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采室内。
在基于已经问过俞知夏的情况下,有些问题,导演这边进行了延伸补充。
-您太太说,你们俩在某个阶段是互相喜欢的,这个回答您同意吗?
“同意。”
-哪个阶段?
“高中。”
-高中到现在?
“嗯。”
-听您太太说,高中的时候只能算是暧昧,但其实能把暧昧延续到现在,都能姑且算是你俩的恋爱长跑了,你们没有七年之痒吗?
徐晏舟怔了下,半晌,他斩钉截铁道:“没有,我俩大学四年算是分开的,距离其实有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感情。”
“我们没有那么快地将爱情融入到生活里,毕业后,她创业,我呢,也在接管家族企业里忙的焦头烂额,等这段时间过渡后,我俩反而才慢慢热烈起来。”
-能具体说说吗?
“那估计今明两天都聊不完。”
导演沉默,这所谓的具体在他眼里居然能具体到这种程度吗?
寂静中,躲在人群后的傅渺渺走上前,举起手,“我有个问题,想替知夏问。”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过来。
徐晏舟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须臾,他微抬下颌,示意傅渺渺问。
傅渺渺弯起眼:“知夏说,你俩大学的时候,你觉得你们是恋爱关系,为什么?”
傍晚时分的风温柔中带着炙热,橘色的晚霞落在天边像是勾勒出了浪漫的油画作品。
沉默良久。
徐晏舟低哂:“这我得找个时间私下和她解释。”
“?”
“我现在能说的是,她酒量真的不行,喝多了就忘事。”
傅渺渺抓心挠肺:“再多说点,我们这段起码要两三周后才播,到时候我相信你已经跟知夏解释过了。”
闻言,导演给予了傅渺渺肯定的眼神。
备采室外。
俞知夏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了一顶鸭舌帽,她猫着腰,尽量避开其他工作人员的视线,鬼鬼祟祟地踏进屋内。
徐晏舟眸色微闪。
须臾,他低笑出声,“行。”
“谢师宴那天,她醉醺醺地拉着我的手,问我能不能让她摸。”
“我当然说了能。”
徐晏舟声音微沉,诉说起往事来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她红着脸笑眯眯,说摸了的话我得给她当男朋友。”
猫着腰的俞知夏哐地撞到前面没通电的机器上,她倏地抬头,眸光闯进徐晏舟的眼底。
徐晏舟朝她挑了挑眉,像是只说给她听般:“你说,这么好的事儿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