。空气里好似混合着令人心驰神往的香味,引得夏侯淳如痴如醉。昨夜心弦紧绷本就没怎么睡,此时日头正暖,旁边又有计晖在,安全感十足,心情一旦放松下来瞌睡虫迅速爬上眼帘,不知不觉间夏侯淳已经像个煮熟的虾米一样弓着背,趴在马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