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子璎见他又开始发浑,不由全身一抖,下意识地往康安安身后躲过去,小王爷更加暴怒起来,跳起来骂:“你一个大男人,往女人身后躲干什么?当我是野狗吗?信不信我真吃了你!”
康安安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过去把他格开,一根手指点在他额头上,说:“你给我安静点,我知道每到晚上你烦躁愈盛,也给我用力克制一下,以前你怎么胡闹我不管,当着我的面,绝不许闹出人命来,就算是打,也要留着分寸。”
小王爷被她制住,呼呼喘气,却听后面一阵门响,拷打的人已经出来了,当头的一个大汉扯了脸上黑布,过来回话说:“那小子根本不扛揍,无用得很,才吃了几鞭子,我把火钳子往他脸上照了照,他就哇哇地叫着什么都肯说了。”
小王爷把手一挥,狂笑起来,道:“这不结了,酸腐秀才最怂,从来不需要用什么大手段。”
谢子璎脖子一缩,脸都看不见了。
陈平在屋子里果然瘫成烂泥,听到人进去,吓得蒙着头又狂叫起来,小王爷手里鞭子往地上一抽,陈平马上停住叫声,大声抽泣起来。
“说,那个王卿是怎么死的?”小王爷暴喝一声。
陈平抱头哭道:“他就是上吊死的,这是明明白白的事情,并没有人害他。”
康安安一听这话不行,忙示意小王爷住手,她俯身过去,对着陈平说:“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是谁,公子现在到处找我,这里面的玄机你应该也能猜到几分吧?”
陈平一呆,抖抖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马上又低头下去,说:“我不晓得。”
康安安说:“噫,谁说你要开口了,看来还是没有吃到苦头,知道要藏什么话。”她站起来拍拍手,“你们继续打吧,我管不了了。”
陈平尖叫一声,扑过来拖住她衣角,求道:“小娘子到底要听什么,我都说。”
康安安冷笑,说:“我也不知道我想听什么,毕竟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这样,你把王卿死的那天你到国公府后所见所闻所有事,无论大小,一概说出了,我哪里听不明白,我再问你,怎么样?”
陈平垂了头,苦声说:“隔了许多日子,我只怕记不得那么清楚了。”
康安安说:“是不是又要嘴硬了?”
陈平马上说:“那天先生病了,学堂没有开课,公子去前厅会客,我和吴惠到花园里走走,见到王卿躲在树从里,便把他拉了出来,本来是准备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拉扯之间,他的书袋子掉下来,里面掉出来一叠稿纸,吴惠没事过去翻了一翻,结果发现竟然都是些淫词艳诗,一看笔迹全是他一个人的,咱们就把他狠狠的羞辱了一遍,王卿哭着跑回去了,我们两个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儿,见公子迟迟不出来,也就回去了,想不到第二天早上才进国公府,就听说王卿吊死了。”
康安安笑笑,说:“王卿敢写艳词,你们一定很震惊,把那稿子看了一遍后,肯定不会还给王卿吧?”
陈平喃喃说:“看完后确实是留了下来,准备日后敲他一顿竹杠。”
康安安说:“我听着就奇怪了,没事王卿带着这种咬手的东西在身上干什么,不好好藏在房间里,还特地带着跑到花园里去,看上去倒像是等你们找一样,这话我听不懂,要么他疯了,要么就是你在唬人,不行,过不了我这关,还是打一顿吧。”
陈平嚎起来:“没有没有,确实如此。”
康安安甩手走开,小王爷过去就是一鞭子抽得他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横窜出去。陈平边嚎边叫:“我说我说,求小娘子网开一面,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是我说的就行。”
康安安说:“行,今天我们不蒙面不灭灯地进来,就是不想和你打马虎眼,大家都辩个明白。”
陈平掩面哭起来,道:“小娘子,我就是个听命办事的下人,公子一个眼色过来,我就得把事情办下去,否则糊口的饭碗都要砸了,那些稿纸,确实不是王卿身上搜到的,是公子暗地里给我,专门让我去寻他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