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周在寒冬中来临。我、伊迪丝和秋手挽着手坐上通往霍格莫德的列车。
“你们想去哪儿?我想先去蜂蜜公爵糖果店看看。”伊迪丝并着腿坐在座位上,几缕金发不安分地贴在脸颊上,衬得脸颊两边淡淡的红晕更好看了。
“我跟你一块儿吧,伊迪丝。”我盘着腿对她说。
秋双手托着脸蛋,典型的东方黑发服帖的别在耳后。“我想尝尝黄油啤酒,我还没喝过呢。”
“还有蜂蜜酒。”我笑着看向秋。
列车到站的很快,我们三个女孩依旧手挽着手,在蜂蜜公爵糖果店前徘徊着。
那里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最最美味诱人的糖果,大块乳黄的奶油杏仁糖、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蜜汁色的太妃糖,几百种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巧克力,一大桶比比多味豆,还有一大桶滋滋蜜蜂糖,还有那种能让人飘到空中的果汁奶冻球……
但其中拉文克劳的学生们极为少数,那是因为理智的拉文克劳们看到拥挤不堪的店铺当然会避开,以免成为踩踏事件的受害者。
冷漠的旁观者总是很擅长将自己撤离闹剧中心。
“我想吃椰子冰糕。”我望着货架上亮晶晶的粉色椰子冰糕,舔了舔嘴唇。
“就知道吃,等哪天你吃的和巨怪一样重,考场都放不下你了,年级第一更是无望了。”
很好,艾维斯·莱特虽迟但到。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以及他手上的购物袋。
蓝莓夹心巧克力?!
他还爱吃甜食?!
没看出来啊……
看来这就是分院仪式上诺曼未尽的话语。艾维斯给诺曼施消音咒是不想被人知道啊……
我再看向在身旁正在吃瓜的伊迪丝和秋。
……你俩倒是说句话啊!我被骂了都无动于衷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友情?!!!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视觉落点,不动声色地将购物袋往长袍口袋里藏了藏:“怎么?想吃?求我,施舍给你点。”
呼,没关系,加利拉,不能因为他就毁了你的霍格莫德日。
我扬起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对伊迪丝和秋说道:“走吧,这里人太多了,容易混进不明物体。”
这个“不明物体”指的绝对不是艾维斯·莱特。
……
“接下来去哪儿?”
“文人居羽毛笔店怎么样?”秋提议道。
【文人居羽毛笔店】
“批发檀木香味羽毛笔!”
……
檀木香味羽毛笔?!
他认真的?!
“这个味道听起来怪怪的。”伊迪丝说道。
而我根本就不在乎:“怪才符合我们拉文克劳的风格!买!”
于是,我拿了两根。
“多少钱?”
“12西可。”
“还挺便宜的。”我努了努嘴。
秋抱着两卷羊皮纸和一瓶墨蓝色墨水走过来:“大家族好像都很有钱。”
“不一定,比如说韦斯莱家族,他们家人太多了。而且,有钱是因为他们跟一些商人有生意上的来往……不管是与麻瓜还是巫师。”
“卡尔赫家族有钱是因为嗅嗅吗?”
……
我感觉伊迪丝在开玩笑,因为她那双栗色的杏仁眼正含笑望着我。
“拜托,伊迪丝,如果嗅嗅偷走了别人的钱财,我们会找到这个人并把钱财还给他的。”我既好气又好笑,“而且,嗅嗅只是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而已,他们本身并没有恶意,如果别人有一颗亮晶晶的纽扣,他们也会想要得到的。并且,卡尔赫家族也不是很有钱,基本上,我们家族不是神奇动物学家就是傲罗,也没有什么经商头脑……”
说着说着,我们走出了店门。
银白的雪花飘落下来,铺满了霍格莫德的大地,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脚印。
霍格莫德的雪景总是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忽略掉那一直萦绕在我鼻尖的檀木香就更好了。
这感觉就像是艾维斯·莱特真的在我身边一样。
我受不了了。
“你能先帮我装着羽毛笔吗,伊迪丝?我不太习惯这个味道。”
伊迪丝看向我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了羽毛笔。
“去三把扫帚喝一杯吗?”
“当然!”
一趟没有去过三把扫帚酒吧的霍格莫德之旅是不完整的。
【三把扫帚】
这里面极其拥挤嘈杂,热烘烘的,烟雾缭绕。一位相貌标致、曲线优美的妇人正站在吧台前。
“欢迎光临,三位姑娘!”
“你好,罗斯默塔女士。来两杯黄油啤酒,还有一杯蜂蜜酒。”
“没问题。”
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雪景。
“看!那是不是诺曼?”我指向佐科笑话商店前正在和韦斯莱双胞胎聊着些什么的诺曼。
“哦……可能是吧。”伊迪丝抿了一口黄油啤酒。
秋心中顿时警铃打响:“噢!真希望他没看到我。”
我转过头去,看向伊迪丝:“你想和他坐坐吗?”
“嗯……要不算了吧。”伊迪丝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爱就要勇敢迈出第一步啊!”
心思细腻的秋眼神在我们身上徘徊了一阵,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对我和伊迪丝会心一笑,拿起她的黄油啤酒:“我去角落里坐着,希望加莉可以挡着我一点。”
我搁下了手里的蜂蜜酒,走出了店门。
……
“嗨!诺曼!你先陪伊迪丝坐一会儿,我把克莱儿忘在羽毛笔店了,我去找她。”
“哦,好吧。”诺曼拿着手里的恶作剧道具,向三把扫帚走去。
他一向不怎么拒绝别人的请求。
……
“罗尔夫!”我看到了人群中的一抹金色,向他招了招手。
“嗨,加利拉。”
“你打算去哪儿?”
“不打算去哪儿,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走,”罗尔夫耸了耸肩,“一起吗?”
“当然。”
我们往深处走着,越来越冷了,寒风从耳边刮去。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人迹罕至,只有皑皑的白雪。我们停在了一个围栏后面,对面就是尖叫棚屋。
“禁林的事没那么简单,我有些担心我的朋友们。”我哈了一口白气。
罗尔夫垂下眼睑:“希望费伦泽能保护好他们。”
“嗯……天可真冷啊。”
“你又没有施保暖咒吗?”
“没有,我想感受四季的不同温度。”
……
我相信罗尔夫已经习惯了拉文克劳的语出惊人。
“最近怎么没看到杰克?”
杰克是一只护树罗锅,它是罗尔夫的朋友。
“它在这里呢。”罗尔夫说着,打开了自己的长袍。里面剪开了很多小口袋,并且口袋里面被缝上了许多棉花。杰克正在上面的第一个口袋里睡的正香呢。另一个口袋里还缩着一只蜷翼魔。
“克莱儿呢?”
“她不想出来,那只懒猫,再不运动都要成大胖子了。”
罗尔夫侧过脸,轻笑出声。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禁林里有黑巫师呢,你忘了吗?”我提醒道,“把小动物们藏好。”
“我会的,没人会去扒我的长袍内里。”
“但愿吧。”我指着对面的那个破旧不堪的房子,“那是尖叫棚屋。”
……
【梅林视角】
加利拉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她的鼻尖和耳朵都被冻红了。
像只花栗鼠。这真是非常斯卡曼德的形容。
很难不让人心动。罗尔夫这样想道。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要凑近点看吗?”
“……啊?”罗尔夫心中浮起一种偷看被抓包的心虚感。
“看尖叫棚屋。”
“哦……哦,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很好,”他正在想办法转移话题,“你看起来被冻坏了,真的不用施保暖咒吗?”
“不用,我喜欢这种感觉。”
“好吧。”
……
【第一视角】
“我先回去了,去看看伊迪丝。”
“再见,加利拉。”
【三把扫帚】
“你的猫呢?”诺曼左看看右看看,也没发现那只花猫。
“找不到了,不过不用担心她,她很聪明,要是不想玩了会自己找到我的。”
呼……真是……撒一个慌就得圆千千万万个谎。现在的克莱儿估计正在寝室里睡的正香呢。
“好吧。”
我一把拿起面前的蜂蜜酒,两口把它干完了。
“确定这是酒吗?没劲啊。”
伊迪丝一副“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
“我觉得度数还是有点高的。”
“看出来了,你脸都红了。”诺曼坦然一笑。
……
“我真服了你个大直男!她那是因为酒吗?!!!她那是——”
“这里太热了,哈哈。”伊迪丝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尴尬的笑着。
“外面倒是很冷,我们要不要出去?”诺曼提议道。
我看了看窗外。
也许是冬日的时间太短,雪地已经在霍格莫德的黄昏下闪闪发光了。
“确实该走了。”我对诺曼说,“一起吧?”
“好啊。”
我们三人在洁白的雪地上走着。诺曼半路看见了艾维斯,于是就跟我们说了再见,向他那里走去。
秋见诺曼走了,赶紧出来跟上我们。
“怎么样?”她问伊迪丝。
“还好吧。”
我看着腼腆的伊迪丝,无奈地笑了笑。
“你在看什么呢,秋?”
“噢……没什么。”秋惊了一下,赶快收回了视线。
我往秋刚刚看的方向看去。
……
那不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吗?
“秋,你是不是喜欢他啊?”我问道。
“别瞎说,加莉,”秋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只是在魁地奇上有些共同话题,仅此而已。”
“迪戈里啊,”伊迪丝也看了过去,“赫奇帕奇的好好先生。成绩优异,长的也很帅气,还特别助人为乐。”
“和秋挺配的,是不是?”我狡黠一笑,并且收获了秋忍着笑意的一瞪。
三个女孩像刚开始那样手挽手,一边说笑,一边走向特快列车。
真希望能一直这么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