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孕气镇河平流言
在之前的日子里,王府偶尔会收到一些圣城司传递的消息,这些消息看似正常,却隐隐有些偏差。
有一次,关于北境动向的情报,圣城司提供的内容与王爷手下暗探收集的信息大相径庭,当时王爷只是以为情报来源不同导致差异,并未多想。
还有,圣城司在巡逻京城的一些关键区域时,时常出现人员无故缺勤的情况,虽然事后都有看似合理的解释,但仔细想来,这些缺勤的暗卫负责的区域似乎都与北境势力可能渗透的路线有所关联。
另外,圣城司内部的一些物资调配也出现了异常,比如原本用于防备北境的物资,数量莫名减少,却没有合理的记录说明去向。
萧寒煜说完,柳婉儿脸色煞白,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惊悚,恰似一张白纸。
一夜辗转难眠,两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揪心。
那黑暗的夜,寂静得可怕,只听得见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像沉闷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心上。
待到晨曦初现,京城就陷入了恐慌。
那一抹晨曦,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京城,却遮不住暗流涌动的恐慌。
护城河碧光蔓延,那碧光在晨曦中闪烁,像鬼魅的眼睛,阴森而诡异。
百姓们喝下河水后痛苦不堪,一声声惨叫打破了黎明的宁静,那惨叫尖锐而凄惨,仿佛一把把利刃,划破了寂静的天空。
晨曦如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京城,却遮不住暗流涌动的恐慌。
护城河的碧光,如同鬼魅般蔓延开来,原本清澈的河水,此刻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那味道,刺鼻而浓烈,直钻鼻腔,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三里之外,都能看见那诡异的荧光,仿佛一条毒蛇,盘踞在城墙脚下。
那荧光,幽绿而阴森,在晨光中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哎哟,我的肚子哟……”
“这水,这水…喝了怎么像吞了火炭一样!”
城中百姓陆续开始腹泻,哀嚎声此起彼伏,如同瘟疫降临,人人自危。
那哀嚎声,痛苦而绝望,在街道上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恐惧,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在人群中蔓延。
林侧妃,一袭华丽的衣裙,却遮不住她眼中的幸灾乐祸。
那衣裙在阳光下闪耀,像华丽的锦缎,但她眼中的恶意,却像冰冷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她站在街市中央,故作悲悯地叹息:“唉,这怕是天谴啊!听说王爷新纳的那位柳氏,怀的可是个孽胎,吸尽了京城的灵枢之气!”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的百姓听见。
流言,就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开来,在人群中发酵,膨胀。
王府廊下,李嬷嬷扶着柳婉儿,眼眶泛红。
那泛红的眼眶,满是心疼和担忧,像两颗晶莹的红宝石。
听着街上传来的闲言碎语,她心疼地搂着柳婉儿的肩膀:“姑娘,别听他们胡说,您是个好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
柳婉儿脸色苍白,却异常平静。
那苍白的脸色,如同冬日的残雪,没有一丝生气。
她紧紧攥着手中一块沾染了河水的帕子,指尖能感受到那股诡异的能量波动。
那波动,微弱而奇异,像电流一样,刺痛着她的指尖。
这股孕气不仅能感知危险,还能隐隐察觉到危险的大致方向和程度。
此刻,这股力量疯狂地跳动,并且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预示着危险的紧迫性,指引着她前往灾难的源头。
“嬷嬷,我有点闷,想出去走走。”柳婉儿轻轻推开李嬷嬷的手,眼神坚定。
那坚定的眼神,像燃烧的火焰,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姑娘,这…”李嬷嬷担忧地看着她,外面的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没事的,嬷嬷,小翠陪着我就好。” 柳婉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带着小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府。
她循着孕气的指引,一路潜行至护城河岸边。
那岸边的泥土,湿漉漉的,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随着她靠近河水,孕气开始在她体内流转,形成一股温和的力量,保护着她免受周围恶气的侵扰。
河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碧光更加刺眼。
那恶臭,刺鼻而熏人,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那碧光,如同一团燃烧的鬼火,在河面上跳跃,刺得人眼睛生疼。
柳婉儿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孕气突然暴涨,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着她的身体。
那股力量,强大而汹涌,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同时,她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河底模糊的景象,孕气似乎开启了她的某种感知视野,让她能“看”到水下的情况。
她看到了!
在河底的淤泥中,埋着七盏青铜巫蛊灯,灯芯闪烁着诡异的绿光,那竟然是…北境巫师的头发!
那绿光,阴森而恐怖,像幽灵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
更让她震惊的是,在暗河的入口,她看到了柳远的身影!
他正与一个身穿皇城司暗卫服饰的人密谈,神情鬼祟。
那鬼祟的神情,像做贼心虚的小偷,让人一看就心生怀疑。
原来如此!
柳婉儿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那寒意,冰冷而刺骨,让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这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柳婉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大脑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思考对策,突然听到“王爷,不好了!柳姑娘…柳姑娘她…她跳河了!” 远处传来小翠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那喊叫声,尖锐而急切,像警报声一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萧寒煜闻讯赶来,只见柳婉儿已经潜入了水中。
他毫不犹豫地跳入河中,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拖。
“婉儿!你做什么!” 萧寒煜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怒意。
那声音,响亮而愤怒,在河面上回荡。
然而,当他触碰到柳婉儿的手腕时,却愣住了。
在柳婉儿白皙的脖颈上,竟然浮现出一道龙纹,与他贴身佩戴的玉佩上的纹洛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毒素…要顺着暗河…倒灌宫城…我得…”柳婉儿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无力,话未说完,就被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掀飞上岸,重重地摔在河滩上。
“破门!”几乎同时,秦将军率领王府侍卫赶到,一声令下,侍卫们合力破开了暗河的石门。
那石门,厚重而坚固,被侍卫们用力推开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石门之后,柳远正指挥着几名圣城司暗卫,将一桶桶黑水灌注到通往宫城的输水管道中。
“柳远!你好大的胆子!”秦将军怒吼一声,拔剑便冲了上去。
柳婉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再次跳入河中。她必须摧毁西域幻术阵眼!
之前,柳婉儿偶尔会感觉到孕气微弱波动时,眼前会闪过类似银龙光影的幻影,而且她也曾听长辈说起家族传承中有关于孕气可以化作某种力量形态的传说。
此时,她游向河底,集中精神调动孕气,孕气化作一条银龙,缠绕住一盏盏青铜灯。
不过,孕气化作银龙对她的身体负担极大,每多维持一秒,她就感觉头晕目眩加剧一分。
而且银龙的力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在摧毁西域幻术灯的过程中,银龙的光芒会逐渐黯淡。
每摧毁一盏灯,她就感觉体内孕气消耗一分,身体也更加虚弱。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盏灯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第七盏灯时,一股浓烈的毒雾从灯中喷涌而出,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那毒雾,刺鼻而呛人,像一团黑色的烟雾,让人无法呼吸。
此时,孕气自动在她身边形成一个护盾,阻挡了部分毒雾的侵蚀,但毒雾的力量过于强大,护盾逐渐出现裂痕。
“啊!”柳婉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坠入旋涡之中…
“婉儿!”萧寒煜一个猛子扎进那浑浊不堪的护城河里,顾不得那股子直冲脑门的腥臭味儿,一把捞住了那抹在碧光里忽明忽灭的单薄身影。
触手冰凉,像是抱着一块寒冰,萧寒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疯了似的把柳婉儿往岸上拖,恨不得把这小妮子屁股打开花——不要命啦!
可当他把柳婉儿抱在怀里,看见她胸口那灼灼发亮的龙纹胎记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龙纹,跟他贴身带着的玉佩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随着龙纹的出现,柳婉儿周身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原本黑臭的河水,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清!
那感觉,就像是开了十倍速的净水器,直接把污染源头给净化了!
孕气,还有他体内那股隐隐躁动的龙血,竟然产生了共鸣!
这剧本,他没看过啊!
柳婉儿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原本窒息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她努力睁开眼,看见萧寒煜那张俊美却带着一丝狰狞的脸,心里忽然安定了下来。
“毒…毒素…暗河…”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宫…宫城…”
还没等说完,她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萧寒煜抱着怀里越来越冰冷的柳婉儿,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低头,在她耳边嘶吼,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充满了绝望和杀意:“柳婉儿,你给本王醒醒!你若有个闪失,我便让北境那帮恶势力遭殃!”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位爷可是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当夜,京城百姓惊奇地发现,原本臭气熏天的护城河,竟然恢复了清澈。
城中腹泻的症状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一时间, “王爷神力,天佑京城”的赞歌,响彻云霄。
然而,在王府里,萧寒煜却抱着柳婉儿,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李嬷嬷小心翼翼地用热毛巾擦拭着柳婉儿的身体,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眼泪,晶莹而悲伤,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小翠在一旁烧着热水,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王爷,柳姑娘…她…她还有气儿。”李嬷嬷哽咽着说道。
萧寒煜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柳婉儿,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
他轻轻地打开柳婉儿紧攥的手掌,却发现她手里,竟然攥着半截圣城司的令牌。
令牌通体黝黑,材质特殊,一看就不是凡品。
那令牌,光滑而冰冷,在他手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而在令牌内侧,赫然刻着四个字——“北境密使”!
这四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萧寒煜的心脏。
他一直都知道,京城里潜伏着北境的势力,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股势力,竟然已经渗透到了圣城司!
更可怕的是,他想起柳婉儿胸口那道龙纹。
就在这时,暗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王爷,出事了!属下发现有暗卫画师偷画了您和柳姑娘身上的龙纹,画稿正在被送往京城各处茶楼!”
萧寒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灵枢血脉,那可是圣城室最大的秘密!
一旦暴露,将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动摇整个圣城的根基!
而现在,这一切,都因为柳婉儿而暴露了!
“查!给本王查!把所有画稿,全部销毁!还有,把那个暗卫画师,给本王揪出来!”萧寒煜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充满了杀意。
他抱着柳婉儿,眼神复杂。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哪怕,她真的是北境派来的密使!
毕竟,他萧寒煜,向来都是个护短的主儿!
更何况,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