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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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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龌龊心思。”

晏霁之走到皇帝面前距离皇帝三步站定,平和驳斥:“皇城有一万名禁军,有禁军被昌隆侯收买不算意外,朱家能悄悄送个男人进来吗?若朱家出此阴招,霍家没防备到,皇太后尚且都危险,遑论霍贵妃,陛下可有想过这最危险的情况吗?”

正徽帝嬴忱璧不以为然:“朱太后是圣人的亲娘,授康三年时有朱太后在前自是不同,而今朱家可能在朕的眼皮底下偷运个男人进宫来吗?就算假设他们能做到,这事做了,朕和霍家还能罢休吗,就为这点子细作事,可能吗?”

霍擎低着头佝偻着腰捧着茶盅喝茶,沉寂得犹如他是风餐露宿的凄凉老人。

是讽刺,晏霁之想,你皇帝有何不能将这种可能防备着,哪怕你觉得不可能又怎样,多道防备以策万全能费你多少心思,你若在意霍贵妃有何不能就此防备着?

“小朱太妃的生母出自昌隆侯的外祖家柴家,是朱家太夫人的亲侄女,昌隆侯的表妹。这位柴姨娘生有三儿两女,张狂比之穆国公以前那位娉姨娘有过之无不及;论心计论强势,昌隆侯的嫡妻在命妇中都是佼佼者,可这侯夫人在朱家还常有憋屈时。

陛下刚因您的密报而和太上皇大起争执,臣请问陛下,朱家还有把谁家看在眼里,虢王世子妃会认为能因此事就会将朱家拖垮吗?她想的当然是借霍家的手将柴姨娘一系拔掉,她会想给庶妹吹吹风不应当吗?何况她还能告诉庶妹,用鞠太妃来做箭靶。”

嬴忱璧神情微变,晏霁之俯身端起茶盏,饮下半杯茶,显出讽意:“京畿三大营,穆国公和郢国公各执掌一营,臣请问陛下,若此事栽给鞠家,霍家和鞠家死斗,这两大营七万大军能有被昌隆侯染指的机会吗,虢王世子妃会怕不能对她爹交代吗?

甚至,或许她更愿意霍家查到朱家,她好一不做二不休,先借霍家除掉柴姨娘一系,他们再请圣人覆灭霍家;待到朱家和霍家只剩你死我活,这虢王世子妃难道会认为圣人会不把霍家碾死改成让朱家来做当朝第一豪族吗?至于对陛下?”

晏霁之唇畔勾起个弧度:“您作壁上观都算感念霍太后的养育之恩了吧?”

嬴忱璧再没疑虑,但仍有难以置信:“虢王世子妃能有如此深沉的心计?”

晏霁之否道:“臣和老国公议过,是不像,倒更像是昌隆侯座下幕僚献的计策。”

对此,嬴忱璧真被惹恼了:“国丈,国舅与朕说,昌隆侯派了幕僚进京来?”

“禀陛下,是,他们以姑娘比智招亲的名义设下三道难题,目前,还没有被解出来。”霍擎躬着要低着头形容谦卑得似乎下刻就将以头抢地,只可惜皇帝没察觉异样。

“但以眼下的情况,老臣预估,虢王世子妃若对霍家有险恶用心,应该就是她爹给她送来,昌隆侯夫人在计策送进京前必定就有数了,朱家此行是冲着霍家。”霍擎忍不住笑了:“朱家要打场大仗,拿下北疆、拿下霍家,昌隆侯已然再也不想隐忍了。”

嬴忱璧若被惊诧了般看眼老国丈,细细思量过,皇帝他一掌拍在湖畔石上。

“陛下,出难题比智这事儿,滕王找过臣,臣答应了今夜去瞧瞧。”晏霁之饮尽茶水,放下茶盏说:“他们夜市还在,不如今夜让滕王陪您出宫逛逛夜市?”

嬴忱璧准了,屈起手指随意点着将朱家可能会要施行的阴谋考量遍,冷不防袭来挑衅:“椒房殿新出的笑料是郭皇后的真正写照吧,以椒房殿新出的笑料,整整四年又三个半月,你必定费过很多很多心思为媳妇隐瞒她有多愚不可及吧?”

皇帝抬眸,下颌亦微微斜起,神情幽幽看着他。

霍灵渠踏着整整的字音走到祖父身旁,祖父颤巍巍站起来,她连忙扶着。皇帝嬴忱璧盯着晏霁之并未因贵妃过来而分出视线,晏霁之背对着且专注于对峙,未察觉。

“凤冠、皇帝心爱女人的位置,我相信,你都想给霍灵渠,她不信,她认为你真心在意喜欢的是郭皇后,为此我还跟她辩论过:令愔夫人常与你话不投机都是后宫最得宠的嫔妃,你何苦?你是要把背后的暗流涌动压到最少,你对后宫都不敢懈怠。

你对郭皇后的忍耐更堪比逆来顺受,四年多的忍让足以让你形成习惯令你自己都没察觉你对媳妇有多宽容,以致于你重新审视时发现自己像个笑话。我自信我的论断没错,直到刚才我看着你对长春宫的隐患漫不经心,我才知道原来我这份自信才是笑话。”

嬴忱璧神情莫测得看着他,仍然没言语。晏霁之摇头讽笑,只觉此事那般荒谬的好笑:“你很清楚你跟你媳妇走不到白头吧,若非真在意,在郭皇后盼着你死时你就该撒手了吧,而不是直到册封霍贵妃,大多数人都还以为你们夫妻情深。

在正徽四年年末撒手对于你的困局能有多少影响?你对令愔夫人确是在忍,但你对郭皇后恐怕真的不是吧,否则在她对你怨恨不绝、在你已经无需多事时,你犯得着再护着她吗,若非自愿,你能护着个盼你死的人吗,你又因何能自愿?”

嬴忱璧背脊僵直,不知是焦虑还是想看完他的花样后再处理,总之依旧未语。

是惨烈,难怪霍灵渠进宫就察觉了,晏霁之陡然反感,皇帝何至于要这么装:“因何?是在意吧,很在意很在意吧,故而任她如何怨你窝囊嫌你没用乃至巴不得你死,你都愿意费心护她周全替她筹谋下半生安稳,只因她在你心里,你甘之如饴。

恰似对长春宫的隐患,你一再不以为意只认为我和老国公没事找事,你也不会觉得你的态度有何不妥,因为你不会想就算这担忧不可能发生都该防备,因为你不在意啊,谁愿意为不在意的人多费一丝一毫自认为没必要的心思,你又不是闲得慌。”

正徽帝嬴忱璧勃然站起死死瞪着他,晏霁之笑了,粲然风流的桃花眼中溢满讥诮,这就坐不住了,这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很惨烈吧,在意与不在意,实在惨烈吧,真的在意怎么藏都藏不住,假的在意装得再真都天衣有缝能被轻易窥测。”

“晏、霁、之?!”皇帝目露凶光,显见得就是雷霆大怒的征兆,晏霁之偏向虎山行:“你真能给霍家活路吗?没人要求你必须敢爱敢恨,但求你顾念是霍太后养育你长大,请你对霍家有一丝良心,至少给个坦诚让霍家知道你到底是因何要霍家死?

毕竟你嬴忱璧多能装啊,你给霍灵渠许诺什么,凤冠、皇帝心爱女人的位置,结果呢?结果你的心你的爱根本早就扎根在椒房殿了,老穆国公活七十年,我自诩我聪慧过人,可我们在今天以前愣是都从来没有察觉过,谁还能看懂你嬴忱璧的心?

眼下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废后、赐死,将来呢?四个月之前,你必定已经清楚郭皇后在盼着你驾崩了,这你都能包容,她死后你还能恨她吗,霍家按你的意思给你冲锋陷阵把你心爱的女人害死了,你还能让霍家活吗?”

振聋发聩的怒吼响彻,一束束阳光仿若化作鼓棒敲击湖面,搅得湖岸风声鹤唳。

绝对故意恶意中伤!嬴忱璧真后悔怎么没把晏霁之的嘴巴缝起来,给他记笔黑账,暂且顾不得管他,视线看向霍贵妃,晏霁之转身,意外她竟然在,难怪皇帝紧张了。

霍灵渠抿笑道:“我在你说整整四年时过来的,爹爹告诉我,六哥哥明日进京,我想给六哥哥备些衣食银两,我爹不答应,除非陛下能应允,我就找过来想求个恩典。”

“贵妃莫非还相信晏霁之对朕的污蔑不成?”嬴忱璧直觉就觉得贵妃不信他。

似枯叶凋零,风烛残年之龄的霍擎仿佛突然衰败得不能再理事。霍灵渠牵牵唇,提个很哀凉的现实:“至少你不实诚,你更不是因为郭氏盼你死才不再对她有侥幸,是你断定她耐不住寂寞很可能会给你戴绿帽才死心,你把你的尊严和半条命都给她了。”

“贵妃!”嬴忱璧真有种有口难言的憋闷:“朕告诉过你,是朕对郭氏起过杀心,念在曾经的杀意、朕登基前几年需要安稳,朕才对她甚宽容;又因郭氏的性情,且顾念一双儿女,朕才没把她看在眼里,在册封贵妃前夕仍然愿意给她下半生安稳。”

“但你心里真的有她,大约十个时辰前,妾曾和陛下剖析,皇后真的在你心里过,遭遇危险时你愿意为护着她而损伤自己,陛下没否认。”霍灵渠语调淡漠,似南飞过冬的雁儿,寒风如何强劲都挡不住:“昨天我有一种感觉,现在还没有忘——

倘若独臣妾、皇后、陛下和魏王时遭遇刺客,正常情况应该是魏王自顾自,你会救我、郭皇后会被刺客杀害,但我知道你会救媳妇,魏王会救我;倘若魏王不在,被杀害的必定会是我,你会等到你们夫妻安全时才想起来:哦,还有霍灵渠在啊。

哪怕你很清楚,郭氏会把你救她当做理所当然,她仍会该嫌恶你嫌恶你,该盼着你死就盼你死,不会因为你救过她而有何不同,但你还是会救她,因为这是不经思索的决断,你要废后赐死都不妨碍在她有危险时你会想保护她,因为她在你心里。”

“呵,呵?!”嬴忱璧被这荒唐的毁谤气煞了,老国丈和晏霁之还没退下都懒得顾及:“贵妃想影射什么,朕对你全是虚情假意毫无真心还是朕在郭氏面前是条狗啊?”

狗字脱口而出时嬴忱璧未觉有异,未想这是他心境比昨日开阔的进步,否则,他纵使也能发泄出来但绝不会有这个狗字,霍擎挑动根眉毛,低着头盘算皇帝的心病。

晏霁之没察觉皇帝的狗字有何不妥,更没想帮衬霍灵渠,不是乐得看他们吵架,是就没觉得有多事的必要,霍灵渠又不是个一两岁的小娃担不起一点事,他更不信奉什么都挡在心爱的女人前面把人护得脆弱不堪,他就淡定旁观霍贵妃和皇帝对垒。

二十多年的抚育就得来深深的积怨,何苦来哉,皇帝若对霍家包藏祸心,是霍家吞再多委屈把姿态摆得再低能抵用的吗?霍灵渠想敷衍还是不愿再忍:“大约是吧。

否则,陛下自个儿的意思:不再留宿椒房殿、削减皇后的用度,陛下何不自己担着,连令愔夫人和皇后起冲突,你都要霍贵妃出面,你又是什么心思非得掩藏自己?

是陛下不敢坦率面对媳妇,还是你要给霍家多添几笔账?是你对媳妇始终有一丝心疼,只要你不亲自出面,你就能有转圜的余地,皇后更能保住在人前的最后体面,还是你仍有侥幸期望她被霍家欺压之后能向你低头,你们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

晏霁之腹诽这女人果然想嚣张就能嚣张飙涨,嬴忱璧想起晏霁之对贵妃说的:你还是去把皇帝气死吧,你一定有本事能把嬴忱璧气死,果然偷听之言诚不欺皇帝!

“还是贵妃先给朕个坦诚吧,朕在你眼中究竟是何等卑劣无耻啊?”

霍灵渠斜眸瞟瞟皇帝,抿抿唇,屈膝告退,不管皇帝是否允准,她自顾离开。

嬴忱璧喊好几遍贵妃都没把霍贵妃喊住,眼睁睁看霍贵妃走远,差点被气得心口疼,在原地转两圈,一转身看见晏霁之,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要发飙时被截住,晏霁之率先道:“陛下还想是非不分随意迁怒我吗?霍贵妃这德行明显跟我没关系。

要么是你太过骄纵贵妃,纵得霍贵妃恃宠生娇;要么是她仗着有霍家做后盾,她不想再跟你装模作样,认为撕破脸就撕破脸,无所谓,所以才这么破罐破摔呢。”

嬴忱璧深呼吸冷静,恭维他:“这么说,你肆意污蔑朕还一点错都没有了?”

刚还剑拔弩张,突然和缓似乎也毫不违和,或许是在对霍家的问题上,皇帝底气很足,晏霁之更多是想诈诈皇帝,且就算有一丝疑虑也没藏着掖着,当场爆发了。

霍擎瞧着,皇帝这会儿德行倒不错,甚至于是拿着种朋友的调调对晏霁之。

“我哪里有肆意污蔑,我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推测,我之前还站在你这边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你怼过她,谁叫你自己做的经不起推敲。”晏霁之明目张胆打量皇帝,当他自个儿刚才的猛烈炮轰不存在,神情难以言喻:“你……这么不挑啊?”

嬴忱璧:“……”

一直当风景的霍擎险些没绷住,犹如受到雷阵雨暴击的皇帝嬴忱璧心底至四肢百骸游走着想抓狂的冲动,一忍再忍三忍才忍住没握拳:“朕对郭氏起过杀心,因此杀意,朕有点愧意才对她多有宽容!”皇帝着重告诫:“是朕对她起过杀心,懂吗?”

“你不觉得你越描越黑吗?”晏霁之好心提示:“你因何故要对你媳妇起杀心?”

“……”陷在坑里的皇帝嬴忱璧犹豫是否该强令晏霁之不准深究,霍擎解围道:“是因陛下的心疾吧,贵妃告诉老臣,陛下童年里若自觉被忽视了,哪怕少拿颗糖都会郁结多思,您甚渴望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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