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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七份调研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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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宴会是一年一度的盛典,礼堂汇集了许多人都忙着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点礼堂,弗立维教授指挥着海格将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形图案的巨大横幅挂到主宾席后面的墙上,灯火辉煌的礼堂焕然一新,是浓郁的斯莱特林风格。

我正要进入礼堂却突然被一股强力往后一扯,力道之大我完全抗拒不了,接着我被推进一堆陌生的斯莱特林包围圈中,似曾相视的一张张嬉笑的脸对我指指点点。

“瞧瞧,这就是赫赫有名的泽维尔·克利福德!就是这样一副瘦弱的样子!”

身后传来熟悉的马库斯·弗林特的声音,我回过头他冷讥热嘲指着我大笑,仿佛我像一个可笑的小丑。

“还是一个一年级小鬼,他怎么能的!”

“不就是攀附救世主波特吗?”

“什么‘救世主’,我看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只是走运的小鬼头。”

他们刻薄的讥讽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无形利刃,我把周围的斯莱特林一一看过去,果然,这些都是平时围绕在弗林特身边的人。

“够了!”我呵斥一声打断他们卑鄙的笑声,“我真为你们感到可耻。如果想用这种拙劣方法来欺负别人实在是有够无聊!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绝对会告诉斯内普教授的。绝对!”

弗林特面色阴沉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愤怒地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怒目圆睁,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低声咒骂道,“该死的!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弗林特比我高很多,我踮起脚,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他,试图让自己气势不输他半分,“尽管试试!我绝不姑息!”

“你!”

弗林特腾出一只手握紧拳头凶狠地向我袭来。我紧张地闭上眼睛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感觉,我睁开眼睛惊讶地看到迈尔斯·布莱奇握着弗林特的手腕,两人僵持不下,用力到双手颤抖,谁也不肯让谁。

“弗林特,算了吧。”

弗林特当众丢了面子,面红耳赤地怒吼道,“滚开布莱奇!”

“弗林特,你想给斯莱特林扣分吗?在年终宴会搞出这样的事并不明智,”德里安·普塞冷着脸出现在希格斯身旁,“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惹到你们。”

“你们是想袒护这个蠢货吗?”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袒护’可算不上,毕竟克利福德没做错任何事,”普塞环视一周,扬了扬眉高声道,“各位,年终宴会马上就要开始,我们不能让这‘误会’耽误斯莱特林的学院杯吧……”

普塞聪明的打圆场,在场的人都心领神会,毕竟对于斯莱特林来说没有什么比名誉更重要。

弗林特“哼”地一声松开抓着我领子的手,“算你走运!”他像是碰到了什么恶心东西一样嫌弃地用布莱奇的外袍擦了擦手,对他讥笑道,“为了斯莱特林。”

“为了斯莱特林!”其他人重复一遍跟着弗林特离开了。

黑压压的影子全都消失,四周又被烛光照亮,我们处于走廊拐角的角落,我有些庆幸,自己的狼狈时刻并没有让其他人看到。

我的腿紧绷得有些僵硬,布莱奇好心的扶着我让我靠着墙壁放松双腿。我理了理变皱的衣领,苦笑着向他们道谢,“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回家后可没法交代。”

“幸好我们来的不算迟,”普塞双手环抱,撇着眉说,“弗林特有些过分了。”

“他一直以来都是欺软怕硬,”布莱奇也谴责道,“他都五年级了,真希望教授能惩罚他留级。”

“他是很可恶,但归根结底还是我太弱了,要是我变强的话那就没人敢惹我了。我得变强才行。”我揉着小腿,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变强后把弗林特打得落花流水的场面了,不管是咒语还是拳头我都要变厉害。

“有这种想法是好事,”普塞满意对我地微笑,“你没有因此而被打倒,这才是最重要的。”

“德里安说得对,想要变得强,内心得先要足够强大,”布莱奇拍上我的肩膀说,“你个子不矮,动作还算灵敏就是体质不好,加以训练以后不用再惧怕弗林特。”

“你想练魁地奇吗?我们可以教你。我们技术也还不错喔。”

“多谢,但还是算了,比起飞行的惶惶不安我更喜欢脚踏实地的可控感。”我摆手拒绝他们的盛情邀请,普塞和布莱奇也不生气,反而帮我制定了好几种训练方法甚至开学计划也想好了大概步骤。

“首先,多吃饭多睡觉多运动,努力长身体,这就是你今年暑假的任务了。”

“开学回来我们会加倍对你好的。”

看到他们狡黠的笑容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糊里糊涂和他俩定下约定后,我跟随着走廊里的人流进入礼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蛇图案的巨型横幅,那一幅图案高高悬挂被无数人瞻仰,在这一刻我和其他斯莱特林一样充满骄傲。转眼想到开学弗林特他们还要摆出一副嚣张嘴脸,我忍不住坏心眼地想,要是能让别的学院赢一次就好了,沉浸在玫瑰雨下的人也该见见狂风肆虐的戈壁,只吃甜食对于某些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让开,别挡路。”

又是熟悉的命令口吻,我觉得我今天一定是倒霉透顶才会一个接一个的遇到他们。

在我埋怨马尔福时他本人早已目不斜视地撞开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紧接着他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一样兴致勃勃地倒退至我身边站定,“对了,听说你摔破头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介绍我认识的最好的圣芒戈医生,他治疗脑部损伤很有经验,毕竟你也就剩有点小聪明了。”

“摔破头?”我怎么不知道我摔破头了?

马尔福读懂了我的言外之意,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怒不可遏地发出咒骂,“果然是假的!那些卑鄙的骗子,竟敢欺骗我!”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马尔福少爷,”我大胆地继续捉弄马尔福,“我没有摔破头不过谢谢你的关心。”

“哼,我看你是真疯了,我哪有关心你这个白痴!波特的跟屁虫!简直是胡说八道!”马尔福扔下一堆恶言恶语剜我一眼快步离开。

见识过粗鲁的弗林特,现在我已经对马尔福的语言攻击有些免疫了,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慢慢磨蹭着走,我的右腿还有些隐隐发麻,我尝试跺跺脚让它快速恢复结果却是我差点没站稳摔倒。

尽管礼堂嘈杂热闹,但我还是听到了不远处马尔福的嘲讽声,貌似是因为马尔福忽然停了下来差点和一位赫奇帕奇撞到导致马尔福生气不已、破口大骂,那位赫奇帕奇光速道歉后赶紧离开了一秒都不敢多待。我也不敢触霉头却不成想马尔福就守在我的必经之路并准确无误地和我对上视线。他就站在前面不动,开始我还搞不懂他在干什么,等我走近他也继续走,三番两次之后我终于明白,原来他是想等我一起走,我敢肯定绝对是这样的——马尔福的步伐相较于之前小了,不论我快慢他都能和我保持半米距离,所以,这是他隐晦地向我赔罪吗?

“咳咳,”我偷偷发出小动静试探马尔福,他果然立刻扭头看我,我礼貌地向他微笑,却得到马尔福一句,“啧,真丑。”

我收起笑容跟着马尔福走到斯莱特林餐桌。西奥多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和马尔福一起来,他们本来看到我高兴的站起来呼唤我,看到慢慢悠悠走在我旁边的马尔福后动作都停滞了。

我看到他们有趣的反应更想做些什么,特意朝马尔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马尔福少爷,请。”

马尔福眯着眼说,“没撞破头但脑袋更坏了,变得更加令人讨厌了。”

“噢,那我去圣芒戈看病的话报您的名号就可以吗?”我看到马尔福灰色的眼睛投射出冰冷的眼神,识相地改口,“还是不麻烦了,您自己留着用吧。”说完后我利落地快步走到西奥多旁边入席等待晚宴开始。

一入座便有三双眼睛关切地盯着我,我率先声明,“马尔福并没有惹到我,我也没有惹怒他,只是凑巧遇到了而已。”

“哦这样啊,哎这不是重点,”科里尔坐我对面担忧地问,“泽维尔,你……好了?”

我把面前的刀叉摆放整齐,听着他的话好像似曾相识,“是不是之前你也过同样的问题?”

“啊?是吗,”科里尔皱着眉思考道,“不过看起来你心情好了不少,都有兴致开玩笑了。”

“有吗?”我心里忍不住嘀咕,真有那么明显吗?

“可不嘛,你状态差极了,我们发愁该怎么办,”温德尔道,“刚好格兰杰向我们询问你,我们也跟她说了,就打算要送你去医疗翼修养一下。”

“所以你们联合一起……”我惊讶之余不由得感叹他们的聪明。

西奥多点头道,“没错,我们先让芙琳带你去图书馆打消你的防备,可以说是我们合力终于让你去医疗翼接受治疗了。”

“怪不得芙琳那么奇怪,还说出了‘在那好好睡一觉’的话,多谢了,我已经恢复好了。”我对他们万分感激,这么说来刚刚马尔福的反应是不是也想表达这个意思?

自从和邓布利多教授谈话过后我就一身轻松,我想我早该听教授的话去找他的,要是早点明白也就不会作茧自缚了。真不愧是邓布利多教授,全巫师界最厉害的人。

晚宴准时开始,小精灵们为宴会精心安排了佳肴美馔,当餐桌上摆满食物时一声整齐的“哇”回荡在礼堂。钻过宴席中的一个个身影我并没有看到哈利的身影,或许是庞弗雷夫人还不准他出席,真是太遗憾了,哈利要错过今晚的美味佳肴了。

“对了对了,我之前给你们讲过的那个故事你们还记得吗?我听到最新的章节!我给你们讲讲……”

科里尔手里拿着小鸡腿,晃悠来晃悠去结果被温德尔一下夺走,“才不呢,我给泽维尔讲讲他缺席的魁地奇,你没见,哈利·波特不在格兰芬多被打得可惨了!”

“明明是我的比较重要,番外哎!男女主角美好的生活!”

“嘁,谁说他们在一起就美好了?说不准天天吵架呢。”

科里尔哼着怒音,对温德尔后脑勺狠狠敲了一下,“不许你这么说!幸福肯定会存在的!泽维尔你说,你想听哪一个!”

两双眼睛都向我投来灼热的视线,我向西奥多投去求助的目光,对方却巧妙地避开,我尽量不伤害他们实说道,“比起大人物我更想听小人物的人生,比起已成定局的过去我更想知道未来是什么状况。”

“啊?”

温德尔毫不留情地打回去,“笨蛋,泽维尔的意思是,你多吃点吧,有利于变聪明。”

科里尔还来不及反驳温德尔,他身旁突然冒出了一个一头卷发的赫奇帕奇男孩打断了他,“喂喂,蒙太,你说的到底对不对啊,怎么我听别人说韦斯莱是下棋受伤的啊?”

“芬列里你怎么神出鬼没啊!”科里尔拍着胸口顺气。

“你是不是骗我,你还说韦斯莱是因为和巨怪打斗受得伤,明明是和巨石棋子下棋嘛!”

“那就是喽。”

“好敷衍!咦?这不是克利福德本人,干脆来问问……”被叫做芬列里的男孩还没说完就被科里尔推走了,他还想说什么又被温德尔一把捂住嘴,可怜的芬列里被他们两个人四仰八叉地架走了。

“他们……”我大吃一惊,我没想到西奥多他们也被牵扯进来,

西奥多不慌不忙地递给我一个苹果派,“今天的派做得不错。”

“所以你们一直被人打听这些事吗?”我把手中的刀叉放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你状态很差我们不想打搅你,再说了,你心里藏了那么多,我们也该力所能及的帮帮你,”西奥多继续开导我,“不用在意他们,人都有好奇心,过了这阵子就会好了。”

我懊悔不已,向他道歉,“抱歉,我想尽力做好的……”

西奥多打断我疑惑道,“为什么道歉?你们是拯救霍格沃茨的英雄。”

“英雄?”我摇头否认,“不,我仅仅作为一个目击者而已。”

“你没有帮他们吗?”

“帮了一点。”

“不管起了多少作用,”西奥多坚定地说道,“在他们众矢之的时你能一直地支持、帮助他们已经很棒了不是吗?”

“你说得对,”我诚恳地对西奥多说,“说真的,西奥多谢谢你一直不断的肯定我,要是单我自己我会纠结到疯的。”

西奥多莞尔一笑,“你总是思虑过重。”

“西奥多,你想当英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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