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觉得胸口也没那么疼了。
花池亦跟着傅照晚到屋内,见傅照晚直直杵在床前发呆,他不由得攒眉,提醒道:“你身上的伤很严重,耽误不得。”
傅照晚嗯了声,片刻后,他走到花池身边坐下,伸出手腕。
花池搭脉,须臾之后,微眯的双眼乍然瞪大。
“你用禁术把别人修为灌到丹田?你知不知道这是会死人的?!”
“不是他人,是傀儡灵气。”
“有区别么?都不是你丹田原有灵气!”花池拿银针封住可能逆行的穴位:“你目前新伤加旧伤,丹田裂开过半,你不能再继续胡闹下去,以后每日找我针灸。”
说话间,他甩给傅照晚一个丹药瓶。
“治胸口剑伤,外敷的,记得用。”
得来一阵沉默。
花池不虞:“你听见了吗?”
“……嗯。”
花池低头整理起施针袋,少顷,傅照晚忽道:“多谢。”
花池摆手:“几针罢了,我在账上记着呢,我又不是白治白出力,谈不上谢。”
“我不是指伤。”傅照晚顿了顿,看他:“我指的是:你让女帝助我这件事。”
花池眉尖动了下,手停顿几秒。
的确是他启用魔盟令通知娇娇儿驰援。
小竹绿以半残不残的躯去尚云,他用脚趾想也知道此行九死一生。
在他眼里,只要是魔修,那都是他的孩子。
小竹绿更是他瞧着长大的魔修,早跟半个儿子差不多了。
总不能看他去找死,也坐视不管吧。
但身为签订过和平契约的魔尊,一言一行皆是领头,绝不可带头去破坏安宁。
因此,只能出动个强悍又被道修顾忌的人去侧面帮一把。
合适之人有太多,在另一层私心之下,他最终告诉了娇娇儿。
花池抬起覆辙白纱的眼,坦诚道:“不必言谢,我也不只是帮你,亦是为娇娇儿之愿。她一直惦记着你的傀儡术。”
傅照晚望了内室一眼,低眸安静,似在思虑。
然后他说:“承了胡娇这份人情,你告诉她,傀儡术我会给她。”
曾将傀儡术看作生命的少年,此刻已然不再将此视为重中之重。
因为他有了更在意更想要独占的珍宝。
花池心如明镜。
他斜睇少女方向,却见内室紧闭的门扉爬满绿意,木灵气在上显成水面似的半透明屏障,屏障上隐有符文。
仔细观察几刻后,花池细眉拧起,唇线微平,情绪有两分沉重。
这是禁锢自由的空间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