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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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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苍北辰哄睡着,景云歌想起东暖阁那几口大檀木箱子,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干脆把箱子收拾一下。

最上面的小匣子,上次打开时景云歌并没有很仔细看,只记得里头东西乱七八糟,似乎都与苍定野有关。

她怀着小心思,既然自己嫁给苍定野时也喜欢他,那这小匣子里,会不会有他送的情书呢?

小姑娘换了身松快的宽袖白色绢衫,搬着小板凳坐到柜子前,准备大干一场。

匣子最上面一层都是些细碎的小玩意,大部分是前几年苍定野送的,即使如今景云歌失忆了,也能说出大部分东西的来龙去脉。

比如踏春时他蹲在河边给她捏的小泥虎、出征安息凯旋时带回来的香料,还有过年时为了骗她叫一声“哥哥”而包的红包。

看着那些泛白褪色的物件,景云歌几乎还能想起当时少年狡黠又温柔的笑。

把这些东西扒拉开,则是一些陌生却贵重的东西,玉环,首饰……所有东西,无一例外都被摔碎了。

这是怎么了?小姑娘忍不住犯嘀咕,长大之后的自己还添了手抖的毛病?

再往下,箱子底部放着一个小巧的银匣。

前几天景云歌就是在银匣上发现了那枚被撕碎的护身符。

景云歌把银匣拿出来,却发现上面的锁眼被人灌了铁水,堵住了。

拿起来晃一晃,倒是很轻,听着声音,里头似乎都是纸页一类的东西。

难道是情书?

景云歌把银匣拿出来放在一边,准备找个时间撬开。

原本以为,这个银匣就是今天下午最大的收获,让小姑娘没想到的是,银匣下面,竟然还压着一个信封。

不同于其他旧物,这个信封看起来很新,用的还是时下流行的金粟山藏经纸。

景云歌把信封拿起来,竟然没有封口,接着,一张薄薄的纸就飘了出来。

她好奇地拾起来,只看到最前面的几个字,就仿佛被一盆雪水从头浇到了脚。

是和离书,而且是她自己的字迹。

景云歌强忍着眼前的晕眩,把这张和离书从头到尾读了三遍。

二十二岁的她,远比现在要果断决绝,甚至称得上冷酷无情。

她没有要任何金银细软,甚至把苍北辰留给了苍定野。

她只要自由。

最底下落款,竟然就是景云歌落水那天。

但是,日期旁只有她自己的名字和私印,苍定野那里空着。

景云歌心跳如擂鼓。

她不知道苍定野有没有看过这封和离书。

但是凭借她对苍定野的了解,依着他爱恨分明的性格,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在这封和离书上签字的。

——也就是说,苍定野还不知道,二十二岁的自己想要与他和离。

小姑娘心乱如麻,眼前都是这几日他们相处的画面。

他会噙笑望着她,唤她云歌。

他会任由她撒娇,默默纵容她使小性子。

他会哄她开心,陪她吃好吃的。

为什么要和离?

……难道是因为凌沧时吗?

飞快把和离书揉成一团,扔进匣子中,景云歌猛地合上盖子。

闭眼,深呼吸。

……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剑兰听到声音走进来,惊讶道:

“夫人,您怎么了?可是又头痛了?怎么脸色这样白。”

“没事。”

景云歌勉强笑了一下:

“剑兰,我落水那日,可有什么异常?”

如果自己真的打算和苍定野和离,最后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又为什么,就恰好在打算和离的那天,差点落水淹死?

景云歌出事后,她身边的人都被苍定野仔细问过一遍,所以剑兰记得很清楚那日发生的事情:

“回夫人,那日您起身后,先传了小世子,又去书房同君上商议事情。中午时您说倦了,便没有传膳。下午您拆了一封信,看完后说要去报恩寺,并未带亲卫……”

她顿了顿,低下头,“……就出事了。”

景云歌连忙问:“是谁给我写的信?”

剑兰摇头,“奴婢不知。”

小姑娘不死心,又问道,“那信还在吗?”

剑兰又摇头。

“我知道了。”她摆摆手,“你先去忙吧。”

剑兰低头行礼:“是。”

景云歌低头慢慢搓捻着手指。

她怀疑那封信是凌沧时写的。

结合他那日在报恩寺说,是他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没能保护好她。

……难道是,她告诉凌沧时,自己打算和苍定野和离。

然后要凌沧时娶她,给她名分,但他没有同意。

以景云歌的性子,肯定会闹。

说不定还会威胁凌沧时。

于是他干脆假意把她约出来,然后推进湖中杀人灭口。

景云歌想到这里,后背冷汗涔涔。

她怎么也想不到,看似温和知礼的凌沧时,竟然下手这么狠。

但是,这些都只是推测,还要拿到确凿的证据才行。

这时内侍进来说晚膳已经摆好了,景云歌只好先把匣子放回去,“知道了。”

……

因着小姑娘中午在外头胡吃海塞,晚上的膳食都很清淡。

苍定野今天身体不舒服,只喝了一碗参汤。

景云歌看在眼里,很是愧疚,毕竟他是为了哄她高兴,才强撑着陪她出去的。

“燕窝已经泡好了,要不要让他们炖一盏?很快就好。”小姑娘很担心,软声劝着,“府医特意叮嘱说你要多吃点的。”

苍定野摇头,“没事。”他给景云歌夹了一块她喜欢吃的羊羹,“冷下来就膻了。”

羊羹很香,小姑娘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一瞬,但她很快就回过神,“别岔开话题!今晚不能只喝参汤。”

她想了想,“我给你做白玉糕吧?从前你最喜欢我做的白玉糕了。”

在宫中读书时,景云歌会做了小点心带去上书房。

苍定野总是吃得最多的那个,自己那份吃完了,还要抢食盒里剩下的几块。

景云歌不乐意了,把食盒藏在身后:“你不许吃,这是留给沧时哥的!”

“好啊,景小歌。”苍定野端着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景云歌,“你把好看的那几块都留给时哥,碎了的全都打发给我吃?”

景云歌的脸一下就红了:“你,你跟沧时哥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苍定野伸手猛地一抄,食盒就被他抢去,“怎么,你喜欢他?”

小姑娘的脸立刻红了:“把、把食盒还给我!”

苍定野身量极高,景云歌只到他胸口,垫脚跳着要把食盒抢回来。

苍定野很顽劣地把食盒举过头顶,笑嘻嘻道:

“叫一声哥哥,我就还给你。”

“你,你不知羞!”

景云歌够不到,只能伸手猛戳他的腰间。

苍定野就好脾气任由她戳,直到景云歌没了力气,眼圈泛红,才把食盒放到她手里,“行了行了,别哭啊,要不然太傅又要罚我了。”

景云歌不回答,也不管里头的白玉糕了,直接抡圆了食盒,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

“哎呦!”

她知道苍定野的胳膊有伤,是前几天跟着他爹庆国公去江北剿匪时,被山匪的流矢擦伤的。

回来后,苍定野还特意给她看伤,骗了她不少眼泪。

苍定野猛地捂住胳膊,呲牙咧嘴,“景小歌,你这纯属报复!”

景云歌怒道:“打的就是你!”

这时景云烈抱着琴,一袭白衣,施施然飘进来了,扔下一句:“活该。”

他自顾自把食盒打开,白玉糕自然已经碎了,挑了块还算完好的,景云烈放进嘴里,旋即蹙眉:

“这次没加糯米酒?味道淡了不少。”

景云歌的脸一下就红了,瞪了一眼旁边的苍定野,别过头小声道:

“还不是因为某个人受伤了……”

……现在再想起从前的事情,仿佛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苍定野摇头,“不用了。”

景云歌装作很失落,声音小小的,像受了什么委屈,“你是嫌弃我手艺不好吗?”

苍定野果然很吃这一套,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只是不想你太累。”

“不累,很快的。”小姑娘立刻来了精神,变脸速度之快让苍定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骗了。

“你等我呀,很快就好!”

说完就要起身。

苍定野拉住她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景云歌不乐意。“膳房那么热,你去干什么?”

苍定野很认真地说,“因为膳房很热,所以要和你一起去。”

望着那双桃花眼,景云歌心跳似乎慢了半拍。

“好。”她耳朵红红的,“但你不许进去。在外间等着就行。”

苍定野答应了,“好。”

……

膳房的外间主要是用来摆放药材干料的,内间很大,三间房套在一起,景云歌只用了最外面那间。

她费了好大劲,才踮起脚把米糕放进蒸笼里,回过头,就看到苍定野坐在门口,正望着她笑。

小姑娘跑到门口,掐着腰很没底气地问,“你,你笑什么?”

苍定野没说话,只是伸手示意她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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