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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亡国太子复仇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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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叶轻寒与裴戟的距离越来越近,叶轻寒很快就不满足于困在寝殿之中,而是跟随裴戟频繁出入御书房和议事阁,一直服侍在他左右。

御书房中,裴戟坐在上座,台下围了一圈大臣,正争论得不可开交。

“南晟军队已经攻陷了锦州,徐将军年轻气盛,连中敌人圈套,竟接连战败……唉,他还是太缺乏经验了,难堪大任。”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李大人这话说得容易,论起领兵打仗,难道还有比徐将军更好的人选?”

“徐将军跟随陛下征战多年,照理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对面将领到底是谁?居然让徐将军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据说是南晟王御驾亲征。”

“……一国之主关系社稷命脉,怎能亲自上战场?”

“从前叶承泽还是誉王的时候,没听说过他居然是个将才?这才是他第一次率兵打仗吧?”

“传言,南晟军中有一位来自民间的神秘军师,被称作潜渊先生,据说叶承泽的行军战略都是他进言的。这位潜渊先生连献妙计,最近在南晟军中声望崛起,备受拥戴。”

“南晟竟然有如此大才?怎么之前都没听说过?”

“陛下,臣建议派人接触这位潜渊先生,他如今只是一介布衣,我们还有机会拉拢他,这样的人才若能为大周效力……”

裴戟静静听着,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没有说话,垂下眼沉思着。

裴戟思考的时候,眉眼间覆上一层暗色阴影,沉肃威严,眸色冷寂,极具压迫感。

帝王无声,群臣静默。

大臣们垂着眼等待皇帝决议,却有不少人的目光偷偷瞥向裴戟的脚边。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披散长发的瘦削青年跪坐在桌下,背对群臣,整个人柔若无骨地靠着裴戟双腿,还把头轻轻抵在他的膝头上。

众人看不见青年的面容,但能看清他极尽魅惑的背影,和柔媚至极的动作。

裴戟思考时,偶尔会伸手拨开青年耳边长发,轻轻揉搓着他雪白小巧的耳垂。很快,青年两只耳朵都被揉得通红,娇艳欲滴。

看到这一幕的大臣都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以色事人!妖魅惑众!

裴戟抬起眼看向众人,缓缓说道:“徐志杰是朕钦点的神威大将军,朕相信他。那个潜渊先生,朕会派人先去调查他,至于要不要拉拢,待调查清楚后再议。”

“是,陛下英明。”

裴戟摆了摆手:“今日就这样吧,朕有些累了。”

群臣缓缓向门外倒退,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陛下,臣还有事上奏!”

裴戟皱眉看去,问道:“谢沅,你有什么事?”

谢沅比前些日子瘦了很多,脸上带着虚弱的苍白,却衬得他双目愈发明亮,整个人显得更加锋利了。

谢沅拱手说道:“陛下,近日南晟境中,关于前天晟皇太子叶轻寒的事迹正在广泛流传。南晟百姓人人皆道,叶轻寒是为国而战的英雄,是他们推翻大周统治、成就复国大业的希望,连我朝百姓中也有许多人在议论此事,若任其发展,恐对江山社稷大碍!”

裴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青年散落在腿边的柔顺长发,一边沉声说道:“哦?不过是民间的风言风语,重璧侯如今被幽禁宫中,武功尽废,孤立无援,不过是个空有虚名的废人罢了,对江山社稷能有什么大碍?谢爱卿过于危言耸听了。”

谢沅大声反驳:“就算叶轻寒什么都不做,但只要他还活着,就能成为暴民心中反抗的火星。随着他声势逐渐壮大,终将形成燎原之势,不可不防!为稳定民心,稳固江山,臣请谏,处死叶轻寒,昭告天下!”

裴戟听完谢沅的话,微微挑起眉,却没有立刻回应他。

这时,趴在裴戟膝盖上的青年突然一动,轻轻蹭了蹭裴戟的大腿。

裴戟垂下眼,嘴角勾起,宠溺地摸了摸青年的头。

青年抬起头来,对着裴戟乖顺一笑。

裴戟出声说道:“谢沅,此事朕心里有数,无需再提。”

谢沅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脸色因为激动变得涨红。

他突然伸手指向跪趴在裴戟脚边的青年,大声说道:“叶轻寒前脚引诱齐王兄弟反目,如今又对着陛下卖弄风情,其心可诛!臣早已听闻陛下与叶轻寒近来同进同出,亲密无间,现在连御书房议事都要带着他进来,陛下这样沉湎美色,只怕色令智昏,国将不国!”

“谢沅!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裴戟骤然大怒,呵斥道,“谢家与齐王谋逆,本应满门抄斩,但我念你一片忠心,特地饶过了你,连谏议大夫的职位都给你留着。可你呢?刚刚回来就指着朕的鼻子骂——色令智昏,国将不国?好大的帽子,好狂的口气!”

天子一怒,震若雷霆。

御书房内众臣全都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喊道:“陛下息怒!”

而身在暴风中央的谢沅却丝毫不惧,梗着脖子说道:“谢家谋逆,证据确凿,臣身为谢家人,本应随父兄以死谢罪。但微臣这条性命,还要留着为陛下效力,不敢轻易赴死。臣身为谏议大夫,职责就是直言极谏,匡正君非,谏诤得失。陛下过失,即微臣之失,微臣死不足惜,但陛下乃一国之主,怎可闭目塞听,拒谏饰非,难不成真被这狐狸精迷了心智?”

“好你个谢沅,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裴戟脾气暴虐,见谢沅还要继续骂,哪里听得下去,大声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廷杖三十,即刻执行!”

跪着的众位大臣交换了个眼神,却无人敢劝。

这举止轻浮的白衣青年一直背对着众人,看不见面容,没想到他竟就是重璧侯叶轻寒。

原本叶轻寒还是天晟皇太子的时候,身为大皇子的叶承泽,只能活在他耀眼光芒的阴影之下。

但如今叶承泽已在潜渊先生的帮助下,成为百战百胜的名将和身负赫赫战功的君主。

而叶轻寒,却只能为了苟延残喘,沦为敌国皇帝的禁脔。

叶轻寒之前出现在御书房的时候,就有不少大臣向裴戟劝谏,商讨朝政之地不容后宫之人在侧。但是无一例外,上奏之人全被裴戟拖去廷杖,至今还重伤在家,无法上朝。

谢沅家中遭遇巨变,因家事繁忙避过了风头,可他才刚刚办完葬礼回朝,就敢往裴戟刀口上撞,当真是勇者无畏,什么话都敢说。

这小谢大人身子骨本来就弱,廷杖三十,可别真弄出人命来。

谢沅被堵着嘴拖了出去,裴戟抬起暗沉沉的双眸,问道:“还有人想说什么吗?”

群臣埋着头,御书房中一片静默。

裴戟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就赶紧滚吧。”

“……臣告退。”

大臣们麻溜起身,飞快地消失在眼前。

裴戟向后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疲惫地长叹一声。

叶轻寒顺着裴戟的双腿爬了起来,贴着他坐下,微凉的手指轻轻揉着裴戟的前关,柔声问道:“陛下是为了轻寒忧心吗?”

裴戟闭着眼,享受着叶轻寒轻重适宜的按揉,眉间慢慢舒缓。

裴戟听到叶轻寒问话,冷哼了一声:“谢沅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骨头太硬不是件好事,希望打他一顿能让他长长记性,别什么话都敢拿到我面前嚷嚷。”

叶轻寒轻笑着说道:“陛下对小谢大人着实偏爱。”

裴戟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叶轻寒,嘴角勾起:“你这是吃醋了?”

叶轻寒垂下眼:“轻寒不敢。”

裴戟说道:“他是忠臣,你是嬖臣,不能一起比较。”

这话说得着实羞辱人。

但叶轻寒眉眼弯弯,点头说道:“陛下放心,轻寒晓得。”

裴戟伸手掐了掐叶轻寒的脸颊,说道:“你现在倒是乖得很,之前杀裴越的狠劲去哪里了?”

叶轻寒说道:“我杀裴越都是为了陛下,我如今在宫中无依无靠,陛下是轻寒唯一的仪仗,求陛下疼我。”

裴戟听着舒心,一把将叶轻寒搂进怀里,说道:“我心烦的不是你的事,从前人人都说做了皇帝千般好,结果根本不是那回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么破事都要拿到我面前来吵,连我想亲自带兵出去打仗也哭天喊地给我挡了回来,简直烦闷至极!”

叶轻寒默默听着,说道:“陛下是真龙天子,自然与旁人不同。他人再怎么说,最后都是陛下做主,何必因为旁人烦扰。”

裴戟笑着说道:“是这个理,轻寒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叶轻寒乖巧地伏在裴戟胸膛上,轻声说道:“只求陛下开心就好,我就是见不得陛下忧心。”

裴戟说道:“终究是你最为贴心,我心里明白。”

叶轻寒笑着,但他眼里却只有一片虚无的冰冷寒夜。

裴戟也笑着,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不知飘向了哪里。

离开御书房后,叶轻寒朝着午门的方向走去。

廷杖之刑刚刚结束,昏死过去的谢沅正被卫兵们从木板上搬下来,放进一旁前来接人的马车内。

谢沅背上血肉模糊,鲜血流了满地,他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嘴里咬紧的白布拔都拔不出来。

谢府的年轻车夫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急得满头大汗,扯着谢沅嘴角被鲜血染红的白布,都快哭出来了。

叶轻寒走过去说道:“让我来。”

不等车夫反应过来,叶轻寒已伸手捏住谢沅僵硬的下颌骨,指尖轻轻一错,谢沅双唇随即松开,嘴里的白布终于被扯了出来。

车夫松了口气,胡乱擦了擦汗,抬头说道:“多谢大人,请问大人——”

叶轻寒淡淡一笑:“重璧侯,叶轻寒。”

车夫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眼里的暖意迅速暗沉,刚刚亮起的火光被一盆冰水浇灭淋透,只剩下带着敌意的冰冷。

“谢府受不得侯爷如此相待,侯爷请回吧。”车夫冷冷说道。

叶轻寒忍不住看了车夫一眼。

谢家上下,除了谢沅这根独苗,已经满门抄斩。从前的下人们肯定也是逃的逃,散的散,如今还剩的这一两个忠仆,只怕已对叶轻寒恨入骨髓。

毕竟这一连串变故的导火索,都是因为叶轻寒。

今日谢沅进宫,也是为了弹劾叶轻寒,最后却落得当众廷杖,半死不活的下场。

可见叶轻寒此人,当真是可恶至极,谢家与他,不共戴天。

车夫见叶轻寒站着不动,突然咬牙一把推开他,然后黑着脸坐上马车,一语不发地拉着谢沅离开了皇宫。

叶轻寒也不在意,他望着谢府马车渐渐远去,心里却只有一阵平静冷漠到近乎麻木的异样感。

叶轻寒之前以为,谢沅和自己很像,但他现在却突然发觉,他们两个人明明完全不一样。

谢沅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为坚守内心正义勇于反抗强权,不惜自身性命。

而叶轻寒,他骨子里的算计和狡诈就像浸了半斤鹤顶红,世间所有,管他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

他从前到底被下了什么迷药,竟觉得自己也和这端方君子一样,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简直可笑。

是夜,叶轻寒回到紫宸殿中,其余几个宫女太监无声行礼退下,只剩步熄留下伺候叶轻寒。

叶轻寒陪裴戟演了一天戏,着实有些累了,靠在床榻上没动,任由步熄为他脱下靴子,轻轻揉捏着他的小腿。

“叶承泽还留在锦州?”叶轻寒阖着眼问道。

步熄跪在他脚下,低声答道:“是,锦州粮食充足,军士兵马都在城内休整补给,叶承泽没有急着离开。”

叶轻寒冷笑一声:“锦州盛产美酒,我看他明明是醉得走不动道了,不过打了几场胜仗,还真觉得自己能耐了。”

步熄说道:“据军中不良人传回的消息,叶承泽对下一步进攻一直举棋不定,麾下副将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没有潜渊先生指路,他不敢轻举妄动。”

叶轻寒翻了个不雅的白眼,说道:“一群废物,拿纸笔过来,我来教他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是。”

步熄取来笔墨纸砚,叶轻寒坐到桌边,持笔写了起来。

相隔千里之外,两国交战的细节与策略,在叶轻寒的笔下一点点书写出来。

雪白宣纸上刻着苍劲有力的墨迹,不掩锋芒,整个战场乃至两个国家未来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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