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月。”一声轻唤,让准备看热闹的池鸢将目光转回,谢离唤了一声,却没与她对视,只是半垂眸,唇瓣轻轻抿着,忽而,他站起身,半身越过茶案,轻轻附耳与池鸢道:“罄月……危难之际,不要逞强,实在不敌,就……就报上流光君的名字。”
池鸢微微一怔,谢离说完便退了回去,低垂的眼眸中有一种谁都看不透的心绪。
准备妥当后,池鸢便与众人告辞,赶去薛遥住的院子,找许念安商议地牢之行,说来,她其实一人探牢也行,但若到紧要关头,她一人御敌,身后有人帮忙倒也不错,同辈中,也就许念安的武功还能看,而他一直想救寒徽却,若是不让他同去,冲动之下,指不定闹出什么麻烦事。
“池姑娘,你来了!”
池鸢刚从墙角的梨树跃下,就被院中练武的李双双发觉,池鸢朝她点点头,直奔薛遥屋子。
经过几日静养,薛遥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等救出寒徽却,差不多可以让薄薰给他治疗手脚伤,想罢,池鸢松开薛遥的手腕,瞬时,身后几人目光全都朝她投来。
池鸢起身道:“没事,薛遥好得很,等我回来,就可以为他治伤。”
“啊,太好了!”郁玲珑听到这喜讯,一时激动,直接冲上前抱住池鸢,李双双在旁看着一脸艳羡,忍了一会还是故作矜持没有抱上去。
郁玲珑抱着池鸢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越矩行为,当即松手退后,小脸羞得通红。
“池池姑娘,对不起,我那个……太开心,就没忍住……”
“没事。”池鸢淡淡回道,视线转向角落处站着的许念安。
在得知寒徽却被关在鹤立台下的六欲地牢,许念安接连两日都睡不好觉,若不是昨日薄薰一再向他保证,池鸢会带他同去,这会,怕是许念安已经想方设法冲进鹤立台救人了。
“你的伤都好了吧?”池鸢问他。
许念安怔忪回神,微微一笑:“嗯,很好了,多谢池姑娘关心。”
看他如此状态,池鸢心底颇为不解。“你别担心,我会救出寒徽却,会带所有人安全回来。”
许念安轻轻颔首,伸手摸向腰间佩剑:“我找朋友打听过了,近日鹤立台,晚上守卫布防比白日森严,池姑娘,趁着天还亮,我们尽早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