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臓の下にはあなたが】”
“【欲しいものがありますか】?
(心脏之下是否是你想要的模样?)
漆黑的皮衣同白色发丝对比鲜明。
“【へき開!おもちゃの角】”
(折断吧!玩具般的犄角)
“【魂の願いうるさい】”
(渗入灵魂的愿望吵闹不停)
鲜艳的双唇同蓝色眼睛相得益彰。
“【腐っているおれは腐ったものが理解わからない】”
(正在腐烂的我无法理解腐烂之物)
『有些人生来就该站在聚光灯下。』
仓桥唯忽然想到这句话。
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今の世界は憎しみ】”
(如今仍对这世界恨之入骨)
聚集了所有目光,聚集所有视线。
唱完主歌的最后一句白发少年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扬唇一笑。
如此阴暗的歌词,能把它唱出【我恨这个世界怎么想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啦】这种感觉的恐怕只有五条悟一个人。
此刻他已成为全场的焦点。
“——————————————!”
气氛热烈到顶点,仓桥唯耳边除了尖叫和副歌前架子鼓的间奏听不到别的。
“......”
硝子指了指台上又指了指她,完全听不见说了什么。
“硝!子!等!会!再!说——!”
哪怕两个人离得很近,在音乐声中大喊的声音也被全然淹没。
棕发少女又指了指舞台,于是仓桥唯向舞台看去。
“【記憶が浮かんでから記億の破砕から終わり】”
(自记忆浮现而始,自记忆碎裂而终)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声音其实非常好识别。
一个人用胸腔发力,像夏日的天空,清亮鲜明富有穿透力。
一个人带着鼻腔共振,像缱绻的夜晚,温柔地轻轻低语。
“【繰り返しの問題】”
(一再反复的问题)
“【世界には誰もいない】”
(世界空无一人)
“【答えようがないでから答えられない終わり】”
(自无从回答而始,自无法回答而终)
“【に伴うくらやみ】”
(如影随形的黑暗)
“【天気には何もかえる】”
(天气一如既往)
“【『だれだって 同じだって』】”
(无论谁都是一样的)
“【羊飼いは言った】”
(牧羊人如此说道)
“【『だれだって 白だって』】”
(无论谁都是白色的)
“【黒ヒツジは言った】”
(黑羊如此回答)
仓桥唯看着舞台一言不发,这首歌始终令她有些难过。
【■■■■■■■■■■■■■■】
这难过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越陷越深。
“喂———————!”
声音再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间奏反复了两个循环,有人踩着鼓点说话。
“观众席也是舞台的一部分没错吧?”
“既然是最后一场演出,那就来合唱吧!”
看起来是正在对着台下所有人说的话,少年的目光却毫不犹豫地看向她。
越过人潮汹涌,越过千呼万唤。
“好————————!”
周围的人都在大声应答。
鼓声敲打着节奏,一时分不出是心跳声还是音乐声。
“......”
大概她也被气氛感染了。
对上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仓桥唯举起右手向对方竖起两根手指,隔着人群比了个耶。
台上的人便笑了起来。
“【カット!この夜の肌】”
(剪开吧!黑夜般的皮囊。)
“【心臓の下にはあなたが】”
“【欲しいものがありますか】?
(心脏之下是否是你想要的模样?)
歌声响彻夜晚。
“【へき開!おもちゃの角】”
(折断吧!玩具般的犄角)
“【魂の願いうるさい】”
(渗入灵魂的愿望吵闹不停)
灯光交相辉映。
“【忘れてたおれは忘れ物が理解わからない】”
(正在遗忘的我,无法理解遗忘之物)
人声鼎沸。
“【今の世界は大嫌い】”
(如今仍对这世界厌恶至极)
演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