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夜也不是吃素的,怀里抱着西辞稳稳当当的躲过那致命的一劈,巨大的电锯在地上砸出裂痕,看的西辞心惊胆战的。
我滴个乖乖,动真格的嘞。
西辞咽了咽口水,苍白的小脸可怜兮兮的强撑起一抹讨好的笑:“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兔兔手上捏着电锯呲着牙,看到西辞脸白生生的像一朵蔫了的小白菜一样水嫩,还有心思单手捂嘴浅笑出声:“小可怜,你这找的兽雌一看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妒夫,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上好的货色,保管比这个要听话的多……”
西辞不敢应声,上边莲夜收紧了抱着西辞的手臂,脸色愈加的黑沉。
西辞见状赶忙拒绝:“我不要,我就要我家小夜夜。”他抱着莲夜像一只小考拉挂在妈妈身上似的小小一只,莲夜眸色柔软感动的看着西辞:“雄主……”
兔兔有些牙酸,他是决计不能让人在场子上把小兽雄带走的,所以他手指捏住放在嘴边吹了一个口哨,几个彪形大汉从幕后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莲夜。
兔兔踩着黑色红底高跟鞋对着台下微微一笑:“清理一下杂碎,等会拍卖继续。”
“恐怕继续不了了。”银灰色头发的男人摘下黑色的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旁边同样发色的男人也摘下白色的面具,冰蓝的眸子在看到西辞乖乖待在莲夜怀里时瞪的圆圆的,轻哼一声抱胸别过脸。
两张相似的面容却是迥然不同的性格,不是楚寒和楚白还能是谁?
西辞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这两我啥时候勾搭上的哈?!
只听幽怨的一声“宝贝~”墨绿色长发的男人脸色憔悴苍白的不行,眼睛更红了些,死死的盯着别人怀里的西辞宝宝:“都怪我,没有看好我的宝贝。”
台下一些人开始吃瓜不想走了,啧啧啧这小兽雄的小身板儿,原来那么耐造呀嘿嘿。
四个男人一台戏,连兔兔都用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微笑多看了几眼西辞的神秘部位,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官方认证。
西辞:……???我说我跟他们真没一腿你们信吗???
显然是不信的。
兔兔手指卷着自己金黄色的长卷发丝一脸坏笑的看着西辞:“宝宝,看来刚才我是多此一举了~”
西辞心中尔康手:不你们听我解释!
兔兔话锋一转:“不过宝宝你可别被这些肮脏的兽雌给骗了,你这么美丽,可爱,纯洁,一想到要被这些沉迷谷欠望的兽雌压在身下我就好难过。”他嘟着嘴,可西辞不吃他这一套。
“大哥,你是想把我卖了,你也好不到哪去哈。”
兔兔被逗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看着顶上目眩灿烂的灯光:“没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了坏人了呢。”
他招招手:“你们走吧。”
旁边大汉有些不理解:“夫人,老板那?”
“关他什么事,我放个人都不可以了吗?”他将电锯随手一丢,旁边人有眼色的立马捡好恭恭敬敬的端着。
兔兔转过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一截洁白的腰肢,摇曳生姿的朝幕后走去。
一众人:结、结束啦?
西辞没想到最后对方会放自己一马,于是远远喊了一句:“兔兔!觉得你坏的都是大笨蛋——!!”
兔兔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臂摇了摇,顺便竖了一个中指。好几个彪形大汉跟着他,衬得他纤细的不行。
西辞看得恍惚,在心中对兔兔默默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你,兔兔。
***
“你是说莲夜他怀了六个???”西辞整个人都不好了,知道动物能生没想到动物这么能生。
白团子早有准备,他捞出肚兜奶粉和纸尿裤,骄傲的拍了拍胸脯:宿主大人你放心,我早早下载了育儿系统,保管你孩子健康成长都白白胖胖的!
西辞突然心情有些低迷:可是他们生下来我就要寻个由头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看不见他们长大的。
白团子想起来这件事,拍拍自己脑袋:糟糕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西辞:……统子你能不能上点心哈。
……
莲夜的肚子越来越大,可他担心西辞又被人拐了去,几乎对人寸步不离的黏人的很。
西辞又是心疼又是难过,生孩子可是很疼的。一想到自己在宝宝出生前后要寻个由头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莲夜,那莲夜怎么办,宝宝们也怎么办。
他左思右想想不出来答案,只能陪着莲夜过一天算一天。
楚白看到西辞对莲夜几乎百依百顺的模样气得酸溜溜的,可是怎么撒泼打滚缠着西辞都没用,每次都闹出笑话来然后被亲哥捉回去面壁思过。
楚寒深深看了西辞一眼,看的西辞内心发毛,只能嘴硬:“是你弟死皮赖脸跟过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动他啊!”
楚寒摇摇头:“你误会了,下次你遇到他骚/扰你直接打没问题,他不会还手的。”
西辞:“啊,哦,额好吧好吧。”
楚寒微微一笑,如破冰春华般一瞬即逝:“兽族人认定的心爱之人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西辞有些稀奇这大冰块居然会笑,也有点无语:“你是说他会骚/扰我一辈子吗?”
楚寒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只是眼中的冰蓝不在尖锐:“也许吧,毕竟死缠难打也是一种手段。”
西辞是彻彻底底的无语了:“我发现你们这些兽雌真的好不讲理,天天占着资源不去干正事,整天想着骚/扰那些无辜弱小的兽雄,甩也甩不掉,就看着人好欺负是吧。”
“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兽雄,恰好投胎成一个稀有色而已,是不是满足了你们这些变/态兽雌的收集癖了哈。我告诉你,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跟我对象好好过日子,带着你那傻叉听不懂人话的弟弟滚远一点可以吗?实在不行拿权势压我呗,来啊你们兽雌不最擅长这个了嘛。还是想玩一点追求真爱实则玩弄猎物的小把戏?”原本被压抑着的小火桶一下子点爆了,面前的高大男人看着他像看一个孩子无理取闹般露出包容的神情。
西辞一下子泄了气,换位思考在原来世界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这个被野性充斥着的本就地位极度不平等的兽人世界了。
兽雄拥有的是兽雌,而兽雌拥有的是整个世界。
“对不起,”楚寒声音沉沉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西辞两手摊开:“好吧你能认识到你的错误已经很难得了,我刚刚语气也冲了点,不好意思。”
“太生疏了。”楚寒眸色深蓝,“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他就知道这些狡猾的兽雌一时的示弱只是为了更好的得寸进尺,然后大门一关冷冷回了句——
“把你弟管好,别大半夜又扒我家窗。”
……
莲夜有些吃醋,甚至想把那些惦记雄主的贱人通通剿灭,可在西辞面前他一直装得很好。
其实兽人为了更好的繁育下一代,在古代兽雌身体强壮到哪怕怀孕了也可以去打战争地盘,一点事都没有,有事的通通被自然淘汰了。现在更不用说了,他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容易犯困,有雄主在旁边他可以很快睡着。
有时候装出疼得哼哼唧唧的模样,雄主还会轻柔的揉他肚子,看的他心都要化掉了。
要是能生一个跟雄主一样漂亮的孩子多好呀,能是雪银白的就更好了,别人一看就知道他跟雄主的羁绊有多深,谁也拆不散。
莲夜摸着肚子,幻想着如此幸福的未来,有着雄主的未来,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可是在莲夜生产前夕西辞还是不见了,有人偷走了他。
闻着空气中那恶心的蛇臭味,莲夜就恨不得把那条令人作呕的臭蛇大卸八块。
肚子里的动静却不等人,他只能独自带着对雄主的思念与爱和对盗窃者的恨意产下了他的六个小崽崽。
四黑两牛奶,没有白色。他有些失望。
兽族等到亚成年才会划分性别,他怔怔看着窝里嗷嗷待哺的小兽们,一边呢喃:“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
……
西辞只是出个门买自己从小渠道弄来的人类零食结果被人绑架了,还是熟悉的犯人。
竹斯羽痴痴的望着他:“雄主,你不要我了吗……”
“我已经有莲夜了,你绑我两次了我不计较,你放我回去吧好不好。”
竹斯羽捉住西辞的手贴着自己的心窝:“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我,是吗?”
西辞摇摇头,大喊一声:“我心里只有莲夜。”
这一声无疑喊痛了竹斯羽的心,他眼睛红红的,尖尖的牙齿贴着西辞细白的脖颈。
西辞炸毛,哭卿卿的:“不是吧哥,我拒绝你,你也没必要要咬死我是吧。”
竹斯羽眼角流下一滴泪终于是咬了上去:“对不起,我只想要你爱我。”
随着某种液体的注射,西辞被一阵炸裂的快感刺激的头皮发麻,一阵恍惚。
等回过神来时,他看到眼前墨绿色长发的男人憔悴的模样好一阵的心疼:“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竹斯羽眨眨眼睛吻了上去,此时的西辞抗拒不了他任何的动作,仿佛他生来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