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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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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郁离推开梁山伯,抬眸上下打量着姚苌,问道:“你挑个日子!这顿打,是今天挨,还是明天?”

此话一出,姚苌想起刘郁离要对朱序动手的原因,不就是朱序指责他身为晋人却鼓动敌国君主攻打故国吗?

小道士不仅武力过人,还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主。

这个印象是刘郁离有意为之,为小道士树一个武德充沛、有点小聪明的张扬人设。

果然,苻坚忍不住为新欢说话,“小道士这一点就着的性子,别说当奸细了,就是当将军,脾气都大了。”

慕容垂有心让苻坚将小道士当成出兵的吉兆,及时递出台阶,为刘郁离解释“你这身功夫学得太杂,想来是东拼西凑来的。”

从这一点来看,小道士说自己流民出身,有一定可信度。

刘郁离却对他的说法十分不满意,嘟囔道:“这叫集百家之长。”

说完,手腕一转,宝刀在她掌心如陀螺一般旋转,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看在这把刀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刘郁离刺猬一样,不好下手,姚苌看向最老实的梁山伯,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身份,还不速速招来!”

“在世家给人当过奴仆!”在心中默背人设的梁山伯脱口而出。

随后一副失言的样子,低头小心觑向刘郁离,怎么办?他们还没问,他就说了?

按照刘郁离原先的剧本,三人皆是流民出身,后进入世家学得一些本领,却因不甘心久居人下,所以才选择到秦国找机会碰瓷,博一个出路。

给人当过奴仆这么不光彩的事当然要遮遮掩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说出。

梁山伯知道自己不善撒谎,时常将刘郁离安排好的人设台词在心中反复默念,是以刚才姚苌略微施压,应激之下,脱口而出。

白敏行小声补了一句,“我们不是逃奴。”

算是默认了梁山伯的话,三人曾为贱籍。

“猪队友!”刘郁离愤愤瞪了二人一眼,“下次谁再说不该说的话,贫道就把他的嘴缝起来!”

苻坚、慕容垂等人反而隐隐有一种窥破秘密的惬意,对之前刘郁离被人问及身份,总是动不动跳脚的暴脾气有了合理解释。

因为出身低微,所以过度敏感,既怕被人知道身份,又怕被人看不起,于是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流民出身已经是底层了,还给人当过奴仆,这身份着实低到超出众人想象。

姚苌得意地仰起头,看刘郁离的目光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这样的出身难怪在晋国待不下去。

刘郁离挺直脊背,昂着头,严肃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落到姚苌眼中就成了被人拆穿身份后的挽尊,讥讽道:“小道士,你不该穿蓝衣,你该穿青衣。”

自汉代以来,青衣常为奴婢之服。

朱序想起蔡邕的那篇传世佳作《青衣赋》,赋中写了一位出身卑微,但容貌秀丽,品德高洁的青衣女子。

“金生砂砾,珠出蚌泥。叹兹窈窕,产于卑微.........宜作夫人,为众女师。伊何尔命,在此贱微。”

这里的青衣美人更多的指代无数因出身低微而怀才不遇的落魄之人。

朱序忍不住心生感叹,才能堪比孔明的王猛在晋国都得不到重用,更何况一个曾为贱籍的小道士。

若是世间还有小道士的一线出路,只有在秦国。

“看来你是选今天。”刘郁离从姚苌的表现替他做出了选择,说完,手持宝刀,刀鞘重重击在姚苌胸口。

力道之大,姚苌接连退了数步,方稳住身形。“你敢动手!”

一个贱籍流民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刘郁离微微一笑,“我还敢动脚!”

说完就要长腿一伸朝着姚苌踹去却被朱序一把拉住,低声劝诫道:“以下犯上是大忌。”

小道士要想在仕途谋得一席之地,随时随地翻脸的性子得好好磨一磨。

苻坚站出来打圆场,“姚将军何必与一个小孩子计较,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分别瞥了刘郁离、姚苌二人一眼,示意双方收敛。

刘郁离冷哼一声,把玩着手中宝刀,沉默不语。

姚苌暗暗压下心底愤恨,扯出一丝笑意朝着苻坚说道:“陛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只要苻坚一走,他有的是法子整治小道士。

刘郁离看出了姚苌的用意,没有说话,先是抬眸期待地看着苻坚,见他的视线在朱序、姚苌、慕容垂、吕光四人身上不断切换,就是没有看向她,偏过头,一副不肯搭理人的倔强模样。

苻坚此时暗忖,小道士不好带回宫,但放到哪里又是个问题。

小道士与朱序、姚苌不和,放在这两人府邸多有不妥。

但若是放在慕容垂宅中,又难免令他想起今日比试的结果,心情不佳。

最后只有吕光一个人选,但吕光觊觎那把宝刀已久,如今却被小道士得去,以吕光的性格,说不定还没回到府上,二人就要再动手比试,定夺宝刀去向。

思来想去,这几人中朱序脾气是最好的,又同是晋人,不如先将小道士安放在他府上。

苻坚将此事一说,朱序还没说什么,刘郁离倒是急得跳脚,“不行!之前姓姚的就说贫道是晋国奸细,要是再和朱序住一起,被人泼了脏水都没处说理去。”

“贫道要住姓姚的家,不是说贫道是奸细吗?那贫道就随时随地在他眼皮子底下,看他能不能找出贫道的罪证!”

说到最后“罪证”二字,声音格外重,俨然还在嫉恨姚苌之前的话。

苻坚更不放心了,端出君主的威严,“听话!你日后也是要当大将军的人,岂能如此小性!”

见刘郁离低着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轻声问道:“你难道不想效命于朕?”

刘郁离摇摇头,“从来没有人待贫道像陛下一般好,贫道听陛下的。”

苻坚露出满意的笑容,“既然决定走仕途,明日便把这身衣服换了,改回俗家姓名。”

说到此处,苻坚忽然想起还未曾问过小道士姓名,开口道:“你原本姓甚名谁?”

刘郁离:“刘筠。如玉有润,如竹有筠的筠。”

她被过继到沛国刘氏,这一支嫡系讲究单名为贵,为了同祖上保持一致,刘琰便与她商量,以“筠”作名,郁离为字。

筠也有竹子之意,正与郁离二字相配。

古人名与字通用,如此也不算改名换姓,于是就同意了。

这个名字在秦国没有人知道,因此刘郁离用得毫无负担。

且说一行人告别道安大师,各回各家。

慕容家。

慕容垂挥手屏退侍女,执起茶壶要给对面的姚苌的倒水。

姚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接过茶壶,先给慕容垂倒了一杯茶水,再将自己跟前的茶杯满上。

慕容垂小啜一口,说道:“看不惯那个刘筠?”

姚苌张开嘴本想解释却在窥见慕容垂了然的目光后,颓然叹息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他随苻坚南征北战二十余年,几经生死,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如今,出现了一个更年轻更能打的,他们这些旧臣就要退位让贤,怎能甘心?

慕容垂轻轻吹了一下茶中浮沫,呷一口,闭上眼。淡淡的苦涩在嘴里泛滥开来,茶叶放多了,苦味压过了回甘。

“你我皆是异族,向来为宗室所忌惮。若是此次伐晋能立下赫赫战功,方有一席之地。”

从前丞相王猛到宗室大臣对他们都是利用加防备,苻坚虽然心胸开阔,待他们这些臣下赤诚宽厚,但苻坚今年四十有四,一旦他故去,那些宗室大臣必然不会对他们这些异族手软。

慕容垂的担忧,姚苌岂能不知,“我知道当前的大事是要让陛下彻底下定决心讨伐晋国。”

“如果那个刘筠是晋国的奸细,那秦国攻打晋国也是师出有名。到时候看朝中上下,谁还敢反对?”

见姚苌没有因一时冲动忘记伐晋大事,慕容垂放心了,开口道:“陛下刚得了一件新奇玩意,兴致正高,你若是做什么,岂不是平白惹陛下嫌恶。”

姚苌听出慕容垂有出谋划策之心,说道:“还请慕容将军教我。”

慕容垂用手指蘸取茶水,在桌上写下三个字,“阳平公。”

阳平公苻融是苻坚的亲弟弟,在反对对晋开战的那批人中,他的态度最为坚决,甚至闹到当面指着苻坚鼻子骂他,“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认为苻坚攻打晋国便是穷兵黩武,自取灭亡。

借刀杀人。姚苌一下子明白了慕容垂的意思,“明日,我便将陛下有意封一个小道士做龙骧将军的消息传过去。”

与此同时,刘郁离三人跟着朱序回了尚书府。

刘郁离打败慕容垂,夺得桓温宝刀之事,令朱序对她有所改观。

到了府邸,叫来管家、仆人,吩咐他们好好招待刘郁离三人。

在奔波劳碌了半个月后,刘郁离三人终于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

夜半三更,明月高悬,正是酣眠时。

忽然一道黑影悄然潜行到门外,用刀片小心拨开门闩,打开一条缝隙,一闪身进了房间。

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面,三两步来到床前,床上披头散发的朱序睡得正香,利刃即将落下之际,朱序猛然翻身,同时扯住被子绕着利刃一缠,眼看着就要脱困,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已经架到他的脖颈。

朱序:“你是谁?要做什么?”

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杀人,来人必有其他打算。

“身在曹营心在汉,不知使君这颗心是否依旧是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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