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双手。
“铿”的一声,刀被推回鞘中。
“怎么了?”她很不高兴,回头瞪他。
谢砚深把她的手从那把刀上掰开,握着强行拉回来。
沉声:“此刀是塔碌国工匠大成之作,过于锋利,比寻常刀器锐利数倍不止,即便是把玩,也很容易被伤到。”
玉怜脂喏喏反驳:“我可以拿来防身……”
谢砚深皱着眉,捉住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你不擅武,身子太弱,腕力较常人还要虚浮许多,若是遇险,拿着此刀,反而极易被人夺去,届时更加危险。”
他说他的,玉怜脂的眼神却一点没离开那把刀。
等他说完,她一转身,抱紧他窄腰,埋进他怀里:“可我就是想要——”
谢砚深低下头,她细滑发丝蹭着他胸膛,带着酥麻痒意,让人心软。
还想开口再劝,她突然抬起头,泪汪汪地看他。
“你这些日一直欺负我,要给我赔礼,”她理直气壮,声音却是柔软的,
“我就要这个,我摆在屋子里看还不行么,你给不给?”
听见她第一句话时,男人的眉心霎时压紧。
“好砚郎,给我,给我好不好——”她凑近他,踮脚亲他的唇。
然而他的神色还是残存几分纠结犹豫。
利诱不成自然还有威逼——
“你要是不给我,我,我现在就走,你抱着这刀自个儿睡吧,睡一辈子好了!”
她气呼呼地丢下这句,一下松开他,转头就要向放外衫的屏风处走。
“好了。”他黑着脸拉回她,“胡说什么。”
她是个有脾气的,气性还不小,先前那么多事,她真有可能气还没消。
好不容易哄得她和好,没必要为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惹她不高兴。
对峙半晌,他终于还是妥协——
“刀拿回去之后,平日只用来赏看便罢了。”
她脸上笑容复又出现,一下投进他的怀抱,而后在他怀里侧着看那柄刀。
“这刀,真的很锋利吗?”她的声音放到最轻。
“嗯,削铁无声。”
“这样啊,”她幽幽轻叹,“那要是割在人身上,一定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