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肉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NP肉小说网 > 今天我找到直属部下了吗 > 第10章 第十章(修)

第10章 第十章(修)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一楼已是一片狼藉,药品柜摔裂在地上,森鸥外几乎是站在废墟堆里,他一只胳膊受了伤,两侧的刘海凌乱垂散,看起来有几丝狼狈。见外头没什么动静了,躲在输液室里的病患才敢探出头来,关怀道,“森医生,你没事吧。”

森鸥外遮掩住未收敛的危险之色,黑发散落,面容光洁俊雅,侧头,瞥他们一眼。

“多亏了那些人的目标只是为了抢劫药品啊,”他转而笑起来,“我还以为他们会把我铐起来,拷问我mafia的武器库位置呢,吓了一跳。”

他摸摸后脑勺,一脸若无其事,看起来只是个神经大条的医生,说出的话却不得了,令听者心跳加速。紧接着话锋一转,当场变脸,“不过我的小诊所濒临破产,这段时日可能是要关门休业,无法再提供服务了,还是请你们趁早收拾东西离开,把房间空出来吧。”

他呼唤自己的人形异能力,铁面无情,“爱丽丝,去核算诊金。”

金发少女正在清点药品损失,面对流失的金钱,心疼的不行,闻言不忿,“林太郎!你一天到晚又只会使唤我,这件事你不能自己去做吗?”

“唉~小爱丽丝~”森鸥外捂着胳膊,哭丧着脸,对她卖惨,“帮帮我吧,我受了伤,实在太累了嘛,如果连你都不管我,太可怕了,我真的要累死啦!”

爱丽丝满心不情愿,却因为潜在设定是必须要服从他的命令,只能再次妥协。

所以说,她会讨厌森鸥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被驱逐的病人们讷讷,只是他们对森鸥外皆隐隐存有畏惧之心,不敢明目张胆反抗。

安排完一群糟心的病人,森鸥外恢复正经的表情,对面前穿着和服羽织、腰间佩刀的高大银发男人叹道,“今日还要多谢福泽阁下的搭救,不然我一个小小的地下医生,面对一群莽汉,怕是要闹得很难收场啊。”

他唉声叹气,面色无奈,仿佛真是无能为力,不得已承了对方的情。但福泽谕吉杀手出身,曾是政府五剑之一的“银狼”,看得清楚,眼前这人是如何将灵巧的手术刀化为杀人利器,做到一击毙命的。

他今晚出现是救了场不错,不过不是救森鸥外,而是救那群鲁莽之人。

有勇无谋,贪图眼前小利,不打听清楚底细便贸然上门,这地下医生看着文弱修长,但白大褂下的身躯军姿般挺拔,一招一式又奔着取人性命去,分明深不可测。若不是有他挡在前,森鸥外不必出招,这里恐怕又要平白多出几具尸体。

福泽谕吉坦然以锐利的目光打量森鸥外,心生疑窦,这是他不擅长应付的人,处处透露出可疑,夏目老师为什么要命他来保护此人?

“说起来,福泽阁下是很有名的保镖吧,”森鸥外道,“还真是及时雨呢。看来我这护卫任务的人选没有出错。”

“保镖的业务目前已经休业了。”福泽谕吉实话实说,他嗓音浑厚,身姿如剑一般挺立,伫于诊所的一角,无论说什么,都只会令人觉得信服,“我现在正为创立一家侦探社做准备,今日会接下委托来这里,是听从夏目老师的指示。”

“诶?不做保镖了?要是身手也生锈了可就不妙了啊。”

似乎是对他的未尽之意不敢兴趣,森鸥外摸摸脑后,反而状似失望地道,完全忘记方才福泽谕吉是如何大杀四方的。这种时候选择性地忽略事实,只会令人觉得冒犯,可他偏偏又是一副抓不住重点、智商掉线的样子,让福泽开始怀疑自己对他的看法是否出错了。但无论如何——“两人合不来”这个念头是明晃晃写在他脸上的。

森鸥外毫不在意他的脸色,本着物尽其用的道理,“对了,福泽阁下可否帮我先把药品柜抬起来呢,诊所缺人手,我手臂又受了伤,唉,这里真是无从下脚啊。”

目之所及是一片混乱,能摔的都倒在地上,药品柜子是深木,很结实,只是玻璃柜门碎了一地,没法再用了。福泽谕吉也见不得这般狼藉的场景,不觉得这请求过分,正欲动手,头却像是警觉般的,下意识地往右侧偏去,仿佛那里有需要警觉之物,身体也作出对那个方向易于防御的姿态。

楼梯上有人,福泽谕吉五感敏锐,是早就意识到的。只是脚步声轻盈,听来是身量未成的孩童,又从二楼下来,没什么危险性,故不打算给予防备。但多年形成的身体条件反射仍在,发现死角有陌生之人逼近时,还是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森鸥外当过军医,离得近,察觉他状态的变化,便也跟着偏转视线。

楼梯拐角的墙壁后,是幸子小心翼翼探出头来。

她对上福泽谕吉锐利的目光,一吓,立刻又缩回去,姿态如被惊动的花枝,浓黑的睫毛轻而薄,不堪重负地抖着,磨蹭了半晌,才谨慎地、缓慢探出小半边脸,雪白娇嫩的花叶颤颤巍巍舒展开来,一线润亮的蓝隐匿于其中。

福泽谕吉打量,女孩子的年纪很小,穿着时下少见的和服,容貌文静秀气,白玉璧一般,纤细的弯眉下,有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海蓝眼睛,怯怯的,雾蒙蒙,冷白的炽灯下,宛如能散发光芒的潋滟宝石。

森鸥外见她,讶异道,“幸子?”

幸子自觉已非常小心,不发出一点声音,没想到立刻就被陌生人抓个正着。福泽谕吉面相严肃,不苟言笑,有骇人的眼神,能勾起幸子畏惧的记忆,怎么也不敢出去,听到森医生的声音方如蒙大赦,鼓起勇气跑下楼,逃避般地投向熟悉的人,抱住后不肯松手。

森鸥外微微抬眉,接住她,了然道,“是听到楼下的声音,所以害怕了吗?”发觉她的不安,低头温柔地抚摸着她漆黑的长发,温醇的嗓音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放心,那些人已经走了,现在没事了。”

原也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诊所被人闯入什么的,但今日幸子的反应总觉得更反常些,是动静闹得太大了吗?森鸥外若有所思。

若在以往,幸子做出这样的姿态,森鸥外会把她抱起来,但今日他受了伤,不便如此。幸子把脸埋在他怀里,抱得更紧,似乎并没有被安抚到,他便蹲下身,可靠的长辈一般的姿态,要找寻她的脸,逗弄道,“哎呀,小幸子,不要摆出这样皱眉的表情嘛,笑一笑好吗,小幸子笑起来世界第一可爱,我最喜欢了~”

“当然,如果配上有蕾丝的洋裙,就真的是太棒了!”脑海中浮现出了画面,他的声音都沉醉起来,脸颊飘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幸子终于睁开眼。

“森医生受伤了。”她看到割裂的袖口正渗出血迹,对他轻飘飘的话表示质疑。

“唔,小伤而已。”森鸥外看都不看,一语带过。仿佛又变得正经点,他笑眯眯的,抚摸女孩细腻柔嫩的脸颊,以及耳边柔软的乌发,露出微笑,亲昵之态溢于言表,“谢谢小幸子。”

于是幸子不说话了。爱丽丝正在里间跟病人理论,虽然语气不好,但幸子听来就很安心,森鸥外站起来后,她就扯着森鸥外的衣角,站在他身边,与他贴得很紧,好似这样能获得安全感,然后又忍不住,悄悄往他身后躲去。

只试探着露出细长秀丽的眼睛,警惕而探究地望着陌生高大的银发男人。

福泽谕吉自然注意到了,两人对上视线。

他是很具有威慑力的长相,身形高大,严肃板正,给人以很深的压迫感,又从来没有变换过表情,紧绷着唇角,不动如山,仿佛是戴着一张面具。幸子浓密的长睫闪烁着,把头抵在森鸥外腰背上,借由他的身形遮挡住自己,不敢再看。

森鸥外倒有些意外。幸子的胆子很大,常人皆有的畏惧之心,她几乎没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幸子对特定的人表现出类似惧怕的情绪。

方才也是。难道说,幸子怕的根本不是闯进来的人,而是陌生的福泽谕吉吗?

他又去看福泽谕吉,实话说,对方长相并不凶狠,反相当威严,只是深严肃然的气势有些可怖。若是微露不悦地走在马路上,怕是人潮和车流也会如水般退避。

看起来不是讨幼女喜爱的类型呢。森鸥外笑。

此时,面对柔弱的孩童,福泽谕吉只是想微微软化唇角,以示亲近,表明自己方才并非故意展现敌意,不想神情看起来竟愈发冷然,更显骇人了。

森鸥外具有常人的审美,护住幸子,不得不出来打着圆场,“福泽阁下,幸子是我抚养的孩子,不是外人,你不必如此戒备。”

福泽谕吉觑他一眼,道,“我并没有戒备她。”

他对森鸥外为人有所怀疑,对他不正经的作态更是不悦,但对稚童无任何偏见,甚至在杀手转职成为保镖之后,会对于弱者生起隐隐保护之心。

森鸥外的指控,他不明所以,但随即,在想到了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却经年被猫畏惧和躲避的事实之后,福泽恍然,不禁备受打击,甚至周身的色彩都变得黯淡。

这种感觉无法解释。

不但猫怕他,连像猫的小孩子也怕。

他良久不语,身形落寞,迫人的气势也有所软化,不再那么可怕。幸子胆子大了一些,按捺不住好奇,要悄悄看他,她笔直的长发搭着肩,乌黑柔顺,灯光落在上面,有一道炫目的银光,像是被饲养的很好、油光水滑的幼猫。她的目光在福泽谕吉银白的头发、因时常皱眉而显得严肃、令人畏惧的眉眼上停留,盯着他,突然开口,“爷爷?”

森鸥外:“幸子,你说什么?”

福泽谕吉正直的身影,边缘隐隐有石化的趋势。

拢在袖子内的手,亦不自觉收紧了,内心有凄厉的声音呐喊,他才三十四啊!

熟悉之感更少了,幸子眨了眨眼,复述了一遍,“爷爷。”

“噗——咳咳。”森鸥外捂住嘴,憋回不小心泄露的笑意,貌似正经地纠正道,“幸子,福泽阁下还没有到那个年纪,他的头发是天生的,不是变老才白的。你不能这么称呼他,这样太失礼了。”

又对福泽谕吉道,“抱歉,幸子年幼,福泽阁下不会与孩子一般见识吧。”

福泽谕吉惜字如金,感到沧桑,“不会。”

他在心里劝说自己,这种程度,还可以接受。毕竟不会有哪个孩子比他养得那个更熊。

可同样,江户川乱步也是唯一一个初见就不怕他的。不但不怕,还能蹬鼻子上脸,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叫让他忍无可忍,曾在心里谋划了不止五十种丢弃甩掉他的方法。

世间的孩童,或许分为两种,江户川乱步和另一种,他遇到了前者。

如此难得的巧合,福泽谕吉竟从中品出一丝诡异的缘分来,仿佛是上天注定。

旋即,他虎躯一震,被自己发散的思维吓到了。

幸子懵懂,见状,森鸥外教她,“叫福泽大叔就好了。”

女孩子学舌,长发贴颊,温软纤长的眉目秀净,“福泽大叔。”

其实叫“福泽先生”就行,他还没有那么老啊,福泽谕吉默默想。

虽如此,他也没有否认,甚至还善意地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可以说,从一开始,他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过。他修习古武术,武艺和心灵都接受过磨炼,无论心中产生什么样的想法,都能不动声色地沉稳面对。

他的脸,就像是面具一样,能遮掩住他内心的想法。

幸子盯着他看他一会,低头,揉搓起了自己的手。

屋子里很乱,森鸥外受伤了,只能垂着一只胳膊单手收拾一些小物件,幸子不想跟他分开,主动跟在他后面,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她的思维比起一开始转变许多。以前遇到这种麻烦,她会询问森鸥外要不要使用“真理与谬误”,那是非常方便的能力,现在则会温驯地等待他的指示,森鸥外若不提起,她便知道,是有自己的成算。

解决问题的方式有许多,故而要选最合适的那种,森医生说,“真理与谬误”是一张鬼牌,万不得已时才能使用,这是需要被保守的秘密。幸子一直很听他的话。

地上有许多玻璃碎片,她穿着雪白的足袋和草履,小孩子容易冒失,福泽谕吉唯恐她割伤脚,便率先把碎渣子清扫到一边,理出一道干净的道路。

外表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

那些人来去匆匆,没来得及把有用的东西都搜刮走,幸子能辨认药品,就把杂乱的药物都捡起来,完整无损的按照森鸥外的习惯归理好,等待未来重新摆放到药品架上。

福泽谕吉把最大件的药柜立起来,他并不年老,只是长得凶,但内心很好,幸子没有继续害怕他的理由,森鸥外到一旁包扎后,便在跟在他后面行动,等待他清理出安全的地方。

她年纪不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