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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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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十二月,窗外飞雪飘寒,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所见之处皆铺上了厚厚一层白雪,大雪天气,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

出租屋里破烂的窗框被寒风吹动,不断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沈蕴灵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苟且着,她感觉现在全身又冷又痛,脸色因重病而发白,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着,半闭的眼眸无神地望着窗外的雪。

这间出租屋狭隘破烂,即使被人打理得很整齐,也掩盖不住周围脏乱差的环境,房间里仅有的窗户早就破了,但沈蕴灵病得起不来,修膳窗户的事也就落下了。

雪花不断沿着窗户飘进,带来阵阵寒气,沈蕴灵裹紧了身上唯一的棉被,眼里渐渐泛起泪光来。

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那里地方落后,导致院里的孩子没有条件上学,就连每日的吃食都是问题,她没有父母,名字是自己取的,她没上过学,出来打工四处遭人欺压,偏她性格又胆小懦弱,不敢出声,久而久之,工厂里的人欺负她便成了常事。

可怜麻绳专挑细处断,好不容易离开那里,来到另一个地方,却在离开的第一天,她被诊断出了癌症。

不规律的生活和脏乱差的环境让她弱小的身体难以支撑,被诊断出癌症的那一天,她蹲在医院哭了很久。

突如其来的病症压死了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她的钱本就不多,这次看病又花去了大半,她哪里还有钱用来买药。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找了个餐厅服务员的工作,剩下的钱再用一半去城中村租了个最差的房子。

餐厅老板对她并不好,见她又胆小怯弱,畏手畏脚,欺压打骂更是常事,每月的工资就这么点,除去房租电费伙食费,剩下的钱根本不足以让她去买药。

病情日益加重,为了缓解疼痛,她只好去小诊所买点药吃,但效果了胜于无,出租屋里渐渐响起了抽泣声,沈蕴灵蜷缩在床上不停地哭着。

哭是最没用了,但她现在只能哭了。

窗外大雪依旧,瑞雪兆丰年,她如今也不过十七八岁,但生下来便一直在苦难中度过,她恨过父母,既然不养她,那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她想过自杀,但她又不敢死。

不知道哭了多久,屋里渐渐没了声息,沈蕴灵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身来,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已经流不下一滴泪来了。

屋子的门是没有锁的,她艰难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大雪茫茫一片,她脑子晕乎乎的,重得好像灌了铅一样,双腿则软绵绵的,难以站稳,她一路扶着墙走着,身体越来越痛了,也越来越难受了。

她手中紧握着仅有的几百块和一台二手手机,她想去医院。

走到桥头时,她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脚下一个不稳,脸朝地直直摔了下去,她身体瘦弱,倒在厚重的雪层上一点事也没有,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到桥边的栏杆旁,背靠栏杆,将自己整个人缩起来。

好冷。

好痛。

她意识逐渐迷糊,视线也变得涣散,临死前,她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这世上竟无一丝让她留恋的东西,在飘飞的风雪中,她慢慢闭上了眼睛,枯黄的长发迎风晃荡,她闭着眼睛陷入了沉睡当中。

*

岭南的冬天不下雪,但冰冷刺骨的寒气却无孔不入,这种冷即使穿再多的衣服也还是感觉不暖。

自入冬以来就暗沉的天空今日终于露出了丝丝缕缕的阳光,驱散了些许寒气。

宿韫迎着朝阳骑着马来到徐府处,徐府坐落在南城的偏远地带,依山傍水,周遭了无人烟,这座宅子原是罪臣张氏的宅子,张家被抄后,圣上便将宅子赐给了徐家。

虽说如今成了徐府,但徐家人并不住在这里,自张家人后,也没人住过这里,说是座空宅也不为过。

他自几月前来到岭南平乱,给徐公递了好几封拜帖,也没见他理,今日却出奇地邀他到南城徐府一叙。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因着那位是两朝元老,执掌相权多年,即使如今告老还乡,但声名还在,且自己又有求于他,思索再三,他还是来赴约了。

回信只让他一人前来赴约,宿韫便真的就一个人来了,眼前的徐府恢宏大气,雕梁画栋,一眼不俗,他下了马,将马拴在树下,往大门走去。

府门紧闭着,似是全然大知今日有客要来的样子,宿韫伸出手,修长皙白如玉的手指曲起,在朱红的大门上轻叩了几下。

笃笃,笃笃笃……

三长两短,轻缓而有节奏。

然而他叩了几下却仍不见人来开门,他眼眸微垂,伸手直接将门推开了,大门被他一推便吱呀着向两边开去,府门并没有锁。

他站在门外打量了眼府内景象,府上虽常年不住人,但四处干净整洁,显然这座府是有人时常来打理的。

打量过后,他抬脚走进了府里,此时的府上一个人也没有,他执着剑沿着回廊四处观察着,确定府上没人后,他在一条长廊上停了下来。

真是奇了,邀他过来,却没一个人也没有。

他转身望着这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着齐全的文房四宝,案几后是一面四季屏风,屏风的中间挂着一幅画。

空无一人的宅子,这案几,屏风和画摆在这里便显得有些怪异,宿韫想了下,便朝着案几走去,徐公为相多年,既邀请了他来府上,就断然不会无故耍他,莫非这案几屏风,亦或是这画有什么奇怪之处不成?

宿韫走到案几前停下,目光一一从上扫过,打量着这些东西,案几屏风和画都是很平常的东西,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凝神盯着那幅画看,画上画着春日踏青图,初春杨柳扶岸,河边流水潺潺,岸上有一女子执着一条折下的青绿柳枝,也正往画外看着。

画里的沈蕴灵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周围景象俱变,冬日的大雪和楼栋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她虽没见过,但也从电视剧上看过,这是古代的房子。

下一刻,她就注意到面前站了一个神色淡漠,正静静打量着她的少年。

他用玉冠束起了个高马尾,身上穿着红色的里衣,外着一件广袖云白锦袍,袍子上有金丝勾勒出繁复的图案纹线,一条绣金云纹白腰带将衣服束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劲瘦强有力的腰身,不仅如此,他手上还拿着一把剑。

尽管沈蕴灵没接触过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单看他一身穿着和气质,便知他肯定出身不凡。

宿韫端详着这幅画,企图从中看出些什么,少年的眼睛是眼尾微微上扬的丹凤眼,他眼眸冷淡平静,如一汪不起波澜似镜面的湖,这使他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平增了几分疏离与不近人情,他的脸好似天人细心描摹刻画,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本是如此俊美的一张脸,但他神情极致的冷淡,冷硬的眉眼突出一股强劲之势,如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迎面袭来,压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许是被欺压惯了的原因,这让沈蕴灵有点害怕他,他这样凶的模样,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爆起打人。

他一样盯着自己不移眼,这让沈蕴灵更害怕了,她心里开始踌躇不安,低下了眼睛不敢去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宿韫的错觉,他总感觉画里的女子好像低下了头。

是错觉吗?

他想了下,走上前去打算细看这幅,见他走过来,沈蕴灵更害怕了,整个身子抖了不停,又不敢表露太多,她暂不知自己的处境,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靠近,她想要跑,但又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这倒底是哪里?

她越发不安了,要不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强制维持着她的身形,她怕是早就腿软地要倒下去了。

少年在画前停了下来,仔细观察了这幅画一会儿,而后伸手摸上了那幅画,画还是简单的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夹层。

他指尖点在画上,低眸看着画中的人,越看越觉得奇怪,这画里的人好似活过来了一般,他竟然能从上面感受到一阵害怕的情绪。

虞宋不乏传神的画作,可这画上的情景怎么看都像是描述一幅春日喜景图,何谈害怕。

沈蕴灵被他看得瑟瑟发抖,害怕不已,心里在想,他怎么还在看,能不能不看了?

就在她脑子乱想之时,她目光一抬,忽见他身后有一支银镖以破空之势朝他射来,这一下狠辣不留情,若是被射中,少不得要半条命。

情急之下,沈蕴灵脱口而出一声:“小心!!!”

宿韫被这一声急切惊惧的喊声喊得猛地回过头来,疾速往旁边一侧身,银镖擦着他皙白的脸庞而过,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印。

砰——

银镖狠狠地穿过画纸钉进屏风里,镖身沾着的血液因巨大的冲力溅起,撒出几滴在画上。

宿韫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幅画一眼,来不及多想,周围已然围了不少蒙面刺客。

他抬手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脸上的血滴,淡漠的眼底露出丝丝嘲讽,他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徐公的待客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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