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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地火浮屠(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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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回道:“我是谢袄,袄是棉袄的袄。不嫌弃的话,喊我小袄就可以了。”

谢袄,是个温暖的名字。

斩情回以一笑:“小袄。”

一人一魂这便算认识了。

斩情是局外魂,很多话由她来说正合适。斩情向谢袄详略得宜地说明了,他们三人进入苏杭后发生的事。讲述过程中,斩情既保全了谢骄岌岌可危的信誉,又让谢袄能够最大限度的接受,不可谓不厉害。

“问心湖,神陨之地。两枚灵种,苏家子弟的一条命,是开启它的钥匙……”谢袄消化完庞大的信息量,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依靠问心湖,就能消除地火吗?”

斩情思忖,评估目前的战局,“不出意外,可以。”

“不出意外”四个字一出,往往意味着出了意外事情就糟了。

谢袄会做最坏的打算,“若是出了意外,可有补救之法?”

斩情看着目之所及的三个人,他们各有奇异之处,若将其视为棋子,皆有一棋定乾坤的效用。

斩情该高兴的,有谢骄几人在,消除地火不说十拿九稳,也有八分可能。

只要稍稍美化过程的残忍,谢骄等人便会参与进去,地火之事可进不可退,他们入了局,便无中途抽身的可能。斩情只需隐瞒一小部分,便能得到最佳的助力,她该高兴的。

但看着这些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斩情无法真的畅怀。

她与谢骄小骨头相处了这些时候,对他们不说有多深的感情,也总有些对同类的悲悯。斩情固然会利用他们,但她不希望这份利用由隐瞒开始。

既然是合作,那她会拿出该有的姿态,堂堂正正地利用对方。

斩情没有隐瞒,对于年轻鲜活的孩子,她希望对方能有选择。

“若出意外,就需要支付额外的代价。”

“问心湖乃神陨之地,两枚灵种一条人命是开启它的条件,却不是发挥它所有力量的引子。若问心湖的降临无法压制地火,唯一的补救之法,便是降神。”

“由符合条件的灵师向隐月幽莲献祭,接引祂的力量,才能在一段时间内,勉强达到操纵问心湖的境界,运用问心湖中陨神的力量。”

谢袄抓住斩情话中逻辑不通的地方,“可隐月幽莲,不是已经陨落了吗?”

一位陨落的神,还能接受灵师的献祭吗。

斩情解释:“隐月幽莲陨落了,但祂的力量还没有消散。若有灵师能承受祂的力量,在一定时刻取代隐月幽莲的位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谢袄震惊:“这居然是能做到的吗?”

神明陨落后的力量,也能为灵师所用?

斩情:“当然,但前提是,能够承受。”

她说:“神明既是陨落,所流散的力量也非俗世之人能轻易沾染的。妄图暂替神之位格,冒取神之力,所要支付的代价非同小可。”

斩情看向三人,“所以若有意外,额外的代价,最轻的也是你们的性命。”

“毕竟……”

斩情依次看向谢骄三人,“阁下,小骨头,小袄,你们都符合降神的条件。”

谢袄惊讶:“我?”

小骨头迷茫:“嗷?”

谢骄:“……”

他和斩情有一瞬的对视,斩情的眼神告诉他,她说的是真的。

可为什么……小袄也符合条件呢?

斩情见三人神态各异,但没有过于排斥的样子,便知与她合作的人对得起她的坦诚。

斩情当然不想牺牲谢骄几人,所以她给出了其他人选,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无需过分悲观,符合条件不意味着你们必须献身……毕竟符合条件的人,不只你们三人。”

“还有别的人?”

峰回路转,谢袄脸上却无一丝喜色。够格的灵师可不是好掌握的。

斩情报人名:“苏家身怀灵种的两位,山主的山侍,你们的师弟,他们四人也符合这个条件。”

“苏家身怀灵种的两位?”

谢袄过剧情的速度很快,又被一连串的信息轰炸,以至于她没反应过来苏家两位是哪位。

谢骄在一旁提醒:“苏弦锦和苏弦鸢。”

谢袄有计划地给过载的灵台散热,她一边压缩没必要的情报,一边打开回忆,“苏弦锦和苏弦鸢,和师兄你命里犯冲那两位?”

谢骄:“是他们。”

见谢袄神态有异,谢骄问:“他们怎么了吗?”

“嘶……”谢袄被热浪和消息挤压的灵台终于有了富余,她想起她没来得及说的事是什么了,“苏弦鸢……她的事,我还没告诉师兄你呢。”

“这事赶事的,我差点把她忘了。”

谢袄整理情报,“师兄,苏弦鸢好像被夺舍了,在来找你之前,我本来和秋池鲜于纺她们在一起的。”

“苏弦鸢被夺舍后,我被她丢了出来,进退为难之际,只得先来找你了。”

谢骄不敢相信:“夺舍?”

苏弦鸢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被夺舍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谢袄只能赶她知道的说。

谢袄:“不错,她是进了苏杭之后突然性情大变的。看她被夺舍之后的性格与实力,恐怕夺舍她的人不是个善茬。”

“而且……她好像认识秋池姐,她称秋池姐为山主的山侍。看她的意思,她似乎认为秋池姐是山主派来的。”

夺舍的人认识秋池?又是无法预料的点。

信息不足,谢骄疑惑:“山侍的身份,是斩情刚刚提到的。你我虽有猜测,却也不能断定,苏弦鸢和秋池才见过几面,夺舍她的人怎么会认识秋池,还能知晓她的隐藏身份?”

谢袄:“这我也不清楚,夺舍的家伙性子唯我独尊,话没说两句就把我丢出来了。她放过我,似乎是看在某个人面子上。”

“我想应该是山主吧,她只正眼看过秋池姐。”

斩情默默听着,询问谢袄:“小袄,苏弦鸢被夺舍后,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眼睛与灵台相近,能呈现魂灵的颜色。不同的魂灵,拥有的色彩是不一样的,哪怕看着相近,仔细辨别也会有细微的差别。

谢袄回忆:“似乎是……比绿色更浅的青色,眼底深处有火苗跳动的影子。”

斩情呼气:“……我知道她是谁了。”

斩情没有让谢骄他们多问,直接曝出了答案,“苏弦鸢没有被夺舍,她是被降神了。”

这答案出人意料。

谢袄:“被降神?”

“是。这是由神明主动的降神。”

谢骄:“是隐月幽莲?”

斩情轻叹:“准确的说,是隐月幽莲的碎片之一。隐月幽莲和熘,掌管日月,也涉及轮回的权柄,祂们曾在无尽光阴中裂出自己的神识碎片,投放至尘世,体会人的喜怒哀乐,品味人世间的千滋百味。”

“这些被裂出的神识,有一些会回到祂们体内,但有一些轮回过多,也会成为独立的个体,留在尘世。”

“苏弦鸢身上的碎片,大概是隐月幽莲分出权柄时,附着在灵种之内,才躲过消散一劫。灵种在百年前被苏家人带离苏杭,渐渐沉寂,附在其内的碎片想必也因此沉睡,直到苏弦鸢来到苏杭,碎片感应到旧日的力量,才苏醒过来,掌控了苏弦鸢的身体。”

谢袄听得心惊:“那苏小姐还好吗?”

神明的碎片,再碎都危险。

斩情回答:“……以我对那块碎片的了解,苏弦鸢应当不会有事。祂再度醒来,不是为了夺舍,而是为了解决一桩陈年旧怨。”

“从目的看,祂的目标和我们是一致的。”

谢骄思考:“既然目的一致,那让隐月幽莲的碎片来献祭,是不是能无伤操控问心湖,运用它的力量?”

斩情愣住,目光转向谢骄。

谢袄忍不住吐槽:“师兄……你有时候灵台转得真快啊。”

这种方法都能想出来。

谢骄尴尬:“一时嘴快。一时嘴快。”

谢骄说的办法听着妙,但实行起来很难。

神明的碎片凭什么献祭自己呢?碎片既然在隐月幽莲陨落时躲了起来,定是不想就此消散的。

谢袄心里记下,话却转到别处:“既然知道苏小姐无事,我也该说我这边的事了。”

“师兄,在你失踪的时候,我已经给师傅去了一封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了,你记得做好心理准备。”

谢骄:“欸?!!!”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谢袄,希望她是在开玩笑。

谢袄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她从葫芦里取出一封信,“还有,这是阿梓姐给我的信,里面记载了两位神明的信息,”有斩情在,谢袄没有多说,“她让我把这封信给你,你一个人看,看完了就处理掉。”

“信?”

谢骄接过信,摸着被拆过一次但重封得很好的信,指尖摩挲了两下。

谢骄打开信。

斩情自动避嫌,没有看。

*

同一时间线,苏家祠堂

简繁华迈出祠堂大门,脚底生风。苏弦锦在后面劝他慢点,简繁华只当听不见。

跟随的苏弦锦见简繁华着急不已的样子,心中好奇。

简繁华就这么关心他师兄?

简繁华这么有人情味的样子,和传闻中不通世事、不晓人情的形象相悖。苏弦锦看在眼里,心中称奇。

他想,小道消息果然不可取。

全是假的。

简繁华走的飞快,苏弦锦就在后面跟上。两个腿长的心里有事的人高速移动,活像后面有东西在追他们似的。

苏弦锦不在意禁制破解后苏家祖宅会怎样,他前脚出了院门,后脚就用灵力把门带上,算是全了那么点血缘亲情,给彼此一个体面。

百年前匆匆带上的院门,百年后被后人如法炮制,潦草地迎来了结局。不用多少时候,没有禁制保护的苏家祖宅,会从祠堂向外自燃。

这座已有千年的古物,终会随风沙逝去。

唯二能见证这一刻的灵师,却都未分出一丝目光给这庞然大物。

它就这样将将落幕了。

两方人是在九曲回廊里打的照面。

廊下平静的湖面往外冒着热气,苏弦锦闻到了硫磺的味道。白色雾气如梦似幻,简繁华眼神好,看到有人的身影,二话不说拉弓射箭。

箭如流星,但对面的反应也不慢。

一束寒光过后,简繁华听到了箭身断裂的声音。

对方使的是剑。

有此等剑术且来了此地的灵师,只有那么几人。

简繁华知晓对面的灵师是谁,没有继续追击,他立在原地,对面发现他不攻击了,向简繁华挥手示意。

任合意的声音清澈响亮,随着他的步伐愈发接近。

少年不拘地挥着手,“简师弟,苏公子,巧遇。”

简繁华和苏弦锦隔着几转回廊,有礼回应,“巧遇。”

他们皆是世家子弟,端起样子来有种说不出的高雅美感。

任合意隔着一段距离欣赏了一会,回了简繁华的礼。

面对苏弦锦,任合意则是手一抬,抡了个满圆,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苏弦锦,“苏公子,接住。”

苏弦锦看着人形的黑影,计算落地位置,从容不迫地用灵力接住那黑影,他仔细一看,发现黑影是昏迷过去的杨洲际。

苏弦锦眼神顿时锐利起来,任合意不拘小节他理解,但对同时世家子弟的杨洲际出手,太过了。

“任公子,这是何意?”

任合意摊手:“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苏公子,别把除你之外的人当傻子。我们是怎么来的这里,之后为何被追杀,其中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

“我敲晕他,已经看在世家的面子上了,不然他能全须全尾的在我手里?”

任合意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他似乎天生不知收敛为何物,心里想的什么,嘴上就会说出来。这人说完,还极为无辜地看着苏弦锦,一副等苏弦锦赞同他的话的样子。

苏弦锦何曾见过此等无礼的灵师,这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任公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逍遥门的意思?”

任合意装作思考的样子,“有我的,也有逍遥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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