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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到底变了多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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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佻睡得并不安稳,还做了半宿的梦。这些梦没有具体的场景,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如同迷雾般让他难以分辨梦境与现实,仿佛渗透在现实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回想起那年他宣布退圈之后,有足足半年的漫长时光,他都像是一只受伤的蜗牛,将自己蜷缩在壳里,甚至不再使用社交软件。他在娱乐圈的风言风语中成长起来,自是深知其中的利害。

除了要承受心理上的巨大挑战,现实中的阻碍亦如重重高山,横亘在边佻的面前。

当偶像的日子里,出行被粉丝识破简直是一场噩梦般的麻烦事。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仿佛置身于炽热的火海,失去了自由与宁静。

然而,到了现在,没有了这样的困扰,边佻却仿佛陷入了另一个怪圈,开始发自内心地不愿走出家门。

在一个退圈不久后的午后,

边佻罕见地走出家门,像一只久未出笼的鸟儿,坐在重庆的一家小餐馆里。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一位年轻姑娘的身上。那姑娘的书包上,挂着一个印有他名字的挂坠,在阳光的映照下微微闪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那一刻,边佻的心跳陡然在胸腔里剧烈回响,如同远处传来的密集鼓点,急促而有力。

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着与自持。他深怕自己对上那位年轻姑娘的面孔,让她看到自己此刻这般模样。

他害怕从那姑娘的眼中看到失望,看到曾经的热爱已化为乌有。

那一刻,边佻才真正懂得。

没被所有人祝福的告别是另一种无形的枷锁。

在同样的无数个瞬间,他甚至觉得如果未来几十年都像昨天一样过去,不如离开,一了百了。

边佻每天都在做噩梦。

惊醒他的,不是对某件事物产生的恐惧。

而是一种感觉。

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光怪陆离的日子会像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摆脱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边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自己都感受不出自己是否真的睡了一觉。意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如同一片无根的浮萍,周围的声音和光线都显得那么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结果,再等他完全清醒,已经是下午。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如同尖锐的鸟鸣。

“边哥,你行不行啊。我都下飞机了,你人呢?”

“……”

“我靠,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我今天回国的事?”

“没忘,我马上去。”

边佻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又打了个哈欠,那哈欠声仿佛是他内心疲惫的呐喊。

盛满名听见哈欠声,怀疑道:“你不会是才起吧?”

边佻硬生生把哈欠吞下去一半,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醒。

“你往外迎迎我,我开车半个小时就该到了。”

“啧,我好歹也是个当红歌手。你可真不把我的事放心上啊。”

盛满名调侃。

边佻心虚地结束了通话。

边佻最后是在机场的VIP休息室,找到穿着破洞裤的盛满名的。他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亮得足以反光,搭配上耳朵上的黑色耳钉,一看就是个流行乐歌手。

他的吉他用软包完全包裹着,被爱惜地放在手边。

那是边佻在他去美国留学前送给他的。

目光一转,站在他身边的人。

是沈倚。

他们已经很久不见了。

上次再见,大概是在某个忙碌的工作场合,彼此只是匆匆擦肩而过,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

此刻用余光,边佻也能辨别出沈倚又黑了许多。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如同画笔在画布上涂抹的色彩,虽不浓重,却也清晰可辨。

“怎么哪都有你?”

边佻很不爽,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烦,如同刺猬竖起了尖刺。

“我接我弟弟,怎么你了?”沈倚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毫不留情地回呛。

“是亲的吗,就弟弟。”

“打住!打住!当给我个面子!”

盛满名站在两人中间,幽幽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哥,想我吧?”

盛满名热情地要拥抱边佻,他抗拒地转了身子,但并未拒绝。边佻看见沈倚就烦,自然连带着盛满名这个吃里扒外的也欢迎不起来。

“一身烟味。”

边佻嫌弃道。

“喂!这可是我在西方的礼仪。”

盛满名撅着嘴,连连摇头,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在为自己辩解。

在盛满名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人都不服气地抱着肩,看也不看对方。他们像是两只斗气的公鸡,互不相让。

这样子,哪像两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

盛满名无奈扶额,那动作中充满了对两人的无奈与头疼。

“满名,跟我回我爸妈家吃饭。”

沈倚故意忽略边佻,自顾自安排道。

边佻刚想回怼,盛满名的经纪人推开门,探头:“沈总好。”

沈倚点点头。

“满名,你趁现在粉丝少,赶紧先走吧。免得和沈总一起出现被认出来,影响不好。”

碍于沈倚在场,经纪人只好含蓄地提醒,声音简直柔得能拧出水来。

盛满名回头“嗯”了声,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位大哥,求求您了,千万消停一会。”

他抱拳恳求。

“万一把粉丝引过来,我可不想被大家编排,又弄出我和沈倚搞同性恋的绯闻。”

“我今天先不去给刘教授添麻烦了,免得她老人家一遍遍抹着眼泪说我瘦了。咱一会先去老地方吃口饭?”

沈倚不说话,就当作是默许了。

边佻为了给盛满名接风洗尘,不情不愿地决定先暂时不对沈倚发作。

几个人分路离开。

盛满名早已约了边佻来接风,因此只安排了一辆保姆车给工作人员,自己则上了边佻的副驾驶。

沈倚在车边沉默片刻。

边佻眉梢一挑,不耐烦地降下车窗:“还不上来,等我请你?”

沈倚没回应他的挑衅,径自钻进后座。

边佻轻踩油门,汽车缓缓启动,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随着车速的逐渐提升,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掠过的树木和建筑物在视线中留下短暂的停留。窗外的风景如同倒带的电影,一幕幕闪过。

经过了承载他们一整个青春的公司——逢春。

几年前它从重庆迁到了北京。那个见证了他们青葱岁月的地方,最终连回忆也无法再重现。

边佻曾经拒绝参股后,被逢春的郑总不公平对待。沈倚如今的公司又和逢春同是时氏的子公司。与此同时,盛满名又是沈倚旗下的艺人。

剪不断理还乱。

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在逢春和沈倚之间游走,如同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与挑战。

车内的沉默,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人紧紧包裹。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害怕触碰到那些敏感的话题。

盛满名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他后脑勺靠在软垫上,仰头提议:“咱们五个找个时间,一起出来聚聚怎么样?”

说话间,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

听了这话,沈倚从回忆中抽离,猛地回头看他,显得十分警觉。

他紧锁眉头,目光深邃,似乎在盛满名的话语中寻找着什么深意。

沈倚突然问盛满名。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没有!”

盛满名激动的反驳,动作幅度很大,显得很夸张。

他的这种反应,和小时候一样,每当他撒谎时总是难以掩饰。

虽然不清楚沈倚怎么将话题拐了这么大的弯,但碍于面子,边佻没有问他如何看出来的。

边佻看着满脸通红的盛满名,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谈就谈了,干嘛这么大反应。什么时候儿开始的?”

边佻语气带些戏谑,勾起嘴角。

“真没有!真没谈!”

盛满明激动的要跳脚了,但他的这种反应反而让边佻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要是那姑娘同意,大家就抽个时间认识认识。你这么瞒着,没想过人家姑娘什么感受?”

听了边佻的话,盛满名面红耳赤地挠挠头,眼神闪躲。

沈倚观察着盛满名的细微表情,似乎从中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已经明白了盛满名的真实情况。

跟谁恋爱都行。

只要不是那个姑娘。

这一秒钟,沈倚几乎是祈求。但看着盛满名心虚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的猜想或许已成为现实。

沈倚狠狠吸了口气:

“是不是和她?”

盛满名沉默。

于是,沈倚用一种严肃的口吻,几乎是冷笑地说道:“见什么,有什么好见的。”

盛满名垂下了头,像是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

边佻不知道这个“她”是谁,他透过反光镜看向沈倚,猜测可能碍于盛满名偶像的身份,所以沈倚对他谈恋爱持保留态度。

“谈个恋爱又怎么了,他早就不靠流量吃饭了,是碍着你做买卖了?”

不怪边佻生气,说来话长。

盛满名的身世颇为坎坷,是汶川大地震的遗孤。

他无亲无故,甚至连姓氏都是后来孤儿院的院长赋予的。在前往美国之前,他曾深受抑郁症的困扰,经过这几年的努力,他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边佻深知,即使盛满名不急于成家,有一个贴心的伴侣在身边,对他的精神状态也是有益的。

沈倚的目光落在盛满名身上,只见他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近乎滑稽的龇牙咧嘴,显然是在示意沈倚保持沉默,似乎在无声地恳求沈倚不要揭露他的秘密。

沈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几乎难以抑制。

他的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

"你凭什么总是替别人做决定?"边佻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这个傻子。

沈倚心中暗骂边佻。

他不能说真实的原因,但还是不甘落后地反问道:"你是想说我当初阻止他去美国,还是后来把他拉回逢春的事?”

“呵。”

边佻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决定将车停在路边,准备把事情彻底说清楚。

"当初满名决定去美国留学,你也阻止。现在他谈恋爱,你还想干涉吗?"边佻的声音中带着责问:“我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总是避而不答。我曾真心以为你是出于对他的关心。但没想到,他好不容易离开了逢春,却又被你拉回去,还成了你的旗下艺人。说到底,这些事,你让我怎么想?"

盛满名见状,急忙拦住边佻,他的语气中带着哀求与焦急:"哥,当初沈倚在公司没有人脉,需要帮助,我回去是自愿的。"

沈倚似乎准备离开,一条腿已经迈出车外,但盛满名迅速拉住了他。

边佻注意到沈倚的动作,心中一动。他意识到沈倚虽然已经半退圈,但依然是个公众人物。如果就这样贸然离开,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见盛满名已经拉住了他,边佻稍稍放松。

等来的是盛满名深吸一口气。他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边哥,其实这件事是我的错,不关沈倚的事……"

听到盛满名的话,沈倚竟然停下了离开的动作,重新坐回了车里,挡住盛满名的话头。他的眼神中有刀子,彻底割伤了两人滞留着的感情,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刃,斩断了曾经的情谊。

“你闭嘴。边佻,这件事放一放。咱们俩的误会,有机会自然会解开。今天说更重要的。我身为队长,对每一个人都尽到责任了,包括盛满名。你大可不必一直拿话讽刺我。”

边佻冷笑:“尽到责任了?当年你不是不知道他和他爸关系怎么样,你和他爸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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