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缝里的寒气渗入骨髓，郭晏殊后背抵着巨石，鲜血顺着□□蜿蜒而下，在巳珺眉心凝成朱砂痣。

她腕间玉戒迸发青芒，灵泉虚影在逼仄空间铺展，药田中的雪莲突然疯长，藤蔓缠住坠落的岩块。

"忍着点。"巳珺咬开他染血的军装，银针蘸着灵泉露刺入心口。针尾红绳突然绷直，另一端系在岩壁刻痕上——"周雅琴 1976"的字迹泛起金光。

郭晏殊闷哼一声，抓住她发抖的手："你脸色..."话未说完，岩洞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

霍天枭的鳄鱼皮鞋碾过冰层，手电筒光束晃过二人交握的手："好一对亡命鸳鸯，周雅琴若知道女儿要殉情..."

"闭嘴！"巳珺甩出三枚银针，针尖裹挟灵泉雾气。霍天枭侧身躲过，针尖没入岩壁竟催生簇簇雪莲，荧光瞬间照亮他扭曲的面容——右脸赫然爬满蛛网状毒疮。

"你以为灵泉是恩赐？"他撕开貂皮大氅，腰腹溃烂处蠕动着药蛊幼虫，"你母亲就是被这玩意反噬而..."

枪声乍响。周铮从钟乳石后闪出，56式步枪冒着青烟："孙子！你老巢的炸药哑火了！"

爆炸余震中，郭晏殊搂着巳珺滚出岩缝。灵泉藤蔓在雪地织成网兜，接住坠落的战士。

顾老被搀扶着举起放大镜，镜片折射出雪原上蜿蜒的黑蝎图腾——竟是霍家药贩用煤灰画的引路线。

"东南方三公里！"巳珺将冻僵的指尖按在玉戒上，灵泉虚影映出山洞轮廓，"有母亲留下的..."

话音被摩托引擎声撕裂。

霍天枭的雪地车碾过药箱，猩红旗帜插在雪堆上："游戏才刚开始呢，小珺儿。"

郭晏殊突然夺过周铮的步枪，三发点射击断旗杆。旗帜飘落，“带着伤员跟顾老走。"他将染血的武装带系在巳珺腰间，"我去端了那窝蝎子。"

"你当我是摆件？"巳珺扯开军大衣，内衬缝满药囊，"没有我，你找得到阵眼？"

雪原忽然刮起怪风，灵泉藤蔓在二人脚下盘成八卦阵，雪见草破冰而出，荧光小径直指霍天枭逃窜的方向。

郭晏殊的叹息散在风里，手臂却诚实地环住她腰身："抱紧。"

山洞深处，青铜药鼎蒸腾着紫雾。霍天枭将翡翠耳坠残片投入鼎中，鼎身十八反图腾泛起血光："周雅琴当年不敢炼的秘药，今日就拿你试..."

"你根本不懂药理！"巳珺的银针钉入鼎耳，灵泉雾气压住翻涌的毒气，"相杀之药若遇相生之气..."她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坠入鼎中。

郭晏殊的子弹同时洞穿霍天枭右肩。毒枭踉跄撞向药鼎，鼎内紫雾突然化作青烟——灵泉血珠催生的雪莲根须缠住他四肢，花苞在他溃烂的伤口绽放。

"不可能..."霍天枭盯着心口雪莲，"当年周雅琴明明..."

"母亲留的不是毒经。"巳珺抚过鼎身铭文，泪水模糊了那些"试药记录"，"是三百名边境孕妇的安胎方。"

郭晏殊的掌心忽然贴住她后背，“原来是你..."他喉结滚动。

黎明刺破雪雾时，灵泉藤蔓已在霍家据点开满雪莲。

周铮带人清点药库，踢着成箱的假药直咂舌："好家伙，党参泡煤油染的色！"

巳珺蹲在伤员间施针，忽然被扯进温暖怀抱。郭晏殊的军装裹住她单薄身子，带着硝烟味的气息拂过耳畔："医务兵要懂得自保。"

她反手将银针扎在他曲池穴："指挥官更该遵医嘱。"

见他皱眉忍痛的模样，又放软语气，"回去给你熬当归羊肉汤..."

"现在就要。"郭晏殊突然打横抱起她，惊飞了采药的战士。

怀表链子从军装口袋滑出，表盘背面嵌着张泛黄照片——周雅琴抱着两个襁褓，一个腕系红绳，一个颈挂铜哨。

雪原上突然响起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